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9故乡,故人,故事
从安宁到长沙并不是很远,坐火车的话只需要花了五六个小时。.可是对于一些追求梦想的人来说,应该是北漂而上的,可顾乐却选择了南方。不为别的,在这里,有他的老家。
下车的时候,顾乐感觉了下长沙的空气,深呼吸一口,特别的舒爽,都能从空气中闻到一股臭豆腐的味道,当然,并不是臭味,而是一种故乡的味道!
才下火车,又上汽车,经过了几小时的颠簸之后,顾乐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长沙市星沙镇的一个村落,有点偏僻,不过在顾乐看了星沙镇的变化后,不由得一阵感慨,什么时候起,星沙镇变成了长沙的重点开发区了!
看着这栋矮小的砖瓦房,顾乐感由心发,曾几何时,一家人有说有笑,共坐一桌,吃饭,聊天,爷爷奶奶慈祥的笑脸,爸爸妈妈温和的呵护。又是何时,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水里的疑虑泡沫,消失,直至最后都闻不到一丝味觉!
拿出钥匙,放入生满铜绿的钥匙孔,咯吱一声,推开了门!房里的一切和自己离开时的一样,只是多了些灰尘,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顾乐眼眶不自觉就有泪光闪过,轻轻的触摸着桌椅,尽管沾上了灰尘污垢,顾乐却丝毫不在意。
“妈妈,我要一把很大很大的吉他。”年少的顾乐充满希望的瞳孔。
“好呢,妈妈一定会给你买的,不过要等些日子哦。”妈妈温柔的笑着。
“爸爸,我们家什么时候修房子啊?”顾乐耸拉着脑袋。
“哦?你想要一所什么样的房子呢?”
“嗯···”顾乐歪斜着脑袋。“我要一所很大很大的房子,要一个很大很大的落地窗,清晨能够让阳光温柔的洒进来,照在地板上,也温暖了我的被子!”
“哦?这是你自己想的吗?”
“嗯!”小顾乐充满童真的双眼!
“好,爸爸一定会给你修一所这样大的房子的!”爸爸慈祥的摸着顾乐的脑袋。
可是,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那段伤感的回忆,顾乐都不忍回顾,只依稀记得房里大声的争吵与碗筷摔到地上时的响声。
“好吧,一切已经过去了,重新开始吧!”顾乐放下了箱子,开始打扫起房间。
这是繁忙的一天,多年来积累的灰尘被顾乐一夕之间全部清理了干净。还有那张全家的合影,顾乐轻轻的擦拭着,抚摸着,心中泛起酸酸的味道!
“姐,你现在还好吗??”顾乐静静的看着照片,泪流满面!
当一切清理完毕的时候,顾乐推开了门,长沙的天气比起安宁来要舒服一点,或许说是南方的天气多了一点小女人的味道!
走在村子的小路上,顾乐的心情开始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一切都会好的!”顾乐想着,脸上多了些许笑容。
“咦,你是!”一位挑着担子的老人疑惑的大量着顾乐。
顾乐一怔,抬起头来,顿时路出了惊喜的笑容:“李爷爷,是您啊!我是小乐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老人顿时恍然:“哦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小时候专门捏我胡子的那个家伙啊,哈哈哈哈,难怪这么熟悉,呀,都长这么大了!”老人一阵感叹,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脸上的皱纹因为笑而显得更加的深。
不过顾乐却没有因此而感到老人的苍老,反而感到一股熟悉的亲切,小时候除了自己的亲人以外,就属这位老人对自己最好了,经常抱着自己哼着戏曲然后跑到街上去转悠,时不时的害会给自己买跟冰糖葫芦。
跟着李爷爷去到了他的家里。
顾乐打量着眼前这栋不错的水泥房,打心里高兴。
“李爷爷,现在的日子越发的好起来了!”
“嗯嗯,也是我那几个儿孙争气,呵呵,不说了,先进屋来坐坐。”
“对了,小乐啊,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吗?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奶奶呢?”
李爷爷这么一问,顾乐的眼神有点暗淡!
“没,就我一个人!”
