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扮演
他一言惊醒梦中人。
张然继续侃侃而谈:“不仅如此,你再想想,之前把东西骗走的吴森,他为什么要把帛书带走。”
顺着他的思路,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没法一个人解读?哦……我懂你的意思了。就算帛书被人抢走,也一时半会儿没人全看懂,就算看得懂,上面的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对咯。”
张然笑了起来,而后拍了拍我肩膀。
“所以,现在咱们是时候从原先的那张帛书转移注意力,想想其他可能性了。”
他说完这话,我还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明白。
绕这么大个弯子,他是想和我说,之前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所以现在,咱们这次任务比起之前都要重要。你看这落款,是不是很有意思?”
God,造神计划。
很难不把这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
再加上这行连帛书的来历都一清二楚的委托文字。
咱们这次说不定是撞着完全理解帛书上面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该怎么操作的正主了。
造神计划……
如果我和张然的推测是正确的。
当初那些事咱都是追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或者刚好擦肩而过,这次就等于有了打入内部的机会。
再加上和杨家还有牵扯……
看见我现在已经完全投入到这趟任务当中,张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要是有不懂的就再看一会儿,咱们下午六点钟出发去机场。”
我点了点头,刚才注意力放在柏树和人物描述上面还有两张,这次我们要伪装的人物详细信息还没看呢。
这次为了不引起注意。江春泥给咱们造了假身份,顶替几个原本就存在的人。
我和张然演的是两个普通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都是文职人员,正好放了假期,一起去那地方度假。
而且两人有点过节,一路上交流不是很多。
而江春泥则是其他地方来的大小姐,和咱俩完全不认识懒得搭理咱们俩。
这样一来,说的话少了,就保证穿帮的几率减小了不少。
我看着这几页文档上几乎把几个人的生平事迹写得一清二楚,哪怕是我和张然扮演的角色,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吵了一架这样的小事也不例外,开始怀疑,这几个身份来的手段可能不太干净。
江春泥……说到底我和她也只是一面之缘,不清楚她的底细,看来,并不能完全相信她。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进行脑力活动的时候。
我一直都感觉自己记性不是很好,只有在背二叔给我的那两本书时,因为某种莫名的熟悉感才能学的那么快。
大致把这些东西全都装在脑子里之后,我和他出门,临走之前在周围再次胡吃海塞了一顿。
这么一大堆事情之后,我们到达机场时刚好六点钟。
江春泥正好也那个时候到,和我们在下车点碰了头。
她一看见我吃的圆溜溜的肚子就笑了起来。
“哟,还真有心思。看你们这样子,应该吃得还挺好,待会儿上飞机可别吐了。任务内容你们都了解了吧?”
我复述了一遍今天熟悉下来的成果,张然则把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巨大行李箱从出租车上拿了下来,再外加一人一个,大型旅客常用的背包。
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抓住这个机会,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对了,咱们这次的委托方是国外的?怎么还整个英文名呢?”
江春泥抬着下巴,看样子是在思考:“嗯,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没注意过,对方是通过网络匿名给我发来的邮件。”
“这一行认钱不认人的,看他发信地址,确实是在米国……”
听她说出米国这个两个字,我感觉路途又艰辛了不少,脸上挤出个敷衍的笑容。
“哦,怪不得那么有钱,外国佬啊,好,走吧,就赚他个外国佬的钱。”
江春林这时候抱着手,对我泼冷水。
“别想的那么简单,这种地址一般都是造假的,明明在国内,却要用个国外的IP。不深究,这算是接任务不成文的规矩了,你连这都不知道?”
和她待久了,她这种毒舌的性格,我居然有点儿习惯,也懒得反驳。
“是,我才疏学浅,没办法嘛。”
我甚至还觉得,造假也不赖,比起去米国,我更愿意那个组织依旧只是活跃在国内。
后面的事情都挺顺利,上了飞机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跋涉,在滇南附近下飞机。
然后按照之前安排好的,三个人上了飞机就开始演。
先要假装互相不认识,然后张然主动和江春泥说话,我为了膈应张然,上前插一脚,和他们组成了三人集体旅游的别扭队伍。
下了飞机之后,我和张然退掉自己原本定的酒店,然后换成江春泥所在的民宿,三个人合租两层复式的小楼。
再之后便是汽车转出租,出租转步行,弯弯绕绕到达那家民宿的路程。
全程我们几个都在按照台本上的角色说话。
只有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的情况下,我们才能重新做回自己,不然,哪怕是平时交换信息,也必须用阅后即焚的纸条。
按照江春泥的说法,这是为了做戏做全套,并且防止我们穿帮,增加代入感。
这搞得我还挺不舒服的,毕竟不知道究竟我们是在演给谁看,这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不太好。
但不得不说,滇南的丽都是个好地方,气氛极佳,有不少文艺青年开的酒吧一类的东西,自然风光也非常漂亮,打开民宿的阳台就能看见蓝天白云。
过了大概才三天,我已经有了种自己仿佛真的在休假的错觉。
所以,那天晚上,一切发生的都很突然。
我原本只是起夜,顺便打算和之前一样先去厨房做点宵夜,才刚刚走到冰箱附近,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不可能交给你!”
“……你……死!叛徒!”
我出于好奇,准备把耳朵贴到门上。
霎时间,离我脸颊只有分毫之隔的门忽然被撞开了。
“碰!”
一团血红的东西,从外面被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