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关于紫萱
我嘿嘿一笑:“三斤姐,这银海湾里怎么会有紫贝啊?我说的紫贝不在这里。”
刚低下头准备冲向海水的三斤姐回头看着我,在酒店灯光的映衬下,她回头侧着怒目盯着我的时候,真的是好…不吓人啊!
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她问我:“你说的紫贝只是一个象征,吗?”她习惯性的展现了我们同学聚会时候说话的语气,我们同学聚会,喜欢拆字来说话,很多时候可以利用最后一个字的推后说出或者语气来设置陷阱让心急的人掉下去。
我见她这么急切,便说:“哦,不是。”
她还是以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木木凡,老实交代比较好。”
我哈哈笑了起来:“现在轮到你这么认真了哈!那好,我告诉你,还真的有紫贝。刚才我捡到的。”我说着便从口袋里拿了一个贝壳出来。这个紫贝是晚上吃完饭回酒店时候,我在楼下见小孩子在兜售贝壳时候看见的,独一个,紫色中带着一些小斑点,好看!小孩儿也是人精,见我看见这个紫贝两眼放光的样子,索价10元,我也没讲价,拿了就走。紫贝阙而玉堂,汉代刘向所言极是。
轮到三斤姐两眼放光了,她一把抢了过去:“你说紫贝象征着什么意思?”
“美好的、有希望的。汉代刘向说:‘紫贝阙而玉堂’,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我还似懂非懂呢。”我如实说。
三斤姐将紫贝紧紧的攥在手中:“怎么这等好事就你木木凡拿到了?告诉我,在哪里摸的?”
见她对美好如此的憧憬,我怎么好意思说这个紫贝只用了10元就买下了,不要让她感觉到美好是如此的廉价,我想到这里,便说:“这个紫贝还真的缘分,可遇不可求,你从我手里抢过去也是一种缘分哪!至于在哪里摸的,保密!”
“保你个大头鬼啊!”三斤姐说,“从现在起,紫贝属于我朱某人的啦!”
“唉,三斤姐,你就那点出息吗?一个紫贝就满足了。”我想故意刺激她。
果然,她中计了:“当然不是啦!”
“我就说嘛!我们三斤姐能将猪八戒都化妆成貂蝉的,志向当然是远大的。”我似乎说出了违心的恭维话。
“我的志向是…”我就等她说呢!我记得小学时候班主任问我们的志向时候,个个都是远大无比的,什么科学家、政治家、飞行员之类的高大上的职业,中国人自打从小起就没有人心甘情愿的做个小人物,我们也是。不过好像我不是,我从小志向是成为一个地质勘探队员,为祖国挖掘更多的宝藏,哦,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是高大上的,也不是小人物,这个行业里的代表是李四光,我本想成为李(林)四光的,无奈到了初中时候这个理想就破灭了,数理化没学好,地质勘探不会收我这个X+Y=Z都不会的人。我不记得三斤姐的志向了,也许她都不记得了咯!
我急不可待的打断她的话:“你快说呀!你的志向。”人啊,有时无聊起来就这个样子,什么都要八卦一番,无论男女都差不多,毕竟都是平凡的人儿。
“我的志向是:两个紫贝啦!”三斤姐很傻很天真的说了出来,说出来的时候还特地伸了两根手指出来比划。我去!也真容易满足。
“你一个,然后给紫萱一个,是吧?”我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三斤姐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紫萱有男朋友,我还以为你和她因工作生情呢!累死闭眼。”
我故意调侃她。
“你说哪去了?木木凡,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整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三斤姐的语气又急又气。
三斤姐就这样的人,对人很认真,对事也很认真,这样的人竟然也还是单身,这么多年来的同学聚会也没听过关于她的另一半的新闻。我在想,其实不是她不想找或者她的条件不好,而是她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人了,本来想找她的,目的不一定就是或者、,见她还是对感情抱有如此纯洁的期待,那些想找她的怕自己负担不起对她的深情吧!所以就这么单了下来,这纯属我个人猜测。有人一心甚至三心就一定会有人二意、有人不三不四就一定会有人四书五经、有人追星五体投地就一定有人六神无主、有人爱七上八下折腾一番的就一定就会有人最后九思修行。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喜寂寥、爱热闹、厌平凡、恨贫穷、修禅佛,从来都是自己强迫自己而不是别人强迫你的选项,或主动、或无奈,或顺其自然,只要不是厌世悲观,都算是一种人生修行,容不得别人的标准来套在自己身上,这点现在大环境更能体现出来,比如西方那些自以为是的国家对这个地球其他国家的双标,极其虚伪。
三斤姐说:“你别以为只有你有压力,其实紫萱的压力更大。我不记得谁说过的,身处黑暗的时候,抱怨不如提灯前行。”
我说:“只是我现在是看着现实的河流流进沙漠不见踪影落寞无影,本想是梦想的河流流进海洋而热烈欢呼。心情那个郁闷呀,不过你说得对,‘身处黑暗的时候,抱怨不如提灯前行’,很有哲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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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斤姐说:“紫萱其实也真的不容易,作为她多年的朋友兼拍档,我深有体会。她的经历,相信对你有借鉴作用。”
我还真的就是想听听关于紫萱的事,不是八卦,其实我对八卦新闻或者轶事没什么感觉的。
三斤姐说:“我说了,你可别给我传出去啊!”
我说:“这个一定。你信得过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信任。虽然我也是男人,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上树的。”
三斤姐反应真的是慢了半拍,最爱看她不明所以的样子,她问我:“我为什么要上树?”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三斤姐说:“紫萱的名字叫王想娣。你这么醒目,也应该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意思了。”
我说:“哦。”
三斤姐说:“你的‘哦’是什么意思,你是假装不明白真的清楚?”