“老婆子啊,你快出来看咱们家谁来了啊!”李爷爷一声吆喝。
“不会又是你的什么劳什子戏友吧!”里面传来李奶奶没好气的声音。
“怎么会呢,才来一次你就这么啰嗦啊!”
顾乐捂嘴偷笑,这老夫老妻的还是那么爱吵闹啊!
“是啊,才来一次就搞得开演唱会似的,人家那什么刘德华都没有你这般··”
顾乐一愣,看来是党的政策好啊,经过一系列的精神文明建设措施,连老人家都知道刘德华了。
伴着声音,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走了出来。
顾乐顿时迎了上去:“李奶奶好!”
老人一愣神,疑惑的看着李爷爷。
“这是小乐子啊,就是以前我们的邻居,我经常抱着他出去转悠的那个!”
“哦···”李奶奶顿时手指着顾乐哈哈笑起来了。
“原来是你这小鬼哟,看我这记性,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哟。”
“呵呵,哪有的事,奶奶你还年轻的紧呢?”
“嘿嘿,就你这小滑头,小时候就已经油嘴滑舌了,现在果然更加厉害了!”
顾乐脸一红,也没有反驳。
看着老伴这么高兴,李爷爷也是乐呵呵的,“老伴啊,你先陪着这小兔崽子聊聊天,我去准备几个小菜,顾乐啊,今晚你就在我我这吃晚饭了,你也应该很久没吃咱们湖南的特色小炒了吧。”
顾乐笑着点点头:“嗯!”
和李奶奶一阵闲聊,知道晚上七点钟,中途,李奶奶也问过顾乐的家人,不过却被顾乐搪塞了过去,李奶奶也不清楚,所以也没有追问,一个劲的夸顾乐一表人才的!说得顾乐脸红不已。
“晚饭来咯!”伴着李爷爷的一声吆喝,二人来到了客厅。
“哈哈,来,小乐,看我老人家的手艺怎么样。”
顾乐看了看桌上丰盛的晚餐,有点温暖。
拿筷浅尝。顿时顾乐赞不绝口。“嗯,这家常豆腐还真的是一绝啊,都好久没尝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李爷爷顿时也大笑出声。
“是吗,那以后就经常来我这儿,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吃到了!”
李奶奶看着老伴得意的那个样,猝道:“死老头子,这把年纪了害喜欢自鸣得意,真不害臊。”
李爷爷大笑一声:“害臊什么,在年轻人面前就是要拿出点信心来,好证明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是那死在沙滩的前浪啊!”
众人哄笑。
“对了,李爷爷,你的儿女呢,怎么都没看见?”
“哦,他们啊,一天到晚的只知道赚钱呢!”
顾乐神色一黯。往事再次浮上水面。
“我说你这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人家想帮小乐买把吉他都买不起,你拿出点男人的出息好不好!”顾母的口气很是不好。
“我怎么了,我还不是想赚钱啊,可是你以为钱是那么容易赚到的吗?我这是在筹划,你一个女人家你懂什么?”
“筹划?哼哼,我看你就是个空想家,整天只会跑到镇上的网吧去看什么股票证券,迟早这个家会败在你手上的!”
“你声音小点好不好,小孩子都在睡觉呢?”顾父亦是满面怒容。
顾母大概也察觉到了,嘟囔了一声:“窝囊废!”
这下顾父是真的火了。
“你怎么说话的呢!”
“我就这样说话了,怎么了?”争锋相对!
然后就是一阵扭打,再而就是顾母失利,摔碗摔筷。
············
“怎么了,小乐,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什么,只是一时间想起以前和李爷爷的快乐时光了,嗯,这菜真好吃,来来来,今晚我一定要吃上他八大碗。”
李爷爷顿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小乐,你这次回来会住多久呢?”
“额,这个,可能是十几天,两三个月也说不定!”
“呵呵,这样啊,那以后常来我这里玩,我带你去镇上看戏曲,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那段····”
“武松打虎!”
“对对对,武松打虎!”
“好,我以后会常来的!”
“嗯嗯,好的!来来来,吃菜!”
三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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