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陛下说要砍了他们两个

第8章 陛下说要砍了他们两个

赫连骁祁站起身来往外面走,一边说道:“到南城门去。”

“是!”

高侯敏忙应了一声,一边挥手示意两边的人准备出行事宜。

赫连骁祁站在大殿门口,看着那金灿灿的阳光,赫连骁祁的嘴角又扬了起来。

“今日天气不错呢!”

赫连骁祁似是喃喃地说了一句。

高侯敏笑着说道:“陛下,连日来天气晴好,老百姓们正忙着收谷子呢!这等好日头,谷子只消三五日,便可晾干入仓了。看各地喜报,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呢!”

赫连骁祁只说了四个字:“果真喜事!”

步舆来了,赫连骁祁上了步舆,高侯敏唱喏,摆驾南门口。

天牢里面,几个狱卒打开牢门,喝道:“都起来了!”

张簇簇和张飞飞惊恐不已,身子只往角落里缩,恨不得有穿墙术,能穿过这堵墙一般。

几个狱卒架起张簇簇和张飞飞,将两人往外面拉。

张簇簇和张飞飞哪肯老实被拖走?奋力挣扎起来。

狱卒怒起,说道:“你们若是老实点,我还能给你们个体面。既然如此不识抬举,休怪老子不客气!来呀,将他们二人给锁上!”

有几个狱卒抄起锁链,将张簇簇和张飞飞给绑了,然后往外面押走。

看到天牢门口站着的那膀大腰圆的刀斧手,肩上扛着大刀,对着他们怒目而视,吓得张簇簇和张飞飞不肯走。狱卒便将他们押入囚车,然后往南门口的方向去。

一路上,张簇簇害怕得大哭,口里直喊着:“我不想死!救命啊!”

张飞飞则是大骂张簇簇,还骂老天爷不公,刚给了他一颗甜枣,没想到却有毒。

在城门口处,囚车遇到步舆,狱卒赶紧停车避让。

赫连骁祁转头看向囚车上的张簇簇,见张簇簇哭得如此可怜模样,本来上扬的嘴角,此时又沉了下去。

步舆来到南城门下,赫连骁祁下了步舆,往城楼上走。

同时,赫连骁祁还说了句:“杀鸡儆猴。”

高侯敏很快就明白过来赫连骁祁的意思,应道:“是!”

随后,高侯敏又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传话。

囚车见御驾上了城楼,这才起行,往城门口而去。

出了城门,过了护城河,来到一块无人之地,囚车便停住了。

皇宫是坐西向东的,除正门东门与皇城相接外,其他三个门外是山地,十里之内是不得有人烟的。

狱卒打开囚车,这个时候张簇簇和张飞飞却又不肯出来了,双手紧紧地抓着囚车上的木桩子。

“快点!早点把事情办完了,我们也好回去了!大热的天,还要出来办这事!你们早死也好早投胎,也不要怨我们,谁叫你们犯了事呢?”

几个狱卒骂骂咧咧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两个人给拽了出来,然后将他们按倒在地上。

张簇簇和张飞飞两个人缩着脖子,闭着眼睛,浑身吓得瑟瑟发抖。即便头顶是烈日高高挂,可他们的背后却是冷汗直流。

狱卒叫道:“刀斧手,准备了!”

刀斧手打开随行带来的酒坛子,喝了一口,然后喷在大刀上。

随后,刀斧手说道:“你们二人莫要怨我,我也是吃这碗饭的。阳间你们莫停留,阴间一路好走!”

说完,刀斧手举起了大刀。

“啊……我不想死啊!”

张簇簇和张飞飞吓得大哭大叫起来。

刀斧手看了看张簇簇,又看了看张飞飞,说道:“先砍哪个好呢?”

张簇簇说道:“砍他!砍他!”

张飞飞冲着张簇簇说道:“你这个女人!我都被你害了,现在还要我先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张簇簇哭道:“对不起……我……我害怕……”

张飞飞说道:“害怕也没用,害怕也要死!谁叫你作呢!这辈子已经没机会了,下辈子,你一定要注意了!我可不是好心提醒你,我是怕我倒霉,会再次遇到你,那就完蛋了!”

刀斧手对张飞飞说道:“你这小伙子,怎么能让姑娘家先来呢?一点爷们气概都没有!看来,还是你先来吧!”

张飞飞此时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横竖是要死,我先就我先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我砍了之后,你等过一会儿再砍她,我可不想在路上又遇见她!你们可不知道,她的腿可厉害着呢!跑得那叫一个快!”

刀斧手说道:“应了你!”

