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赤帝张梁第一计 假途灭虢

第八章 赤帝张梁第一计 假途灭虢

阿郎来到巨鹿山下,不由眉头一皱。.WenXueMi.CoM此地到处悬挂着黄旗,道路街上四处是成队人在呐喊,大伙一起跟着为首的几人大声呼喊着有些莫名的口号。府衙的门关的死死的,匾额上还挂着蛛网显得一片死气。阿郎阅历不多,只凭着一股子好奇便要进这府衙。不料却被守门的二人拦住,这二人颇是强壮,各伸出一只手阻挡住阿郎的路。

“什么人!”

阿郎看他头系黄巾,摆了摆手,“没事,我离开便是”心下疑虑:府衙破旧如斯,守门之人却是精锐。若不探个究竟,知晓大师兄这几年在忙个什么,倒是如何见他?

阿郎绕过守卫,来到一处矮墙上,四下看了看没人,轻轻一跃,不由吃惊不小,却也心下了然,“看来这几年大师兄可没闲着。这小小的巨鹿山却行得好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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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公道尊,山下有一人自称是您的师弟要见您,却非本教弟子。”

张梁合上书卷,命人卷起身后的地图,“让他进来。”

旁边张宝疑问道:“三弟,这是何人?”

张梁轻轻一笑:“只有一面之缘,乃是我的五师弟。”

坐在正位上的张角抚了抚颇长的胡须,略一皱眉,“既然同三弟一样于解剑峰学艺,必然了得,可否代为兄揽之?”

张梁转过身去朝山下一望,屈指小算一二后又转过头来,“此人心智已成,不可惑之。若为我助,只得假途灭虢。”

张宝抓了抓脑袋,“这三弟回来不是闷不作声便是说些尽让人听不懂的,大哥你看,这又来了。”

“诶~,二弟你且看好吧。”张角见张梁面露喜色,轻轻一笑。

张梁挥了挥手,“来人,将他引到偏厅侯我。”

巨鹿山寨议事厅之左,有一偏厅。阿郎已经在这里坐了好久也不见大师兄来见他,阅历不足的他开始略微有些烦躁。此时,一人挑帘而入,清瘦的脸庞,阴骘的眼神让阿郎确定这就是大师兄张梁。

阿郎站起身来唤了声,“大师兄。”

张梁并不理睬他,径直走向正位,施施而坐,抬起头来,“你是小五?”

阿郎点了下头,眼中不由露出兴奋的眼神。

张梁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哼!自你上山一年后,我方下山寻兄。这一年也不见你人,此时下山却来找我,莫不是有求于我?”

阿郎一怔,赔上笑脸,“嘿嘿,大师兄别这么说嘛。我那一年天天被吕布揍的连路都走不得,若去了你那,反倒让大师兄照顾我。”

张梁冷笑一声,“你倒是变了不好,定是和那孙策学的。有事情你就说吧,不过我不一定帮得了你。”

阿郎到处碰钉子,略有些尴尬。但如今的阿郎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说好话不行那就挑明了说吧。“其实,我是想求大师兄帮我寻我的妹妹。下山以来,我本想自己去寻,奈何人海茫茫。路上却有不好人提起你们的黄巾道教,我便想让大师兄派人助我寻妹妹。”

张梁轻叹一声,“就此等事?我当如何,竟让白帝之子再三低声下气的求我这村夫。你先在我这住下,过几天,我便遣人与你同去便是。不过,小五打算先去哪里?”

“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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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义!”

