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疑似原始法
回到家中，兔爷已经坐在桌前喝着酒，见姬显爷孙俩进来他看了眼道：“解决了。”
妫无咎闷声道：“有高人出手，救了显儿一命。”
“高人？”兔爷不以为然，继续抿了一口酒。
姬显则是做到了兔爷身前，笑道：“兔爷，白衣大叔可厉害了，我还没有看清楚就把那只臭鸟杀了！”
兔爷一听哼了一声道：“你兔爷也不差。”
姬显眨了眨眼睛，道：“我觉得兔爷可能打不过他。”
兔爷红眼睛一瞪，不满的朝着妫无咎道：“看看，这就是你的宝贝孙子，现在这么小胳膊肘就朝着外拐了。”
“不喝了！”他气鼓鼓的跳下凳子，背着双手推门而出。
“兔爷，你也很厉害的。”姬显喊道。
“兔……臭小子！”兔爷气愤的声音几乎吼了出来。
姬显尴尬的朝妫无咎吐了吐舌头，想起之前的事情，激动的跑到妫无咎身前道：“爷爷，我好像学会了千字文！”
“嗯！”
妫无咎拖长了声音，浑浊的老眼此刻绽放出耀眼的精光。
他看着激动的小脸通红的姬显，双手抓着姬显的肩膀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姬显点头如小鸡啄米，激动道：“就是今天那只臭鸟追的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体内出现了一股气感，跟爷爷之前跟我说的修炼启元天功是一样，暖暖的跟一团火一样。”
妫无咎双手有些颤抖，他拉着姬显坐了下来。
“给爷爷看看。”他急忙道。
“嗯。”
姬显点了点头，他闭上眼，脑海中默念千字文，一枚枚小篆字在他脑海中出现，腹部的那股气感再度出现。
他欣喜的睁开眼，伸出有些发红的右手来。
随着气感涌向四肢百骸，姬显的手中出现了一团如火的半透明气息，在妫无咎期待而忐忑的目光下，一枚枚半透明的小篆字出现在气息中转动着。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妫无咎看着小篆字，口中不自觉的就念了出来。
“显儿，可以了。”妫无咎吐出一口气说道。
姬显将气息散去，高兴道：“爷爷，我现在也可以教你了。”
妫无咎伸手揉了揉姬显的头，欣慰道：“爷爷知道你一定可以学会的，总算没有辜负爷爷的期望。”
“不过千字文你不用教爷爷，爷爷已经过了修炼启元天功的年龄，千字文爷爷是无法修炼的。”
“这样啊，我还想着教爷爷呢。”姬显失落道。
妫无咎拍了拍姬显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显儿，你会千字文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千字文古今只有你一个人会也只能你一个人会，知道吗？”
姬显看着一脸严肃的妫无咎，疑惑的问道：“爷爷，我看赢惑和赢婴也知道千字文，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会啊，其他人不会吗？”
妫无咎老脸露出笑意，“既然你现在已经学会了千字文，那爷爷也有必要跟你交代一些事情。”
妫无咎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启元天功是我人族千万年智慧的结晶，这当中就包括了千字文在内的诸多古典经文，如赢氏兄妹俩的《仓颉篇》、还有十地中流传的《启元功》，不过按照天功划分能够冠以天功之名甚少有之。”
姬显听的津津有味，对这种事情他充满了好奇。
妫无咎接着道：“按照天功来划分，《仓颉篇》可称得上举世无双，不过那是赢氏皇族所修无法外传，而后还有《三字经》，这类天功以赤子之心修炼可谓古今唯一，另有《龙文决》、《正气歌》等也是绝无仅有，这些都是举世罕有的启元天功。”
“那千字文呢，爷爷！”姬显急道。
“呵呵！”
妫无咎显然心情很好，听姬显插嘴笑道：“《千字文》跟我所述启元天功不同，千万年间千字文初成之际就有无数的人族先贤与后辈苦修而无所悟，如《三字经》、《仓颉篇》这等启元天功在人族都是有所传承的，唯有这千字文始终无一人修炼出来，当为我人族一大憾事！”
