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刺杀后续
予辰明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反应,实则心里五味杂陈。
震惊完又再震惊。
感觉脑子都已经混乱一片,无法接受任何的消息。
许多话听着一个意思,想要分辨,却觉得迷茫不已。
本就沉默的他,变得更加的沉默。
原先就很是不平凡的女子,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能耐,一个人的能力难道不是有限的吗?
深厚的内力,高强的武功,还能有非凡的医术?
沈容曦不知因为她,予辰内心头一回开始怀疑起一个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强大。
她忍不住说起对于这一次治疗的研制:“我发现毒物用的好,果然能够起到奇效,若非其中混合的毒物,凝冰的针,你恐怕就要受不住。”
不过多种猛药的情况下,疼痛是在所难免。
好在她之前有自己尝试过,清楚里面的疼痛不会导致人心神溃散。
她清楚自己的耐力较为强横,所以她还往减弱其中的药性。
赫连睿不知这些,却不妨碍他喜欢听她说起对此事打算的过程,心知外行看热闹,她肯定是经历许多艰辛,才能有此刻的轻松欢喜。
所以些许疼痛,他完全能忍耐。
待半个时辰过去,午膳能够用上,外面传来六月同小丫鬟说话的声音,以及轻缓的脚步声。
五月起身往外去,没等六月敲门,便打开房门,放人进来。
之前赫连睿不能见风,所以外面的房门在东西清理完毕之后就迅速关上。
六月手里正好也拎着食盒,不方便敲门,见此情景便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开。”
五月接过她手中的食盒,“老远就听到你说话,里面是粥吗?”
六月点头,五月就提着食盒,东西直接摆在沈容曦跟前,显然是清楚,喂粥的事情,肯定不需要他们来。
沈容曦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自若的接过,起身坐到赫连睿身旁笑了:“喏,这不就用上。”
赫连睿禁不住也觉得好笑,有些放在别处他不会觉得好笑的事情,从她口中说出来似乎就格外有感染力。
“得亏夫人有先见之明。”他捧场道。
予辰帮忙端菜出来,听得此言,险些手抖。
他眸光微垂,不敢乱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他看的情景,会受内伤。
五月和六月毫无所觉,小丫鬟们没有进屋,一应食盒都是五月和六月陆陆续续拿到里面。
一个食盒装一道菜,为的是不会串味道。
沈容曦对他们道:“你们也去吃,东西放下就行,予辰也去。”
若是不交代,予辰定是要在门外待着不敢走。
比起她身旁手下的自如,予辰时刻紧绷,宛若一棵树,通常无声无息的静候在一旁,不是特意注意,很难发现他。
予辰对沈容曦倒是熟悉,以前他就觉得沈家大小姐脾气好,主子又喜欢,大抵是爱屋及乌,他也觉得对方多方面都很好。
交代他去用膳这等事,他不用多想都已经预料到,所以并未抗拒。
大概他也清楚,此处不适合他留下碍事。
房间很快就清空,屋内萦绕着食物的芬芳,沈容曦喂食完毕之后,便坐下开始大快朵颐。
她并非去外面的桌上用,反而是面对赫连睿的注视,没有多刻意,斯文且吃得香甜。
赫连睿头一回觉得,食物竟是如此有诱惑力,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动,不好意思咽口水,免得让她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禁受不住诱惑。
“放心,你应该有将近一年时间吃不了这样的菜,所以事先习惯一下诱惑。”
沈容曦无需抬头都能知道他此刻的状态,不紧不慢的与他道。
也没有刻意诱惑,甚至一边吃,一边同他说起忌讳。
赫连睿不得不努力找话题,“据说使臣已然恢复,圣上有意重新举办宴会,安抚几位受到牵连的使臣。”
事情发生在大顺,许多人眼里,几位中毒之人,就是受到无妄之灾。
此时还有其他人在,不好厚此薄彼,圣上自是一起宴请。
沈容曦想起上次宫里的突发事件:“你可知陈敏欢为何会给人请去?”
据说连陈敏欢的母亲也一道给人请过去,如此齐整的过去,还引得许多人猜测,是不是陈指挥使要谋反给人发现,妻女受牵连,要给人拘起来。
后来发现是误会,其亲友前去打听,据说陈家母女讳莫如深,一字不肯泄露。
沈容曦一听说要重新宴请,便忍不住想起此事,到底是不是和后来的陈敏欢衰神体质给人暴露出来有关?
赫连睿对此沉默了一下,“她目睹兰妃与男人……苟合。”
之所以会有如此情景,定是两人选用的地方比较野。
沈容曦震惊不已:“兰妃。”
不就是兰家人么?
兰家人的心似乎一样的外向,一样的不受拘束,孙子算计祖父,兰秋为不嫁人,能够默认一些谋划,兰秋母亲又是另一个想法。
现在兰妃又同其他男人有亲密关系,给圣上抹黑。
沈容曦啧的一声,“难怪圣上开始琢磨药。”
谁不想要回到身体最好的年纪,充满活力的感觉,与身体衰败的感觉是两个极端。
年轻时许多人都不会珍惜身体,年老时许多人开始珍惜身体却根本没有用。
赫连睿干咳一声,注意力终于不再她吃的有多香上,其实鱼片粥也挺好吃。
“圣上其实在上次刺杀时,还是受了伤,中了毒。”他没想到在做出改变的情况下,圣上还是受伤了。
几乎他一说,沈容曦脑海逐渐回忆起茶楼内南越国的刺杀。
“如何受伤的?”沈容曦想不到事情发生变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可能性,导致事态依旧朝着原先的路线发展。
赫连睿神情端肃:“当时许多人逃窜,有身孕的一位妇人倒地不起……”
不等他说完,沈容曦就震惊不已:“这种法子都用上?”
孕妇杀手!
赫连睿忍不住笑了一声,似乎是过于开怀,以至于露出些许白净的牙齿,显得分外灿烂。
沈容曦呆住一下,随即因好奇心过重,很快就回神,“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妇人当街就要生,倒地不起,阻去马车能够通过的路线,圣上不得不命人挪开妇人,其身旁还有个孩童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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