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聪明人说太多

不要跟聪明人说太多

S4里,淡岛在汇报工作。

宗像听着,忽然问:“情报科那边,运转得怎么样?”

淡岛顿了顿,回答:“枼坚的工作做得十分完美,挑不出一点错处,但是,她好像不打算长干,现在在带着伏见,手把手地教。”

宗像点头,接着问道:“那伏见呢?他怎么样?”

淡岛微低下头:“现在还看不出具体的,只能看出,他的能力非常强。”

犹豫了一下,淡岛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室长,为什么那天夜里,你要那么说?我以为,就算想要缓解现阶段S4青黄不接的状态,您也会私下里联系他们个人,为何那天你却直接对着傀儡师开口了?”

宗像沉默了一下,微笑起来:“不知道。”

淡岛:“O.O???”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玩味:“当时只是直觉那么做了,也确实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好结果,但是事后再去回想当时的情况,就会觉得,傀儡师这个人,真的有意思。”

“当时赤之王说了,‘回去’,所有的吠舞罗全都听令转身打算走人,只有他,方向相反地向我走来,动作自然得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

“跟赤之王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拍了他的肩,是在暗示什么?放心?看样子傀儡师对于赤之王王剑的威兹曼偏差值的影响力还要大过我的预估。”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他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淡岛:“对于我问他要人的事情,他当场就自己决定了,并没有跟赤之王沟通,连眼神上的交流都没有。”宗像笑得饶有兴趣:“可是做出了那么不符合吠舞罗风格的决定,赤之王那边却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赞同,更没有反对。”

淡岛没忍住还是问了:“室长,是想要把他拉拢过来吗?”

宗像摇摇头:“不,不说他的能力能遏制赤之王坠剑的危险,就说,种种迹象表明,他在赤盟里的地位,甚至不在周防之下,他们之间,是平等的,那么他就更不会来做我的盟臣。”

淡岛喃喃:“那就是说,实际上赤盟是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宗像赞同道:“没错,这种情况是当年善条刚毅的一句话造成的,是他提议由赤之王兼管S4,那么行事风格不一样的两组成员就一定会被分成两部分。——善条那家伙,可真是个宝藏。我总感觉他还知道更多,真想都挖出来啊。”

淡岛在一边泼水:“这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情,他在赤盟兼管S4的那么多年都窝在资料室不动弹,现在也未必能为我们所用。但是室长,既然你不打算拉拢傀儡师,那么他推荐来的伏见,为什么你会对他委以重任呢?看样子等枼坚离开,情报科就会由他分管?”

宗像的笑里忽然就带了点暧昧:“他们俩的关系,很有意思呢。但是伏见已经是我的盟臣了,这些话之后就不用再提。”

淡岛低头应是,退了出去。宗像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会是我想的那样吗?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嘛,人都在我这里了,慢慢看吧。”

下班了,来自吠舞罗的那几个嘻嘻哈哈地拉着跟着宗像新来部门的部员们去吠舞罗喝酒,就连淡岛副长都被拉去了,最应该一起去的伏见却自己回了住处。

一个人的房间,寂静、清冷,是他不习惯的,但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冷意却又让他觉得有点……享受?

真是奇怪啊。他。

正在他心里嗤笑的时候,住处的电脑忽然自动开机,屏幕上开始自顾飙字:“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今天首次我们招待S4的公务猿们,你也会回来呢。”

伏见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一把抄起手边的玻璃杯,劈手就砸了过去:“怎么又是你!怎么哪里都是你!就算逃离吠舞罗,你也不打算放过我是不是!莫问你别给我装蒜,你就说,你想怎样!”

屏幕上缓缓打出一行:“……”,然后重起一行,打字道:“我是琪宝。难怪小莫哥哥说我不该去套你的话,原来是这样。看你的状态,现在也学不下去了吧?那我就先撤了,得跟小莫哥哥好好道歉才行。”

看着屏幕瞬间暗下去,伏见烦躁地“啧”了一声,嘀咕道:“跟那家伙道什么歉!要道歉不应该是跟我……”

忽然他就沉默了,这时再仔细想想,他们,吠舞罗们,还真没需要跟他道歉的地方,一切都是他自己……不,还是要怪那个背叛了他的家伙。

这么想着,他伸手搓了搓被烧伤的吠舞罗标志,手指抚摸烧伤处的疼痛很有效地安抚了他的烦躁情绪。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真是奇怪啊。他。

……

莫问闷闷不乐地缩在吧台边上,委委屈屈地抱着一杯酒精度为0的“鸡尾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难得今天热闹,草薙那家伙就偏要趁着这时候给她找茬,什么叫“未成年不能喝酒”,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

看看他跟淡岛搭话时候的那个孔雀开屏的德行吧,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莫问一边嘴里叼着吸管,一边鄙视的小眼神不停地戳向草薙,而那货居然毫无所觉。

“啧。”莫问都要把他嫌弃死了,这货身为吠舞罗的二把手,实际上的管理人,这种程度的盯视能感觉不到?无非就是懒得搭理她呗=_=

正自顾气闷着,琪宝一脸歉意地凑了过来:“小莫……哥哥。”

莫问疑惑地看着她:“又闯祸了?”