我说:“她是不是在家里排行第二?下面还有个妹妹,最后才是有个弟弟,她就是类似扶弟魔的那种?”
三斤姐跑到我面前,拦住我:“你是不是找人调查起了她的底儿啊?”
我轻轻拨开三斤姐拦住我的双臂:“你说啥?我像那样的人吗?我就是!”
三斤姐看着我:“你在讲笑。”
我说:“当然是讲笑啦!网上不是有个段子吗?家里想要儿子,于是第一个是女儿就叫招娣,第二个还是女儿就叫想娣,第三个还是女儿,有点急了,起名就会直接一点的,叫来娣,然后最后终于盼来个儿子,个个姐姐都疼这个弟弟,也就变成了扶弟魔。大概如此吧!紫萱也差不多是这样咯!对吧?”
三斤姐说:“嗯,差不多。”
我继续发挥着我的胡诌:“她是老二是吧?老二是最不待见的,上有老大能帮家里做些家务,老二还不具备这样能力的时候,老三又来了,老二也带不了,最后老四这个金疙瘩出来了,老二就变成最尴尬的存在了。然后老二奋发图强,靠自己的努力打出一片天地,这个时候家里就会说你要帮帮其他的兄弟姐妹,尤其是弟弟。不帮不行,因为自己还是个有点影响力的媒体人,帮却是永远的没有尽头,说不上苦不堪言,但是烦恼不断。”
三斤姐用指头戳着我的肩膀,连戳几下:“哟呵,你还真的像赖布衣般说的八九不离十啊!”
我昂起头:“你以为啊!我现在不干这个梦想,连原来的工作也不干的话,还可以上街去摆摊玩玩命理测算呢!”
三斤姐说:“你的推理能力还不错,表扬一下。是的,紫萱只是她的艺名了。她努力的学习,终于考上了大学的广播专业,由于勤学耐劳,很快就脱颖而出,还没毕业就被电视台预定了。进了电视台后,又永远喜欢冲在第一线,你看过没有?深入第一线去报道台风的新闻,她才多重啊,台风等级十五级的都不畏惧;深入化学品火灾现场报道,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皮都灼伤了;还有那个最勇敢的新闻你应该看过了吧?和缉毒警一起冲锋在最前面抓捕穷凶极恶的毒贩拍摄画面你看到了吗?她真的是无所畏惧。”三斤姐说的这条新闻特辑我看过,动感十足的画面,原来就是她和应验一起拍摄的。
我说:“我确实佩服这样的主持人,她这样的主持人比那些娇滴滴的一遇到什么事就哎哟哟叫了起来的主持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三斤姐说:“是啊!当她慢慢觉得新闻的背后需要深入挖掘的时候,便向台里申请开办专题节目,你参与的‘尘世美不美’只是其中一个新的节目而已,之前的节目做得非常好,收视率一度成为台里的冠军,然后就…你也知道的,就有其他人想来摘果子了,还真的给别人摘去了。紫萱一气之下就申请开办新的节目‘尘世美不美’,这点我知道的,因为紫萱都没只是把我当做化妆师,还是好朋友甚至是她这个团队里的成员之一。”
我说:“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自己主持的节目好好的就给人摘果子,不奇怪。不过这‘尘世美不美’还没有播出,我的就出问题了,也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三斤姐说:“这不关你事,谁都不想的。只是新节目还没有制作好,谁的压力都大。其实她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梦想计划的时候,就说你这个项目很有收视上的张力,开始的时候可能是不愠不火,温吞水般,所以她才要为你这个专辑做多些材料的搜集和拍摄,你的梦想不同于其他梦想,我知道她主持的‘尘世美不美’其他的80后现实与理想的访谈对象都是一次过的,没有外访没有采风。我们都说是不是要考虑清楚你的梦想计划,她说这个梦想至少契合了她部分的梦想,虽然有点天马行空的感觉,但是她说天马行空又如何?当每个人思想能高飞的时候,其实也是想整个人也一并与思想比翼高飞的。”
我听了三斤姐这么说,才多多少少的明白过来。对比起来,自己差点轻言说“我放弃”是不是太草率了?在成人的世界里,怎么会有容易二字?三斤姐说:“木木凡,不要轻易放弃。没试过的事,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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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装作没好气,语气不耐烦的说:“好啦!说这么多,啥意思啊?”
这次三斤姐反而醒目得很,知道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毕竟大家是同学,又经常聚会时碰一起,性格上都知己知彼。她转了个话题:“上次我们同学聚会是啥时候啊?”
一听她这么一问,我还真的记不起来了。同学聚会这事,谈得来的,说聚会就聚会,三五七个谈得来的在微信群里只要有人振臂一挥,即刻怎么都凑出几个人来。我喜欢这样的群,谈得来的人无所不谈,从来不用考虑要注意什么,活跃程度高,不会死气沉沉,更不会像一些超级大群,从来就是那么几个人在说话,其他大多数人好像死在了群里发臭了也没人知道似的,从来不发言,只有在红包出现的时候突然诈尸一下,拿了红包后多谢都没一句就又再死去,直到下个中元节才回回魂。
我说:“你在群里说一声嘛!例牌就有人凑数了。”
三斤姐说:“也好。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了一阵子,应该有时间了。我在群里呼吁一下。”
我回应她:“我真想念着他们,个个说话又好听。”
三斤姐说:“木木凡,你说话也很好听啊!啊,不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你在,我就不必上树,对吧?什么意思?好你个木木凡,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个什么吗?母什么,是不是?!”
我历来捉弄人都是有备而来的,尤其是在被识破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三斤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现在见她反应过来了,我便像跳出三界的孙猴子,一个跟斗便逃出来了她伸手的范围内:“嘿嘿,你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