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大梦初醒 惊见美人刀
一路无话,不到半个钟头,李肖打的到了省城郊的一个小区,出租车死机推了推靠坐在座椅上有点迷糊的李肖,示意已经到家。.
此时月已中天,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它们声息全无,而看来只觉得天上热闹。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长成的女孩子,但见人已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小园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不知哪里的蛙群齐心协力地干号,象声浪给火煮得发沸。几星萤火优游来去,不象飞行,象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不到的阴黑处,一点萤火忽明,象夏夜的一只微绿的小眼睛。
不过对于如此良辰美景李肖连走马观花的兴致也没有,经过了白天的折腾,他已经十分疲劳了。
李肖住在毕家洼小区43号楼,上世纪八十年代这些楼房刚建好不久就搬了进来,这差不多是当时省城最早的楼房了,头一批房子大约是1979年盖的,然后陆续盖起了这八十多栋楼,成了小区。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片当年相当“牛”气的小区,看上去却明显落后了:没有天然气,没有暖气,烧蜂窝煤;下水道三天两头堵,漏出来的水在路上结成冰;墙是黄土抹的,砸个钉子就会掉墙皮。
回到自己的家,李肖有点温馨的感觉,屋子虽然不大还有点凌乱,但终归是属于自己的天地。
瞧着那张熟悉的床,李肖澡都懒得去洗就将自己身子重重的扔在床上,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李肖掏出一根烟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又惬意的呼出烟雾,倒床烟的意境品尝得淋漓尽致,随着屡屡青丝升上空中,李肖的鼻息渐渐重了起来,待到烟直燃尽之时,他已梦入佳境。
睡梦中的李肖就像是一个顽皮的野孩子在玩累了之后的酣然之态,虽然人已入梦,脸上还是不改那一副作弄促狭之色。他满头黑发也未梳,只是随随便便地飘着,他伸直了四肢,斜卧在床上,像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动一动。但不知怎地,这又懒,又顽皮的少年,身上却似有着奇异的魅力,强烈的魅力。尤其他那张脸,脸上隐隐约约有道刀疤,这刀疤却非但未使他难看,反使他这张脸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清晨时分,一缕阳光打破了拂晓的薄雾冥冥,笔直坠了上来。
“铃铃”一阵恼人电话声响起,将好梦正酣的李肖吵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到屋里,天已大亮。
“喂,谁呀”李肖鼻音浓重,还未睡醒。
“妈的,是老子,你他娘的怎么不开手机啊”,听着这粗重豪迈的语调,李肖的眼前即刻浮现出一张圆胖的大脸来。
“靠,胖子,你还没死啊”李肖想起那大脸禁不住便骂。
“听说你进号子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犯的**罪还是贪污受贿罪?”胖子劈头盖脸便是一阵污蔑,好像
知道了李肖进了监狱比自己娶老婆生儿子都高兴。
“真是交友不慎啊,Y的,要不是你请老子去洗澡庆贺老子二十四大寿,老子也不会进去。说吧,找老子什么事,
该不会是专门恭贺我老人家进监狱吧?”,对着胖子这股兴奋劲,李肖连气都没处撒了。
“我又找了一份工作,工资超高,一万多一个月,还可以出省呢?”