琪宝抱歉地低下头:“刚刚我跟伏见说话呢,把他给点炸了,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以为我是你……”

莫问:=_=

莫问翻着白眼就无语地往吧台上一趴:“你才反应过来?不对,要不是伏见直说,你也还没反应过来呢吧?琪宝啊琪宝,你这家伙一天到晚看多少狗血剧呢?就不能有一点长进?”

忽然她直起了身体:“对了,这些事情涅琪不可能不替你操心的,你俩咋了?出问题了?”

琪宝一下子就不自在起来,嗫嚅了半天,才表情奇怪地道:“没……也没什么,就是他最近不是通过原S4的跳板进入政界了嘛,就挺忙的,我这些小事也不好打扰他……”

莫问的眼睛慢慢地弯起成一个贱贱的猥琐表情:“艾玛,十几年了啊,你可算是发现了端倪,看样子你这反射弧可是够长的,这方面我真的不该对你要求太高……”

琪宝一下子就炸了,她像只猫似的跳起,磕巴道:“谁……谁反射弧长……不对我不是说这个……”这么说着慌慌张张地跑了。

又成功逗了一个的莫问心情大好,一边吸着杯子里的“鸡尾酒”一边居然哼起了小曲,引得正勾搭美女的草薙不满地一瞥。

莫问咧开嘴正想嘴贱两句,忽然手机一响,一个信息进来了。她打开一看,居然是琪宝的:“小莫哥哥你还是解决一下伏见那边的问题吧,我真担心他一个想不开就会跑去绿盟,那不就真要敌对了?”

莫问不满地“啧”了一声,知道琪宝能听见,就凑近手机小声道:“就去绿盟又怎样?在我看来,现有的这些氏族,都不该是敌对的,最多就是政见不和罢了。”

琪宝气鼓鼓的脸一下子就出现在屏幕上,抗议道:“可是绿盟的行事我就是看不上!他们就专门冲着叛逆期的未成年下手!这一批要是被他带歪了,这个国家都要完蛋!”

莫问没再跟琪宝顶嘴,她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不觉得绿盟是敌方,无非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没有归属感罢了。

看琪宝气呼呼的脸还固执地霸占着屏幕不下去,她无奈妥协道:“好了,行了,我知道了。现在就去行了吧?……真是祖宗。”

这么说着,她跟草薙打了个招呼:“草薙我有事出去一下——去帮琪宝擦一下屁股。”

琪宝一下子就从原先藏着的角落跳了出来:“小莫姐……哥哥你好过分!怎么能是为了我!要不是你自己先态度不对,我又怎么会被搅进来的!”

草薙听着琪宝喊漏嘴的那个“姐……”,没忍住深深叹了口气。

淡岛敏感地查觉到什么,不动声色地试探:“怎么了?”

草薙一秒收起无奈脸,搪塞道:“还不是那个恼人的未成年……算了,不说他了,我们继续聊……”

伏见住在什么地方,莫问确实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完全不担心——跟AI你就别讲什么个人隐私。

果然,骑上重型机车往S4的方向过去,没过多久,琪宝就发来了他的住址。

莫问一路风驰电掣,几乎把机车开成了一道残影,等到了伏见楼下,她下车取下头盔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真是爽。

看起来,被王权之力压制了她其他的力量之后,她自身也被赤王那暴躁的王权之力慢慢影响。好在离偷石板任务也没两年了,她再挺挺,很快就能过去的吧?

唔,其实也不算是挺吧,顺应这种影响,对她来说其实也算是一种乐趣?

就哼着小曲,莫问来到了伏见家门前,手往门锁一拂,念动力在锁芯里一拨,锁就自己开了。

推门进去,这货恶趣味地学着八田的口气,大大咧咧地拖长了声音:“我回来了~~”

难得没有坐在电脑前,而是连外衣都没脱就躺在床上想事情的伏见一瞬怔愣,猛地坐起看到是莫问的时候,他不由失望地微垂了眼睛。

莫问恶趣味地笑了:“嘛,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

伏见嫌弃地“啧”了一声,却只是撇开了脸:“你怎么来了?”