“在,师尊,有何吩咐?”马元义是张角的首徒,为人成熟稳重,能任大事。之前一直在洛阳为张角收买朝中宦官。

“你带人即刻出发,寻得并州最大的粮仓,只需如此如此……”张梁在马元义耳边如此低语一般后,马元义目露凶光,随即应命而去。

三日后,阿郎带着几名黄巾力士领着一队老弱妇孺前往并州。阿郎本是农家子,见不得这些老人和小孩,听说他们恳求随着自己回并州老家安顿,阿郎便答应下来。

一路上,阿郎不时与这些老人们交谈,他们提及大天尊张角个个眉开眼笑,一个接一个的向阿郎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他们都是常年不得饱食,以至体弱多病,又逢朝廷贪官污吏横行,弄得一个个被迫背井离乡。随心出来的好多老乡都饿死在了路上,他们听说巨鹿有个活神仙都往着赶。张角并没人让他们失望,一到边境就不断有人接应这些流亡人民,并赐予符水,好生安置下来。

这些故事不断触及阿郎的内心,这些苦口婆心的诉说让原本就真实的故事更有代入感。阿郎这一路对他们更加照顾,也不再心急赶路。

其实,这些百姓没有发现的是,虽然张角一开始接纳了他们,但是只有带着儿子的流亡人民喝了符水是活下来的,其他人都先后死去。这些纯朴的百姓不疑其他,都相信他们体质太弱,早已被这腐朽的大汉朝抽空了身体。随后,这些带有儿子的人也活不长久,临终更是对漆下百般嘱咐跟随张角治病救人。这些人都让张角安排进了张宝训练的黄巾力士中。张角此举非常高明,既大大的笼络了人心,也得到了一批忠实的勇士,同时,也没有浪费巨鹿的粮草。而跟着阿郎入并州的这帮人则是**裸的弃子!

并州刺史,丁原府邸。

此时的丁原刚刚接纳了吕布来投后,随即召集自己的班底。

丁原坐于正位上,见诸人来齐,也不废话,当下开门见山道。“诸君,今日吕布来投,我当如何处之?”

帐下一将曰欢世,首先进言道:“主公,吕布此人狼子野心实不可留。当年,吕布发狂屠杀补红湾千余人,后入羌胡之地,养成残忍嗜杀的脾性,理应早除,免得养虎为患。”这欢世手握并州三成兵马,自然俱吕布前来分权。

丁原眉头稍皱,并未言语。

府下一幕僚曰班旋,看中丁原脸色,随即了然。起身驳道,“欢将军此言不妥!那吕布当日发狂实乃积怨已久所致,并不足断其本性良莠。何况吕布之父乃是主公至交好友,其子吕布出羌胡之地后,听闻入了解剑峰学艺,今艺成来投,分明是绝了羌胡蛮气。主公若弃之,一对不起泉下好友,二墨了主公贤明高义之风。以我之见,养虎类养犬。”

丁原听的眉头渐疏,启言问道,“如何养虎类养犬?班先生不妨直言教我。”

班旋见自己得势,心下一喜,收起内心虚作,沉声道:“主公,凡养虎者,给予肉食乃得免于灾祸。虽一时为我所用终不能得其心。一日我势不复昔日光景,给肉不足必遭饿虎反噬也。养犬者则不然,给予米食,磨其兽性,不叫其战。时日越久,其牙越平,亦不复当年之勇。”班旋言毕,垂首而立,却又偷眼看丁原面色,见面色带喜,似有所悟,不由放下心来,暗道一句:主簿之位今日得矣!

旁边丁原之子丁靖听得不妥,起身劝道,“父亲,孩儿以为此举不妥。吕布天下骁勇之士,我并州常受羌胡骚扰,郡兵累战累败,以至消极避战之事屡有发生。何不让吕布为将,北镇边关,以保万民?父亲向来喜勇士,今无双猛士来投,反有心俱之理?”

这丁靖前面说的不错,后面扯上了丁原的面子却是不妥,果然惹得丁健阳不喜,冷哼一声,“我儿所言有失,不如班先生见识高远。我意已决,着令吕布为主簿,料理文事。班先生,你看如何?”