说到动情处，妫无咎的语气也有些惆怅，以茶代酒痛饮了一口。
姬显心思活络，问道：“那创造《千字文》的人没修炼过吗？”
“哎。”妫无咎叹息道：“那是千万年前的事情了，千字文出世之时前辈已经贵为人皇，千字文乃是启元天功，当时人族正处于生死边缘，前辈又是人皇之位在人族中举足轻重，却是无法散功重修的。”
“所以啊，显儿。”妫无咎抚摸着姬显的头，肃穆道：“你是我人族千万年来修炼千字文第一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爷爷说的话你要谨记！切记！”
“显儿一定记住的，爷爷！”姬显拍着胸脯道。
妫无咎欣慰的点头，继续道：“还有一点，你现在已经可以修炼千字文，正式迈入藏气阶段，不过站桩功不可荒废，要做到日日如一。”
他脸上露出姬显无法看懂的神色，浑浊的老眼带着一丝追忆与痛楚。
“我人族在原始回归之下相比较异域万族在肉身上就处于先天的不足之处，异域之人强大者甚至出生之际有能够引动天地异变孕育无上宝体，更有甚者乃是大能转世，灵智天生，万法随同。站桩功锻炼人体筋骨蕴养五脏强壮气血，这都是不能也是无法舍弃的。”
姬显对妫无咎这番话很是赞同，他在之前面对金雕的时候就对站桩功有了更深一次的理解，当即笃定道：“爷爷，我以后一定不落下站桩功的，努力修炼！”
“好好好！”
妫无咎老脸笑的灿烂，起身道：“我去找你兔爷说点事，你自己先修炼一下千字文。”
妫无咎出门，走到兔爷的门前敲了敲。
吱呀一声，兔爷打开了门，看到妫无咎让了开来。
妫无咎钻进屋内，这茅屋有些小，他只好佝偻着身子进去。
兔爷给妫无咎到了一杯茶，仔细的看了眼妫无咎道：“你心情似乎不错。”
“哈哈哈哈！”
妫无咎畅快大笑，饮了口茶道：“万没想到，当时我将那金翎雕击杀残留下来的一滴精血居然成全了我心头一桩心事。”
兔爷双耳动了动，好奇道：“什么事情？”
妫无咎没有直接说，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兔爷，眼中精光闪闪。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必须要答应我！”
兔爷红眼睛一瞪，哼了一声，道：“你不跟我交代清楚，我可不随意答应你。”
妫无咎低沉着声音道：“显儿修炼成了千字文。”
兔爷拿杯的手一抖，猛地看向妫无咎。
“你应该清楚，千字文看似是启元天功，不过人族很多先贤都怀疑很可能是原始法。”妫无咎面色凛然。
“术演法天成！”兔爷缓缓吐出五字。
他双手抱胸，心中盘算了一下，砰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道：“老实说我很不喜欢异域的做法，我倒是很欣赏屠龙至尊的做法，他是个值得尊重的人！舜尧天不应该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妫无咎点头：“如此最好。”
他面色忽然一沉，眼中露出隐晦的杀意。
“还有魏倾城。”
兔爷一怔，咳嗽一声道：“怎么突然提他？”
妫无咎看了眼兔爷一眼道：“救了显儿的就是魏倾城，他可能知道了显儿会千字文。”
兔爷干笑一声道：“千字文从未有人见过，若不是你说我也不可能知道，魏倾城怎么可能知晓。”
妫无咎脸色阴沉如水，一切的隐患他都不想留下来，这对姬显来说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他是异域人族，更是舜尧天监察者之一，我信梁月也不一定会信魏倾城，他看似与世无争实际上对我人族术法颇为觊觎。”妫无咎寒声道。
“我找个机会试试他。”他说道。
兔爷也不好阻拦只能点头赞同，他知晓眼前这个身形佝偻一脸老态的人有多可怕，若是碰他孙子只怕天都要捅破。
两人交谈了几句，妫无咎就回到了屋内。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