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软禁

形同软禁

御若华说着就往声音的发出地走去,御霖熙自然也跟上了。

“美人儿别动,让我再尝尝你的味道……”

两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草丛中有几声窸窣的声音,随后便听到了这话,瞬间反应过来。

御霖熙皱眉,“虽然军中是有军妓存在的,可也是在专门的红帐中,如此……到底是有伤风化。”

御若华哼了一声,“这里离营帐这么近,若是被母皇发现了,铁定要惹了麻烦。”

说着,她便出了声,“谁在那?”

草丛中的人被吓到了,吃了一惊,其中的女人匆忙间抬了一下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赶紧跪在了地上。

“下官惊扰了殿下与世女,请殿下恕罪。”

御霖熙也跟了过去,那个男人还是未着寸缕,她皱眉,“既然要做这种事情,为何不在红帐中?”

女人吓得脸色发白,“下官一时糊涂,还请殿下饶恕。”

“好了。”御若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男人,离了南瑾言,她表现得越来越淡漠,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赶紧收拾了,以后就去红帐,否则本殿轻饶不了你。”

“是是是,下官遵旨。”女人听了,赶紧千恩万谢,拿了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就离开了。

男人却是面色一僵,被她扔在了原地,更为重要的是,他此刻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御若华看了他遍布痕迹的身子一眼,眼中的厌恶是掩饰不住的,“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如此□□军中,若是被发现了可是死罪。”

男人匆忙穿好衣服,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御霖熙却有一些不理解。

“若华,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有多高身份的人,这样的人军中多的是,只是她们□□军中,你为何要放过这两个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走吧,咱们该回去了。”御若华模棱两可地说道。

御霖熙似懂非懂,却总觉得御若华话里有话。

总之两个人谁都没有把今天晚上的男人放在眼中过,却不知这个男人会给她们惹来多大的麻烦。

一处偏僻的营帐中。

被御若华赶回来的男人偷偷撕下自己里衣上面的一块布料,找不到笔墨,他干脆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写画画些什么。

片刻后,一张图新鲜出炉,男人借着昏暗的油灯,看着手中的东西,笑了。

“陛下,这一份大礼,希望你能笑纳……”

而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谁都不知道。

……

“陛下不在京中,太女到底年幼,只属下知道的,这些日子就有不少大臣上书,请求彻查当初先凤后之死。”黎然端上安胎药,小心说道。

“也就那样。”南瑾言呵了一声,“到底不是亲生女儿。”

“可主子待太女不薄,是不是受了奸人蒙蔽?”

“是不是你只看她的态度就知道了。”南瑾言喝了一口安胎药,“太苦,先搁那吧。”

“听说那些大臣的奏折太女都留下了?”

“是,不过若是太女真的动了心思,左右太后也在,想来是不会看着主子受苦。”

“太后哪里是真的为了我?你单看他的态度,便知道他是为了御凤音,为了我腹中的孩子,况且,他前些日子陪我已经受了累,这会儿病着,还是不要叫他知道,以免他病中忧心,到底是不好。”南瑾言说着便皱起了眉。

黎然见了便笑了,“主子腹中可是两个小主子,太后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管是不是真心为了主子,至少有孩子在,他还会护着您。”

“你递话出去,告诉宁儿,这些日子就不用让他再来了。”南瑾言嗯了一声,养了这么些时日才算是把身上养回些肉来,“也不知御凤音那里如何。”

“最近不是一直都传捷报吗?”黎然说道,“主子现下将近八月,听轻鸿说,双生胎该会早产,说不定到时候陛下就能回来。”

“但愿如此吧。”

南瑾言说着就伸出了手,“扶我四处去走走吧,好长时间没有出过门了。”

“给父后请安。”却不知才出宫门,两人便看到了方才谈论的人。

南瑾言站定,“太女不是要代理朝政,怎得这会儿有功夫过来?”