班旋面色青绿不绝,又不敢逆这丁健阳的意思,只好苦笑陪之,“主公英明,主公英明。”

话分两头。入夜之时,阿郎等人围火而坐,一帮孩童颇是讨喜围着篝火欢快起舞,惹得众人欢笑连连。

忽然,林中一阵骚动,一名黄巾力士抱臂踉跄而来。“林中有大队官兵杀将而来!”

阿郎剑眉倒竖,大喝一声,“尔等护众人先走,我来断后!”

那名受伤的黄巾力士走到阿郎身边,“愿与星帅共同御敌!”此人正是方才派去警戒,八成是被官兵所伤。

阿郎回首笑道,“放心吧,你们快走,我自有脱身之法。”

转眼之间,林中涌出大队官兵,为首一人着金甲持踏浪喧花斧,坐下黑蛟龙,端的是威风八面。此人斧指阿郎,“大胆贼众,竟然胆敢袭击我五原粮仓,意图谋反!今见我天兵,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阿郎挺起胸膛,沉声高喝,“将军误会了。我等来并州乃是寻亲而来,并未去过那五原,更未劫过粮仓。”

“哼,巧舌之贼!看本将军问你,尔等从哪里而来?又往并州哪里而去?”

阿郎也不迟疑,当下答道,“我等自巨鹿而来,往……”阿郎说着不由一滞,心下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唯一的线索便是五年前高顺说过来并州寻亲投奔的,至于具体什么地方却是不知,此时只好含糊一声,“但往西走罢了。”

“哼哼,百口莫辩了吧!来人,给我抓起来带回去审问!”那将军举起踏浪喧花斧,沉声一喝,顿是手下并州兵便将阿郎他们二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端的是跑不出一只苍蝇。

阿郎见事急,连忙将所背之物卸下,去除外部包裹着的麻布,露出一杆画戟,正是师父所赐的苍龙戟,同吕布的方天画戟均是上古神兵,却不为人知。吕布的方天画戟曾是上届墨帝之子项羽所持,叱诧天人,无人能敌。而白帝之子的兵器苍龙戟却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孕育白帝之子的白蛇就被刘邦醉酒莫名其妙的给砍了。

阿郎旁边的那名黄巾力士看了一眼阿郎,心下知道此时的阿郎还没有起杀意,当下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往前踏了一步,“你们这帮平日鱼肉百姓的禽兽,若不是尔等横征暴敛,穷奢极欲,天下间又如何有人敢劫粮仓。那粮仓所装之物不是米粮,却是我等贫苦百姓的尸骨!尔等吃的不是米粮,是人!”

此话触动了阿郎内心的伤疤,更触怒了那员将领。“混帐!大胆刁民,敢于本将军如此说话。哼,我等一路追寻叛贼,遁着血迹而来,正欲尔等。哼,现有你受伤的左臂为证,还敢抵赖!”旁边的一名兵士也喊道,“对!将军,我认得他,就是他杀了我的哥哥,我砍伤了他的左臂。此人相貌,我做鬼也记得!”

众兵士得了将军的杀令,准备上前,只听阿郎一声爆喝,“哼!官逼民反更要赶尽杀绝。尔等天杀的行尸走肉,我若不除之后快,岂不荒了修行!今日,我阿郎便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此言一出,那将领也哈哈大笑起来,“逆贼,承认了你是巨鹿的那伙叛逆了吧!兄弟们,今日轮到我等立功了!给我杀,杀!”

