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勾结逆臣(下)
昆仑天雨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慢慢睁开一条缝,果然不在自己身边,慢慢抬起半截身子寻索着,透过窗户未关好的缝隙,外面有两条人影,像是在商议什么。Www.wenXuemi.Com
昆仑天雨更加狐疑,侧耳倾听在说些什么,可惜剑姬、小剑仙说得声音很低自己一点也听不到,像是在筹划什么。她们一定想不到举动会被自己察觉到。不知是剑姬还是小剑仙,挪动了一下脚,天爷赶紧原状躺下,闭上眼睛,装作一直昏迷未醒的样子。
剑姬、小剑仙走了进来,因为有两个脚步声愈来愈重,看不到任何事物,相信一定在观察自己。没有动静,可见并未察觉有任何异象,因为自己小心翼翼原状又躺了回去,并没有对自己采取任何举动,可见她们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昆仑天雨尽量不让自己神色有异,尽量装成神志不清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一下,不知自己表情会不会引起她们有所怀疑,依然无声!可见没有在自己脸部发现任何异象。
她们谁也不说话,感觉得到仍在。天雨紧张极了,生怕被看出一点异象,杀了自己。信札上的毒药,证明她们要留活口。实在想不出,剑姬、小剑仙假意在生死关头救自己,究竟目的何在?
……很快想到了目的所在,无疑是要取得自己的信任!取得自己的信任,目的又是什么。
昆仑天雨这次想不到了,真的想不到是什么目的。又过了很长时间,灯被熄灭,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离开了,没有杀自己,留了活口。
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自己刚刚险些被杀掉,也本来可以杀掉的。自己现在还活着,还可以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小屋,为什么不杀了自己,想到生死未卜的血姥,想到被大火杀死的无数师兄弟们,不禁流下泪,要知道“神针血雨楼”只剩下自己这一个活口了。
昆仑天雨坐起,抱着双膝,泪水洗过双颊,为什么“神针血雨楼”会有如此突变?
这个问题,连生长在“神针血雨楼”的昆仑天雨也回答不出。可是可以肯定一点,制造突变者蓄谋已久,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不然血姥也不至于……泪水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自己还没有死,自己是唯一的活口。——拭去泪水,摸着黑走到门边,摸到门,拉开它,走出……
——
大堂上刑具摆满了一地,让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血姥被剑神点中致残的“伯劳**”,此时趴着忍受着周身的痛楚一动也不能动,听着逆臣介绍着各种各样名称的刑具,最后补充:“你是不是与一些江湖人士,又秘密结合一些逆臣,意图谋反?”
血姥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不回答一个字。她无法回答,不能回答,自己并没有勾结什么逆臣谋反,何来招供。
“大人,对付这种顽固的草莽,什么样的酷刑都没有用。”
血姥一下子就听出,是剑魔的沙哑低沉声音。不会错!是剑魔。果真不出自己所料,真的是他……自己女儿此时生死未卜,难道……!
剑魔走近血姥,尊下身子,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相信你是猜到了,逆臣下一步要干什么。”
“放了我的徒儿天爷,剑魔你不得好死,等我下了阴曹地府……变成厉鬼,一样不会放过你。”
剑魔站起来,大笑,并说:“可是你现在连鬼都做不了,血姥你说呢?”
“血姥,来大人可要带天雨过堂了。”剑魔又说:“大刑的滋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惜天雨一个侠骨心肠……只要你说出其他人同谋者,就可以不用让你徒儿天雨过堂受审,如何?”
