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杀人偿命
袁凡带领大军暂时驻扎在了徐州,除了稳定军心、休养生息的同时,也在帮助这里的百姓抓紧时间改善目前的生活状况。
首当其冲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整个徐州范围内推行占田制。
因为河内十六县的成功实行,再加上后来几地的百姓从中获利颇多,所以这里的百姓们也对此有所耳闻。
早就盼着能够快些实施这一政策了。
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徐州的百姓们当然高兴的乐不可支。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有救了。俺早就看上了城郊的荒地,只不过没有农具垦荒罢了。”
“怪不得普天之下的百姓都对袁大人诚服,这样好的官员来当州牧,俺100万个欢迎。”
“诶?老徐啊,我不过是因为生病,所以几日没有出来,这整个徐州城中怎么就换了一番天地?咱们的州牧,不是刘瑞大人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只是一个州的州牧了。咱们这里啊,现在是袁大人的领地了。”
街上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但好在总体风向是偏向袁凡的。
袁凡即使没有在城中便衣寻访,也大致能猜到这些百姓们对他的看法,心中觉得甚是满意。再加上入城来没有意外发生,所以就更加舒心了。
于是,他便心生去意,想要回到衮州城去。
可就在这时,却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这日中午。
袁凡正在州牧府的书房中小憩,却有个士兵急匆匆来报。
“启禀主公,城中发生了人命官司。本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事,现如今却出了点小状况,无法实施下去。”
……
每次想要离开某地的时候,就总得发生一点意外是吧?!真的是活见鬼了!
上次攻下某地想要离开,却在临走之前遇到了当地的洪涝灾害,不得不留下来帮助那里的百姓们渡过难关。
如今可倒好,直接出了人命官司!
袁凡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稍显不耐,“不管其中缘由,把杀人凶手带到前厅,我这就过去审问事情经过。”
“是!属下明白了。”
士兵领命,转身离开,抓紧时间办事去了。
至于袁凡,也用极短的时间换上了干净利落的正装,然后来到了州牧府的正厅。
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两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架着个男人走了进来。哦,后面还紧跟着一个唠唠叨叨的妇女。
“哎呦喂,两位官老爷你们可轻点啊,我们老冯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两个士兵被唠叨的烦了,索性直接瞪了妇女一眼,她当即就被吓得不敢吭声了。
见此状,袁凡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待到所有人准备就绪后,啪的一拍手里的惊堂木。气场全开,威严十足。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凡其实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出来杀人的应该是跪着的年轻男人。但是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所以便故意周旋了一下。
果然如同他预料的那般,妇女抢先开了口。
口若悬河,唾沫横飞。
“袁大人,其实这件事就是个误会罢了。民妇的轩儿不过还是个孩子,与那赵家的姑娘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可不能赖民妇的儿子。”
“分明就是那赵家的姑娘命短,但是却想赖着民妇的儿子。”
“所以说啊,袁大人您不必将这事放在眼里。”
身着布衣的妇女是个能说会道的,唠唠叨叨讲了半天。
大概就是一个中心思想:她的儿子不过是个孩子,赵家姑娘的死怨不得她儿子。
听见这话,袁凡看了看同样跪在堂下的男子,问道:“这是你的轩儿?是个孩子?”
“对。轩儿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但实际上不过是个未到双十的孩子,因此难免会有些小孩子作为。”
妇女似乎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语气颇为讨好。
然而,袁凡下一秒却冷笑出声。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个妇女恐怕早就死千万遍了。
袁凡阴阳怪气道:“就算未到二十,长得如此壮硕,至少也得十五六了吧。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你却以他还是个孩子为由做辩护,实在可笑至极。”
说罢,他扭头平静无波的看向不远处的田丰。
“田丰,让她长长见识,告诉她十五岁的我当时在干什么。”
“主公十五岁虽然没有出仕,但已经是整个大汉朝知名的神童,还跟随家中长辈几度上战场,立下了汗马功劳!”
田丰干净利落说完,嘴角还有得意的笑容。
没错,自家的主公就是这么优秀,他这个当属下的也觉得沾光!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袁凡再次看向堂下跪着的妇女,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渗人了。
“司马家的神童司马懿不足十岁就知道砸缸救人,司马朗现如今和你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也跟随我在军中做事。”
他突然露出厌恶的眼神,“至于你家的这位,都长成这幅人高马大的模样了,还有脸自称孩子呢?怎么着,是佛祖给你的勇气吗?”
“袁大人,民妇……”妇女还想要强词夺理,进行狡辩。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直接被袁凡给怼回去了。
“我知道你又要说,和我们这些世家贵族比不了。那你就应该教导孩子恪守本分,起码不要做出杀人放火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已经从官兵那里了解到具体情况,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话音刚落,州牧府外看热闹的老百姓响起一阵叫好声。
大家纷纷为袁凡刚正不阿的表现折服,赞叹不已,觉得甚是精妙。
“哈哈哈,不愧是名满天下的袁大人啊,处理这种难缠的人命官司也如此的干净利落,让我等老百姓臣服。”
“老冯家就是活该,处决了这个混世魔王,附近的百姓们也就可以安稳生活了。”
“唉,只是可怜了赵家的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却不堪受辱而跳河自尽了,就连老冯头也被气得晕了过去,至今昏迷不醒。”
眼见着救不了自己的儿子,跪着的妇女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了。
“袁大人此举未免太狠毒了!难道您家中就没有儿子吗?难道您就没有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