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话说湘西偏东南处有一大户人家,姓氏为正,娶妻十数年而终得一子,其父那夜观星象,大呼曰:“奇!紫微偏移,正宫难辨。”
此子出世之时,蝉不鸣、鸟不叫、风吹树而叶不响。唯有一只黑猫,仰天嘶吼而亡。
此子出世之后,任凭拍打、不哭不闹如此九十九天。就在他百天抓阄之时,一只大雁自北向南而来,坠落下一颗松塔。婴儿好奇伸手去抓,不慎被棱角刺破了皮肉,顿时鲜血流出,众人争而夺之,婴儿却愈抓愈紧,令人生疑。
就在此时,院内闯进来一老道人,只见他蓬头、垢面、散衣、跛足、木屐、身负一物,以牛皮纸包裹,看不清,辨不明。口中急呼:“此子乃应天煞劫,请尽早除之!”
婴儿大哭,刹时间:风起、雨落。
道人左手入怀,取出一铜镜。右指若莲花,一息之间而变化三番!
婴儿视之,笑!不知何时院内已聚集野猫百八千余,音低如泣,声震如雷。
只见道人施展术法,挥手一抛,铜镜飞转、径直向婴儿而去。
就在此时,只见场中出现一位身着大铠,面带青铜面具的老者,伸出一只如同鹰爪般干枯的手,一把抓住那铜镜,随即一甩,铜镜就像一颗炮弹射向老道。
老道随即结印数次,那铜镜终究在距离他面前三寸之处稳稳停下。“铁、甲、尸”老道一字一顿的说道!
“看家护院之物罢了,让在坐的诸位受惊了”这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我正家世代单传,五十有三才有这么一个小苗苗,我不管这小家伙是什么妖魔鬼怪,以后如果他犯了错自然有人来收拾他,可是他现在不过是个什么都没做过的婴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日是我正家的大好日子,我不想坏了这心情。老道士,如果你来讨杯酒喝我倒也欢迎,你若就此离去我也不再追究,若是再来纠缠,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只见那道人施了个礼,悻悻而去。
“无量天尊无量果,福兮祸兮后人磨。贫道只身白话里,清影自映无言中。”道人虽已离去,然而这几句话却深深印入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
话说老道走了之后,婴儿也随即沉沉睡去。可是身为家主的正天泽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于是进了祖屋请出了自己的父亲,正伯均。
正伯均今年九十有六,看起来却不过六十有余。他接过自家儿子给的那颗松塔,轻手一握、外表的一切都瞬间化为齑粉!只见里面露出一颗黑色的、椭圆形的珠子。
那珠子经过自家孙子鲜血侵染而透露出一抹妖异的红色,一时间竟让人迷失了心神。随即命人好生看管,随后他自有安排。
三个月后,只见正伯均在夜色下起舞。当时是:云退、天明、星辰移。浊影、花红、明月清。脚踏天罡、剑横两方、莺无论而寒鸦鸣。着实令人称奇!
良久,正伯均手势徒变。势停、人醒、一口鲜血喷出。告诉自己的儿子,需要天山的寒冰玉莲,昆仑的染云白玉,配合那枚黑色的珠子制成长命锁才能保得住小孙子!至于小孙子,以后就更名为正不凡,正家此代当兴!随即便撒手人寰。
只见那正天泽道也无喜无悲,指尖轻轻在食指上面一划,手上便出现一个小口,随手结了几个印接着在其父亲的眉心、人中、胸口、三处轻点,正伯均竟又睁开了双眼。
接着正天泽大喝一声:“起!”,随即他的“父亲”便一路跟着他摇摇晃晃的回到了祖屋。
到底说,这正家权势通天,不过三月有余,这寻常人家听都不曾听到过的稀世珍宝,他们却已悉数找到。随即命令事先找好的工匠开始精雕细琢。又过月余长命锁终于完工。
只见这长命锁虽小,却环环相扣,条条入理!昆仑的染云白玉做底,镂空之处有九,外面八处放置寒冰玉莲子,中间那处放置那枚黑色的说不清什么材质的小球。外在用金染冰蚕丝作线,水火不侵而且弹之如素琴在耳,恍然有人低语轻喃。互相隔开而不得见,闻其声而知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