然后,刀斧手又举起了大刀。

张飞飞的话是这样说的,可他的心里恐惧至极,闭着眼睛缩着脖子,就连胯下渗出了尿都没有察觉到。

张簇簇不敢看张飞飞那边,只紧闭着双眼,除了哭,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在大刀落到离张飞飞的脖子还差一寸的时候,停住了,张飞飞能感觉到那大刀上的寒气直侵入他的后脑勺。

“啊!”

张飞飞惨叫一声,仿佛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砍下来了一般。

刀斧手放下刀,扭了扭自己的腰,说道:“刚才用力过猛,闪到腰了,可疼死我了!”

狱卒嬉笑道:“刀斧李,你行不行的呀?是不是昨晚上虚了呀?看你那满头大汗的!”

其实,刀斧李额头上的汗水不是因为热的,而是他刚才接到宫里的意思,对这两个人只要吓唬一番即可,不可伤及分毫。这要求就很高了,手里得拿捏得了分寸。

刀斧李嚷嚷道:“别乱说话!这日头太大了,晃着眼了!”

说完,刀斧李又举起了大刀。

中午的时候,太阳偏南,大刀在太阳的照射下闪过一道白光,刺激到了众人的眼睛。刀斧李的手一滑,大刀就落到了张飞飞的面前,砍了个空。

张飞飞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刀,眼睛一翻白,倒在了地上。

张簇簇听到旁边重物落地的声音,还以为张飞飞被砍了,吓得她大叫道:“啊!张飞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狱卒上前来抓起张飞飞,说道:“喊什么呢喊?人还没砍呢!”

刀斧李又拿起酒坛子喝了一口,然后往张飞飞的脸上喷去,张飞飞就被激得醒了过来。

张簇簇微微睁开一只眼,侧头往张飞飞那边看去,果真见张飞飞的脑袋还坐在他的脖子上,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张簇簇又提心吊胆起来。因为,刀斧李又举起了大刀。

狱卒起哄道:“喂!刀斧李,你行不行的啊?要是不行,那就再换个人来,别耽误了我们办差!这大热天的!”

刀斧李冲着他们说道:“没看见日头这么大呀?你们也不被蛰到眼睛了么?要是砍错了地方,到时候,问罪的人就是我了!你们倒是说得轻巧,要不,你们来?”

狱卒说道:“嘿!我们又不是干这行当的,哪里做得来这事了?莫不是你许久不曾动手了,这手,生了?”

刀斧李说道:“或许吧!我再试试!要是砍得不好,非但上面要怪罪,我的饭碗也保不住了。你们也不要在旁边添乱,这差事办好了,我请你们喝酒!”

“好!”

几个狱卒爽快地应了,没有再开口打扰刀斧李。

刀斧手再次举起大刀,这次刀还没落下来呢,刀斧李就喊道:“哎呀!”

众狱卒一愣,说道:“怎么了?”

张簇簇还以为刚才是张飞飞在叫,吓得她的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刀斧李说道:“突然间就觉得这手腕痛得不行,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先揉揉。”

说完,刀斧李放下大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力揉了起来。

几个狱卒原本想指责刀斧李的,可刀斧李又承诺事后请他们喝酒,于是也不好再责怪刀斧李,只催促他快点办差。

刀斧李很是不悦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早点把差事办完吗?你以为,我愿意站在这里晒日头吗?这不是,我办不成嘛!不过,可也怪了,今日这差事,为什么这么不顺呢?难道,是阎王爷有意不让他们死?”

狱卒说道:“管他阎王爷让不让呢!陛下说要砍了他们两个,那便要砍了。在阳间,陛下比阎王爷大!”

刀斧手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做哪一行的,都有一个规矩。像我们这一行,若是三次不得手,这事就不能办了,否则会招来祸害。”

狱卒说道:“这可不行!我接到的旨意,就是要砍了他们两个。如今你跟我们说,不能砍!那到时候砍的,可就是我们两个了!”

这个时候,张飞飞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道:“喂!你们到底还砍不砍啊?能不能给个痛快的啊?啊?你们这样,吓都要吓死我了!”

几个人又指着张飞飞大笑起来。

张簇簇心生一计,对他们说道:“喂,行有行规,他们能有这个说法,那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如,你们再禀报上去,说不定,上面就不要我们的命了。”

刀斧李点头附和道:“正是!”

几个狱卒不干了,说道:“那怎么行!规矩是你们的规矩,跟我们有什么干系了?大不了,你的酒我们不喝就是了,没得把我们的命也给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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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从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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