莫问不见外地拉过一把椅子,面对他坐在床前:“替琪宝跑一趟。她担心你。”

伏见别扭地又“啧”一声:“担心我她自己怎么不过来。”

莫问噗嗤:“她来了啊。——琪宝?别躲了,出来打个招呼。”

电脑屏幕亮起,屏幕上的文字打出来又删掉,打出来又删掉的,可见琪宝的内心纠结。

莫问看她这狗肉包子上不了席的没出息样子,无奈道:“行了,你退散吧,别偷听哦?很多话我想跟伏见说开,你旁听不太好。”

屏幕二话不说灭掉了,估计琪宝刚刚被抓包,这时候本来也很想跑来着。

伏见意识到现在真的是他跟莫问在单独相处了,一下子觉得不自在起来,脸撇去一边眼睛不看莫问,嘟囔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然而一片阴影罩过来,伏见呆了呆,没留神就被莫问靠近,伸手扯开了他的衬衣领口,露出了那片烧伤的痕迹。

他一下子脸涨得通红,眉毛倒竖,一把打开了莫问的手:“你干嘛?别碰我!”

莫问对他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杵,退后一步给了他一点安全感,就活动手指跳起了手指舞。

没有戴祭器,因为戴不戴的也没大差别——这个世界压制魔法类的规则压制得太厉害了,而且现在的莫问还是全身都被王权之力占领的糟糕境况。

所以一段手指舞跳完,莫问的手上凝聚出一层淡淡的浅红色光晕,她感受了一下这里面蕴含的治愈力量,不由嫌弃地“啧”了一声。

伏见听到莫问学他的口癖,不由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是出乎意料地没有说什么。

他毕竟不是笨蛋,在明白过来他每天的网课老师的身份之后,就马上意识到之前对莫问的那些离谱印象都是错的。

如果抛开他的臆想,莫问确实是,只在初见面时逗弄过他一次,之后就真的没有了,而之后他总是关注他,现在想来,也是因为那一次逗弄,他的反应太奇怪的缘故吧。

莫问却没有想很多,她又跳了几遍手指舞,在手上叠加了稍微深的淡红色光晕,就把被光晕包裹住的手,伸向了伏见的烧伤处。

她的动作并不快,给足了伏见躲避的时间,可也是因为这样并不强势的关心,让伏见没法坚定地拒绝,犹豫间就被那只温暖的手按在了吠舞罗的标志上。

烧伤肉眼可见地被治愈的体验真的特别,伏见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逐渐痊愈的那块皮肤,然后,出乎意料地,吠舞罗的标志亮了起来。

伏见顿时怔愣当场!而莫问却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似乎才想到似的,但是确实也没见她有什么懊恼的情绪,只淡定地收回手,反着坐在了椅子上,下巴磕在椅背上,像个调皮的男孩子似的露出百无聊赖的表情。

她嘟嘟囔囔:“要从哪里开始说呢?——对了,就说你那块烧伤吧。跟八田吵架了吧?连婚戒都烧了。”

!!!

伏见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底气不足道:“什么婚戒,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恶心的东西……”

莫问的眼睛又开始猥琐地弯起,忽然想到面前这位不禁逗,又无趣地拉直了眼角,天然就成了个兔斯基脸:“不是婚戒嘛?——形状,纹样,大小,位置,都一模一样嘛,这跟婚戒有什么区别……”

伏见沉默了一下,微叹口气道:“八田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对我说,这是吠舞罗的荣耀。”

莫问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就把它烧了?当着八田的面?是不是还放狠话来着?让他以后尽管找你打架,你随时奉陪?”

伏见惊恐地瞪大眼睛:“那附近应该没有摄像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问无趣地又扯回那个兔斯基脸,下巴磕回椅背上,嘟嘟囔囔道:“可以想到啊。”

伏见沉默了,他是确实觉得自己很奇怪,可是就是这样奇怪的自己,行为居然可以被莫问想到……?细思恐极啊有木有=_=

莫问的眼睫垂下,声音也放低:“与其眼睁睁地看着他离你越来越远,而你却根本不知如何能让他回头,那还不如用另一种手段逼迫他把目光重新转回到你的身上……”

伏见:“……”

莫问:“可是只是加入青盟,做宗像的盟臣,是不够的啊,毕竟赤盟跟青盟并不是敌人。”

伏见:“你想让我加入绿盟?”