一提工作李肖就来气,就在一年前,自己本来在一家选矿工厂开推土机开得挺滋润的,每个月3000多的工资,一向闲置在家的胖子突然跑来说看到了一家海南的公司在招聘,做进出口业务,要求低得很,待遇高的很,条件好得很,非得拉着李肖一起去。结果到了那里才知道是一家黑工厂,只许进,不许出,不发工资,只管伙食,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害得李肖吓死了一百多万个脑细胞。
“靠,你老人家省省吧,我睡了”,一谈工作,李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马上挂电关机,只剩下胖子一人在手机那边咆哮抱怨。
得益于长久养成的习惯,李肖每天清晨睡醒之后都要读一本黄色小说,他的手一边伸到了床下的箱子里,一边唱起了那首《十八摸》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
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
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
天庭饱满兮瘾人)
伸手摸姐冒毛湾
分散外面冒中宽
伸手摸姐小眼儿
黑黑眼睛白白视
伸手摸姐小鼻针
攸攸烧气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儿
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
…………
这次他摸到的是那本慕名已久的《金瓶梅》。
李肖曾经看过洁本的《金瓶梅》所以他关心的也是重点段落,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些,但不能不说有些失望。
书里面还是有一些春宫插图的,不过画得粗糙,又是黑白,没什么代入感,比起电脑上那些**差远了。
最郁闷的是,到关键时刻,动不动就词曰:“锦帐鸳鸯,绣衾鸾凤。一种风流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或者“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这让诗词水平很不高的李肖看得似是而非,甚至有了想睡觉的感觉,看了好一阵,也没有引起什么“性趣”,便又放了回去。
于是他决定续梦,看能不能继续监狱里的那场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好梦。
伸头按下了床头的灯,李肖倒头大睡。
朦朦胧胧之中,他果然成功地趟在了那张宽大无比的龙塌之上,那明眸皓齿的美人儿仍然环围在他的身边。
这一次,李肖吸取了那晚的教训,他要立刻进入正题。
因此他拉住了身边这名最顺眼的美人儿,话也不说,就要勒马横枪,直捣黄龙。
没想到的是,前次还低眉低眼,温柔得像水一样的美人儿却忽然翻了脸,就在他扑上自己身子的一霎那,樱唇大张,变成了血盆大口,忽然狠狠的“啐”了他一脸的口水。
这滩口水,是那么的冰冷,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得李肖“啊呀”一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屋子里的灯重新亮了,在他的床前,此时竟真的站了一位美人儿,一名年纪在十**岁的美人儿。
女孩25、26岁的年纪,清丽的脸庞无妆,身材虽纤弱但富于曲线之美,上身着紧身的皮夹克,下身为灰色的牛仔裤,象牙般皎洁的牙齿,玉雪般雪白的肌肤,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似一抹沉静的秋水,泛不起半点烟波。乌黑闪耀的瞳孔,瞳孔之上,是修长卷俏的睫毛,新月般淡淡的眉毛,直挺的鼻子,嘴唇应该没有涂抹什么化学物质,但红红润润的小巧可人。看到这美女,李肖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然而却又始终想不起来。
然而,这美人儿的脸色却罩着一层严霜,透着几分杀气,她的右手,还拿着李肖喝水的茶杯,微微摇晃着。
这一下,李肖刚才还很有活力的那话儿差点都骇得掉在了被窝里,他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想活命的话,就说出HK的下落。”
这是冷美人儿说的第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什么HK。”
李肖仍然惊魂未定。
冷美人儿没有再说话,而是举起了左手的东西。
从李肖的爷爷算起,他家里都没有什么珍贵值钱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人来向他讨要东西,真是天方夜谭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凶,不过却是很清纯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闯到家里来了,要说真要杀死自己,他还有些不信。
当下李肖道:“没有啊,我真没有得到什么HK。”
那冷美人儿忽然厉声道:“还说没有,我知道,是你第一个进浴池的人,说,东西呢?”
浴池,难道她说的是玉台沐浴房,是她,她就是那天在浴池里卖烟的女人,怪不得会这么熟悉。
看见沉思中的李肖,冷美人儿没有说话,忽然身子一欺,用一只手就捏住了李肖的脖子,然后将他举了起来。
李肖觉得脖子就像要断了一样,拼命的用双手去扳,又听到冷美人儿冷笑了一声,轻轻一甩,他就像一个布娃娃般的被扔在了对面的墙上,然后重重反弹在地面,呲牙裂嘴的疼痛,一时间爬不起来。
此时,在他的心中,有的只是骇然,想不到看起来这么纤细苗条的女人,居然有如此惊人的力量,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冷美人儿望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然后逼视着他道:“李肖,为了这HK,已经死了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是不说。再不说,你就会和他们一起去作伴。”
这时候她明亮的秀眸中已经布满了杀机,瞳孔陡然放大,傻子都看得出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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