第1695章 王宝墙:“你桃呢?”
自从在人群中看见了你,我就开始怀疑我自己。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顿了三个刹那,骑在牛背上的宝宝,抄家抄疯的邓朝,无巧不成书的撞个正着。
把陈赤赤大女儿,大学士阿伊桑老婆,赫舍里氏·乌云珠抓起来的朝哥,在大内侍卫的拱卫下拐出了朱雀大街。刚转过拐角,就看见了骑在牛背上的宝宝。
两个人,四只眼睛,仿佛雷峰塔下的许仙望向了白素贞,雀桥对面的牛朗望见了织女。
那叫一个情深意长!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尽管王宝墙变成了三德子,尽管邓朝变成了小贵子,两个人还是认出了彼此。
“宝宝?”
“朝朝?”
“抓住他!”
官兵追上来了。
一口气撵了宝宝十五条大街的守城官兵,呼呼带喘的掐起了腰,舌头跟狗似的吐了出来,一边喘气一边骂,“好小子,你可真能跑啊,从大门口一直跑到这,你到是再跑啊?”
“行了,这人交给我了。”邓朝举起怀里的拂尘挥了下,把深宫大院的公公演绎的淋漓尽致。
左眼看,像魏忠贤;右眼看,像李莲英;都不是好人呐。
守城官兵听了,直打哆嗦。在四九城混的谁不知道,惹谁都别惹这些死太监。这帮家伙,全是些变态。
当下抱拳领命,扭头就想跑。
王宝墙骑在牛上,乐呵呵的转过了脑袋。按说这时候,搞一般人也就不出声了,这小子到好,学着刚才官兵们的语气,洋洋得意的怼了回去。
“别走啊,不是要抓俺嘛?俺在这等着呢。”
你说他恨不恨人?
追宝宝差点没追虚脱的官兵们转回身,咬牙切齿的盯住了这个混蛋。鼻孔眼冒烟,眼珠子喷火,握刀的手不停的发抖。
“来呀?”王宝墙骑着老黄牛露出了大板牙,两个眼睛眯着,二十四颗大板牙露着,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俺等你们呐。”
邓朝看着他那鸟样,想起了一首非常流行的歌曲。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
“我看你是真痒了,该打了。”
卫兵们怒火冲宵的瞪着眼睛,愤怒的目光如同压抑的火山。
王宝墙才不管那些呢,“不抓俺了?不抓俺就赶紧滚吧。”边说,边摆了摆手,好像在撵狗。
卫兵头子右手握在刀鞘上,指关节全白了,嗓音生硬的恨道:“公公,这小子是白莲教的逆贼,天地会的叛匪,您可千万别让他跑了。”
啥?
“俺什么时候成白莲教的了?你眼瞎呀!不知道俺跟这位公公是亲戚吗?敢污蔑俺,小心你们的脑袋。”
王宝墙一番趾高气扬的话说完,立马陪起了笑脸,转向邓朝说道:“那个……”
该叫什么好呢?
瞅瞅邓朝的年纪,再想想自己的岁数,王宝墙咧开大嘴乐道:“那个……大侄子呀,这回舅舅全看你的了。”
大内侍卫满脑门黑线的瞅了瞅他,半转身问邓朝,“韦公公,他真是你舅舅?”
“表的。”王宝墙使劲点着头,看直播的网友全笑喷了。
“唐人街神探再次登场。”
“宝宝太会占便宜了。”
邓朝脸色发黑的抓紧了拂尘,“胡说八道,这丫的明明是我孙子。”
“重孙子!”
邓朝气极败坏的喊着,大内侍卫全懵了。
这两人,一个说对方是自己侄子,一个说对方是自己孙子,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懵圈的功夫,就看两丫的掐到了一起。
“从俺姑妈那算,你就是俺侄子。”
“从我叔那算,你就是我孙子。”
王宝墙骑在牛背上唾沫乱喷,邓朝站在人群中不停跳脚,七大姑,八大姨,挨个往外搬,把人听的晕头转向,一会儿你爷爷,一会儿她奶奶,也不知道那辈份打哪论的,非要压对方一头不可。
“韦公公,吴三桂快打进来了,我们还是先回皇宫吧。”懵圈的大内侍卫提了句。
“一边待着去,我今天非得教育教育这小子不可。”邓朝说着,挤开人群,就往王宝墙身边冲,“告诉你,死小子,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我就是你太爷爷。”
王宝墙骑在牛背上摸了把鼻子,等邓朝冲到身前的功夫,两腿往牛肚子上一磕,老黄牛立时发出了吼叫。
哞的一声,吓倒了邓朝,趴在地下就嚎:
“有种你下来!”
“有能耐你上来!”
“你下不下来?
“说不下来,就不下来。”
王宝墙坐在牛背上得意极了,这感觉,太爽了。
邓朝气怒之下回身喝道:“来人啊,把这孙子给我……抓……人呐?”
一片凄凉的树叶打着转飞过长街,哪还有大内侍卫的影子。
发现情况不对的邓朝,顶着满脑袋叹号回过了头,和停住笑声的王宝墙拐进街角,在一个黑漆漆的胡同里对起了暗号。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清风拂杨柳。”
“敢问是段友?”
“啤酒小龙虾。”
“段友是一家。”
“宝宝!”
“朝朝!”
“俺(我)总算找到你了。”
啊……呸!
两口唾沫喷脸上,问完好的王宝墙和邓朝张嘴就骂:
“俺什么时候成你孙子了?”
“我什么时候成你侄子了?”
“你还表的?”
“你还给俺重?”
打啊!
黑虎掏心,猴子偷桃。
你偷,俺也偷,两个人一起偷。四只手,两个爪子,偷到对方裤当中央,王宝墙和邓朝都有些慌。
这怎么没偷着呢?
使劲抓抓,毛都没有。
两个人抬头就问了:
“你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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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