莫问:“……什么叫我想让你,你这说话方式……其实吧,到现在为止,王之间还没有真的敌对势力,所以你这跳槽的想法行不通。”

伏见嗤笑一声,没有吭气,他想看看莫问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才不信这货真的会干些撮合之类的事情,毕竟他对八田可不是……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谁知莫问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的血液都几乎冻结:“没有敌对势力,你的目的也不是非要找什么敌对势力,只是想要他跟你敌对,对不对?——很简单嘛,杀了他的家人,他会一辈子记得你,日思夜想,连晚上睡觉说不定都会喊着你的名字被惊醒……”

伏见的眼睛骇然睁大!怔怔看着莫问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着这样可怕的话语,他的姿态随意,但却并不敷衍,也并没有平时逗弄别人时候的感觉……他居然是认真的!

莫问说着说着就住了嘴,他眨巴两下眼睛,脸孔凑近了伏见满是冷汗的脸:“怎么?原来你做不到啊。”这句话的语气可算是无趣至极,然而下一句就让伏见松了口气,放松了不知不觉满是冷汗的身体。

“那你完了,完蛋了你知不知道?你俩啊,现在还小,当然不会考虑那么多,而八田也还根本不会与女孩子相处呢,但是五年后呢?十年后?”

莫问无聊地翻着白眼:“到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吠舞罗了,毕竟赤之王的使用年限每一个都是那么点时间,那时候,他会是什么情况呢?”

“高中都没上,只是初中毕业,能找到什么好工作?王权之力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不错的运动神经,可是身体会衰老的对吧。”

“所以啊,现实就会让他庸碌下去,平时打打零工,有闲钱了去居酒屋喝点劣质的小酒吹吹牛——那时他肯定会说起吠舞罗的吧。”这么说着莫问轻笑两声。

“当然也可能会找个条件相当的女子成家,生个跟他一样调皮捣蛋没法管束的孩子……而这种生活里,不会有你。”

伏见的眼睛垂着,没法有任何反驳。现实总是那么让人无力。

莫问还没说完呢:“你跟他不同,这一点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很清楚。就算到时候也没有S4了,甚至情况更加彻底一点,连王都死完了,王权之力都没有了,你这家伙也一定可以轻松就能过得很好。那时候要怎么办呢?那样的你向着那样的他伸出手的话,他可能回应你吗?——所以啊,如果你不能下定决心的话,就放弃吧,彻底的。毕竟那条极端的路子你走不了不是。”

“不过嘛,就算你真认清事实了想要放弃,也没那么容易的对吧?走不了那条极端路子,不是因为你不敢杀人,而是……不想让他痛苦对吧。不在乎他恨不恨你,甚至有些瞬间甚至想过,死在他手上也挺好?用自己的性命为对方铺路,其实也算死得其所?但你却在乎他的感觉。你就嘴硬吧。”

房间里沉默下来,伏见低着头不吭气,莫问也闭上了嘴。

然而伏见忽然一声冷笑:“你自己也说了吧?赤之王的使用年限每一个都那么短。——你自己都已经是这种状况了,还有什么立场来说我?”

莫问无所谓道:“就以不用考虑未来的人的立场啊?吠舞罗里不在乎自己哪天死、死在哪的,又不止我一个。”

伏见撇过脸去,声音里带着嘲弄:“一个骗子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莫问觉得没意思极了,她站起身,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我又不是非要你相信的,前面我跟琪宝就说了嘛,只是有些话跟你说开罢了,谁管你信不信。”

走到门口,她忽然回头:“对了,我可没骗任何人。对于你们来说,我也可以算是你们的王,但是对于我来说,周防就是我的王。”她指了指伏见敞开的领口:“王说了,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不会收回给予你的力量,估计宗像也是这样的,所以你要想再跳槽也行,再去绿盟的话,你就能有三种力量了。”

这么说着,她就扭开门锁,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一响,伏见就“啧”了一声:“再跳槽,我有那么无聊?——嘛,其实真的挺无聊的。”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伏见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喂?草薙哥?跟你说个事,关于莫问的。你现在方便说话嘛?”

“哦,就是吧,刚刚莫问不是来我这里聊天嘛,他很感慨啊,说什么‘吠舞罗里不在乎自己哪天死、死在哪的人又不止他一个’,还说‘用自己的性命为他铺路,也算死得其所’。嗯,嗯,我觉得是夜刀神狗朗,我记得好像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之前吧,他盯着人家愣了半天呢,就算不是他,那么这也算是一条线索吧。你们不是就是在找这个线索嘛。”

“为什么之前不说……因为之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嘛,今天才知道,这有多重要。不管怎么说,在吠舞罗的日子,还是有开心的时候的。”

“那就这样?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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