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
淮州,温泽闻别墅。
再次跪在温泽闻书房,不问欲哭无泪地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讲。
凌念竹突然出现在游乐园,不问是懵的,他不知道究竟是谁,故意放她进来。
让她看到视觉冲击极强的画面,还让她害怕的晕了,不问第一时间赶回来跪着,后续交给游乐园负责人应付。
“行了,这件事儿错不在你,没必要一副死了亲人的样子。”
不问颤抖着身子,把头压得更低,
“boss,是我失误,没安排好人守着凌小姐…”
温泽闻一席靛蓝丝绸睡衣,脸白的就像桌上白纸,他看着那碎了的翡翠镯子,自嘲,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它早已告诉我,我却视而不见,起来吧,归根结底,就是我活该。”
小心翼翼地摸着翡翠镯子,他继续道,“她怎么样?”
不问捏紧了拳头,小心提议:
“在淮州医院,听说还没醒过来,boss,您想去看看她吗?”
哼了一声,温泽闻笑得有些悲凉,他并没有回答不问的问题,而是反问,
“事情发生时,东明在干嘛?”
不问仔细回想,东明在云霄飞车前的每一个表情他都没有放过。
斟酌片刻,他一字一句回着:
“阿苦还在上面那会儿…他很专心的听着我们的人讲解,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过山车…”
“直到洛连川声音喊起…他扭头露出意外的神情,倒是他旁边的那几个员工,惊慌失措地喊着嫂子,跑了过去。”
温泽闻认真地听着不问的描述,他摩挲着翡翠,“嗯?看来是我想多了。”
没想到是天意,他还以为,洛连川与手下搞了个双簧,故意带着兔子来的…
“也罢,让小吴提点下东总,人在淮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不问拧着眉,急道:“boss,毫生那边好打发,但是虎头帮那边,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东明那个手下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开了进来,游乐园的消息,怕是没法封锁了。”
温泽闻拿过一旁的平板,漫不经心的划了起来,果然,不过一天,游乐园事故消息满天飞。
“呵,谁取的标题?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草菅人命也就一瞬间…”
温泽闻笑着把标题念了出来,他放下对洛连川的疑虑,好笑的评了几句:
“有钱人…谁这么恨洛连川?除了我们,应该没人知道他是毫生的老板吧?”
不问闻言,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他疑惑道:
“boss,文中根本就没提毫生,居然说洛连川带夫人包场玩…咱帮帮凌小姐?”
想到至今未醒的兔子,温泽闻心中一窒,他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扶额苦笑,
“我这是警告了个寂寞?行吧,我欠她的,自然不能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看温泽闻终于有点活力,不问连忙应是。
想要跪着出门的时候,温泽闻叫住了他,
“等等,我们澄清的话,也不用提点东明了,他自然会配合我们。”
不问扭身聆听:“是。”
温泽闻左手垂下沙发,指尖轻松地点着沙发脚,语气轻松,
“胡魃不是想通过舆论压死我们吗?拟个名单,上次行动走了的兄弟,把他们的家属通通安排进阿苦的家谱。”
“与澄清申明一起,放出道歉信,游乐园设备维修整改,给员工家属高额赡养费。”
“再请个律师,高调发律师函,向无良媒体索要高额赔偿费。”
听到高额赔偿费,不问眼睛都亮了,他期待地看着温泽闻:
“把他们告破产可以吗?”
“可,游乐园整改期间,接过那几家破产的媒体,进军互联网,与胡魃过几招如何?”
不问听得热血沸腾,他早就想收拾捡漏又耍阴招的胡魃了,
“是,我立刻去办。”
淮州医院,VIP病房。
凌念竹的病房和战北的病房就在两隔壁。
洛连川坐在陪护椅上,低头划着手机,东明和西决站在病房内,西决义愤填膺,
“欺人太甚,究竟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一锅端了你和游乐园那位…”
闻言,东明站在病床前脸色更加惨白了,他手足无措,
“对不起,要不是我的提议,老大你也不会强来…连带嫂子都吓晕了…”
洛连川摇了摇头,他看着东明,无奈的笑了笑,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活人那样…东明,兄弟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就比什么都强。”
看东明还在自责,洛连川继续安慰他,
“运气不好,赶上人家处理家事,他通过你包场来做这件事,估计是要告诉我,他也没那么好欺负。”
西决跑到门边反锁房门,推了个沙发抵住门,转身愤怒握爪,
“这次两边算是各怀心思撞上了,不说也罢,但大肆诋毁你和嫂子的,绝对不能放过他。”
洛连川拿起手机,给两人看刚刚游乐园发出的声明,
“这几家媒体眼不眼熟?呵,莫名其妙杀出来个虎头帮…我现在基本确定,那个阿泽,是龙头帮的掌控者,”
他懂阿泽发申明的原因,两人较劲可以,但是不能影响到念竹…
他敬是个汉子,可是另一边…洛连川抠着病床边,语气森森:
“战北的气,我们没能自己出,洛启明家那位算个什么东西?想让念竹成为众人皆知的祸水?”
什么?洛启明的媳妇也参与了?西决接过手机,细细看游乐园的声明,他喘着粗气,
“老大,战北的事别管了,那是他自己作的。你让东哥配合那边,发律师函吧?这次一定要搞掉洛启明恶心的触手。”
东明诧异地看着西决,疑惑道:
“他怎么惹你了?”
西决一下子坐到陪护床上,咬牙切齿道:
“那人高价买他手机里的照片,他不卖,两人由口角演变成互打,最后他把自己的手机锤得碎碎的,壮汉才喊人群殴他的…”
洛连川喷了,事情竟是这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算时间,这次在过山车上那个,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吧?”
西决气嘟嘟地坐在床上,两腿烦躁地甩着,
“要是他早点说出来,嫂子也不用受这样的罪。说起来,以前嫂子还骂你是变态,她肯定没想到,她的朋友才是。”
“咳咳咳。”
也许是西决的话太大声,躺着的凌念竹连续咳了好几声。
“老婆,你醒了?我让西决给你煮营养靓汤,好不好?”
洛连川急忙凑到她跟前,轻声唤着,西决吓得从陪护床跳了下来,
“是,我这就去煮。”
奈何门被自己堵了,西决完全不能一溜烟儿逃跑,他值得努力搬着沙发。
东明看着大型社死现场的西决,无声的笑了,他捂嘴咳了两声,
“老大,我去发律师函?”
洛连川正给凌念竹拍背,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东明轻轻嗯了一声,好笑地帮吓到脱力的西决一起挪沙发。
两人出门以后,洛连川端了杯温水给凌念竹,细细打量着她。
“老婆,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我给你削个苹果垫垫?”
昏了一天一夜,虚弱的她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可能是咳嗽,可能是听到西决讲话。
洛连川正拿捏不准是哪种情形,喝了水的凌念竹突然讲话了,
“西决说的是真的?过山车上那人,是,是,阿泽让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