“本宫听说父后最近身子不适,想着过来看看。”

南瑾言哦了一声,“如今你也看过我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你母皇还在西北御驾亲征,朝政之事便都落在了你一人身上,不能不上心。”

“父后教训得是,女儿谨遵懿旨。”太女虽如此说着,脸上却没有多少恭敬。

南瑾言见着心里就有了准备了,“太女还有什么事?不妨一起说了吧。”

“父后如此年纪再度有孕,未免伤着腹中的孩子,本宫还是想让父后在宫中安心静养,钟粹宫里就安静得很,只是宫外人来人往,不利于父后养胎。”

这话说得拐弯抹角,可就连黎然都听出了是什么意思。

南瑾言伸手拦下黎然,“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御凤音回来之前,我会在宫中静养的,太女不必挂心。”

说着,南瑾言就要与黎然回去。

太女看着两人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主子,太女这是摆明了要将你软禁?”

南瑾言嗯了声,“你记得告诉宫里人,这些日子都别往外面去了,太女既然让我静养,那我就静养着,别整天往外跑落人话柄。”

黎然脸色一僵,“主子,您就真的不生气?要不然……咱们写封信递给陛下?”

“你且看她今日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已有打算。”南瑾言说道,“今日是将我软禁,估计明日就该逐个击破了,事到如今,就连太后那边都让我怀疑,病得也太是时候了……”

“主子的意思是……可能是太女做的?”

“最近这些天有些大臣按捺不住了,我看着估计她自己也忍得够呛。”南瑾言呵了一声,“养了她那么多年,倒真把我给骗过去了。”

“属下这就让人去通知陛下。”

“没用的。”南瑾言把人叫住了,“她今日敢将我软禁,便是肯定了今时今日钟粹宫的消息不会有半分传播出去,别白费力气了。”

“那我们就要坐以待毙不成?”

“怎么可能?”南瑾言哼了一声,“静观其变。”

看南瑾言胸有成竹,黎然便什么都不说了。

事实上南瑾言自己何尝不气?他一向是把太女看得和御若华一样,没想到御凤音才离开多久,这人听了几句闲话,竟就当真了。

“她想查就让她查,反正凤后之死与我无关。”南瑾言蹙眉,“身正不怕影子斜。”

“只怕会有人故意栽赃嫁祸。”黎然叹了一口气。

这日过去还没多久,太女果然再度登门。

只是这一次的阵仗就大了些。

南瑾言看着跟在太女身后进来的两排侍卫,眼中露出些许了然之意,“太女,这是?”

“大臣连日上书,说父后与前凤后之死有莫大的关系。”太女自顾自说道,“本宫相信父后,知道父后是清白的,只是也为了堵住大臣的幽幽之口,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父后多多体谅。”

“体谅?”南瑾言冷笑一声,“你是凤都太女,你不愿意,难不成那些大臣会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吗?”

太女故作为难,“父后,本宫也是无奈之举。”

“好一个无奈之举。”南瑾言怒极反笑,“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跟你留情的了,太女,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在你眼中,我待你如何?”

“父后待本宫如同亲生。”太女立刻回道,“只是……”

“你既这么说,那我今日就以父亲的身份和你说话。”南瑾言看向太女身后,“这就是你对你父亲的态度?”

“殿下……”身后的侍卫长有些犹豫,她叫了一声。

“你们先退下吧。”太女命令道。

“是。”那侍卫长看了看太女,又看了看南瑾言,这两位没有一个给她一个眼神,最后她只得点头退下。

“我问你,依照凤都律法,子女不敬长辈,不孝不悌该如何论处?”

“自然是杖责三十,发配边关。”太女蹙眉,“难不成父后要将本宫以不孝之罪论处?”

“不错,你还知道。”南瑾言点点头,“只是你是太女,我自是不可能将你流放,今日只想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真的有心,就该自己好好想想,而不是被那些大臣所左右。”

事到如今,他竟还对太女抱有一丝希望,总觉得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本心应该不坏。

就连南瑾言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内心。

“其实要真说起来,那些大臣只是给了你一个理由,这件事情你一直就想做了吧?”

这话一出,太女不敢看南瑾言的眼睛,嘴里只说着,“父后还是多歇着吧,本宫告退。”

太女落荒而逃,这一次是南瑾言暂且胜了,可御凤音一日不回来,他就一日安生不了。

“呼……”

南瑾言长出了一口气,太女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他确实不能再隐忍了。

“黎然,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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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有人评论说担心若华,这个蠢作者可以保证,若华和太女不在这个层次上,这波太女在地上,若华在大气层!

阿言也该绝地反击了,可不能一直挨打。

最后再剧透下,红帐那个男的姓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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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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