阿郎舞动大戟,虎虎生风,招招致命,颇有那吕布之风。原本的戟法中的一丝悲天悯人荡然无存,只听得狼啸连连,吞噬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啊!星帅……”那名黄巾力士身中数创,虽格杀几人却同时被数把长枪贯穿了身体。他斜斜的倒了下去,嘴边还带着一丝微笑,脑子里渐渐浮现出:大天尊张角待自己一家的善行,,地公天尊张宝提拔自己进了黄巾力士为天下请命效力,母亲临终前的嘱咐以及这次人公天尊张梁临行前对自己兄弟的嘱咐。黄巾力士缓缓的闭上了眼,口中喃喃一句,“我没有白死……娘,我来了……”

阿郎狂呼一声,“尔等受死!”戟法更加犀利,冲天的杀意弥漫在整个树林。

那将领见手下擒不住此人,恼怒非常,大骂一声,“给老子让开!娘的,今日为那持戟的吕布消了面皮,还要受你这持戟的孩童羞辱不成!看斧!”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在丁原府邸的欢世,欢世成功排斥走了吕布后,信誓旦旦的向丁原保证并州的安全。不料,晚上就有五原郡的粮仓被黄巾道教的反贼劫去。这岂不是重重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不成?当下遁着血迹一路追杀,终于发现了阿郎一行。而这倒下的黄巾力士有个孪生兄弟,他的哥哥去劫的粮仓,特意留下了伤,拖着一路的血迹引官军来此。见着弟弟,如是嘱咐了一下后便带人走了。而弟弟也砍伤了自己的左臂,继续引官军来见阿郎。这便是“假途灭虢”之法,张梁确定待阿郎完全按自己的意思见过这“假途灭虢”后会毅然决然的加入黄巾军。

阿郎面对呼啸而来的大斧,只见了这斧招的起手式,当下其六种变化尽在心中。阿郎沉声一喝,心中知道不能恋战之道,便催起如臂驱使的银狼之力。顿时,掌中戟如有了生命一般,一声龙吟巨响震得周边兵士不敢上前,惊得欢世宝马扬起前蹄险些将欢世摔下马来。

欢世连忙控制马匹,再定眼看阿郎时,不由一呆,眼前的这个孩童犹如天神一般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光芒。欢世深知自己已到了骑虎难下之境,奋起全身所有的力气,朝着阿郎一斧子骤然劈下。

阿郎目中精光一闪,挺起苍龙戟硬接了欢世这一斧子。欢世见自己突破了瓶颈,这一斧子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当下心中大喜,却也不敢分心。可大戟与大斧将交的一刹那,欢世惊呆了,自己的百炼战斧如同木质一般就这么被齐齐的削断。大戟却看不出一丝的滞留对着自己的脖颈呼啸而来!欢世飞起的头颅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今日没有排除异己,让吕布一起来的话,说不定……

其余官兵见自己的主将竟然走不过一个回合,当下一哄而散,向林中逃去。

阿郎并没有追杀,心中荡起一丝的不安,连忙向反方向遁入。没走多远,果然应了心中的不安,这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跟随自己一起来的那些老弱妇孺的尸体。一名黄巾力士虽奄奄一息,却轻轻的唤了声,“星帅……”

阿郎闻之连忙跑过去,护住那人的心脉后,并没有说话,却早已泣不成声了。

“星帅……那帮汉军……不是……人……”这名黄巾力士言罢便断了气,他知道自己再支撑就没有意义了,自己活了几十年等的就是为了天尊和自己的道教贡献自己的这一炷香的时间,只要让眼前的星帅与朝廷作对。胜过千万名黄巾力士,有他相助,自己死而无憾了……

阿郎在满目的尸体中看到了几名汉军的尸体,听了这黄巾力士的话,顿时怒火中烧。怀中满腔的怒火,阿郎好生安置了这些尸体,并在坟头将那欢世的首级放好,让这些汉军永远的向被屠杀的无辜百姓谢罪。

这一切被林中的一名黄巾力士看在眼里,露出了森然的笑容,心中暗道一句,“人公天尊果然料事如神。”后悄然遁去。不错,这一切正是张梁的“假途灭虢”之计的收官之作。这一切全是劫粮仓的哥哥所为,他来到此地只招呼一声。原本护送这些老人孩子逃走的黄巾力士便立马掏出了砍刀疯狂的杀掉每一个人,然后互相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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