血姥心里明白,逆臣告发起家,善于制造冤假错案,自己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宗案件。让自己说得,无非是自己的一些亲朋好友,结义弟兄。
——天雨跟自己一样,一样接触过涂有毒药的信札,也一样跟自己一样被擒住,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出卖剑姬、小剑仙呢。不能,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她们父母的事情来。
剑魔趴在地上,凑近血姥耳边小声说:“你还不知道,剑姬、小剑仙早已把你出卖给了逆臣,你徒儿天雨相信也落到她们手里,生死未卜。”
血姥怎么会信剑魔的这番离间之话。剑魔见血姥并不相信,继续在她耳边说:“剑姬、小剑仙早已答应老夫,替我从你手中得到‘神针血雨楼’。”
剑魔的确一直要得到“神针血雨楼”,毁掉针诀就没人是他“剑魔”的对手,从此永远少了一个可以跟他作对的敌手。可是……剑姬、小剑仙为了什么帮剑魔……究竟剑魔什么条件,打动了她们。
“你不要想了,你跟你徒弟天雨一样想不到,‘蜀中三剑门’要将‘神针血雨楼’彻底铲除掉!”
血姥不能不半信半疑,难道剑姬、小剑仙真的……?倘若真的,徒弟天雨想必已经落到她们手里,生死未卜?
剑魔要得到的是“神针血雨楼”神针诀,相信剑姬、小剑仙在未得到神针诀之前,天雨绝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怕天雨会意志不坚轻信她们花言巧语……想不到,自己一身侠骨丹心,最终却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计,想到这里不禁老泪纵横起来。
泪不能落,自己也不能在剑魔面前落泪。
“血姥,想哭就哭吧。”
“剑魔!你也活不久了。”
剑魔倒很奇怪,他要知道知道自己怎么活不久了。
“你不是要告诉我,除了你徒弟天雨还会有什么人死里逃生吧。”
血姥忍痛挪动身躯,瞪着剑魔,狰狞面孔十分可怖,笑着对剑魔说:“你说对了,她们会来救我,杀死你,杀你……你们……”
——“剑影”一闪,血姥血流出,挣扎了几下,不动了,两只招子瞪得圆圆的,吓得堂上的逆臣不寒而栗!
“拖出去,不要弄脏了地,快!”
几名衙役托起血姥,拉了出去。
“她可对你说了什么?”逆臣问。
剑魔躬身,恭敬回答逆臣:“回大人,她说‘神针血雨楼’还有余孽。”
“哦?是吗。”
剑魔赶紧说:“大人不必担忧,小的会速速解决此事。”
——“啊!”是一声惨叫,像是有什么人被什么人袭击。
剑魔狐疑,心想:果真还有余孽!对身边蜀中剑客们说:“你们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门主。”
——
两名衙役,被击倒在地。
血姥的尸体不见了踪迹,被神针弟子抢走了。
剑魔探手一触,发觉很奇怪,两名衙役居然还有脉搏跳动。只是被人点了昏**,解开被点中**道的衙役,渐渐恢复知觉,认出是两位绝顶高手,连忙叩头求饶:“大侠饶命!”
剑魔喝问:“尸体呢?”
一名衙役战战兢兢回答:“被……被……被什么人抢走了。”
“被什么人抢走了?”剑魔追问。另一名衙役回答:“没……没……没看清……”
“几个人?”
衙役齐声回答:“没看清。”回忆又回答:“好像是一个……又好像不是一个……”
剑魔没听清楚究竟是几个,另一个衙役说:“他从我们身后下手,天又刚亮……”
“你们两只猪,即使是在大白天,你们也不知道是几个人,究竟有没有拿兵器,是男是女。”
两名衙役谁也不敢言语半字,战战兢兢的垂着头,跟两根木桩子一样,呆呆发怔。
“滚吧。没用的家伙!”
剑魔继续骂衙役:“早晚被人杀了也不知道,真是气死了。”
“谁被人杀了?”
剑魔转过身,躬身回答:“大人,没人被杀。只是,尸体……不见了。”
“那你们还不去追,把尸体以及谋逆之人一起给我带回来。”
“是,大人。”
剑魔转身一个“剑影翻山纵”不见了踪影,看到“剑魔”轻功了得,脸上露出了笑影。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走回大堂里,如实报给了逆臣,并保证:“一定不让大人失望!”
逆臣很满意点着头,告诉蜀中剑客:“你们只要尽心尽力,日后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们一干人等的。”
“谢大人栽培,小人告辞。”
“去吧。”
蜀中剑客们与剑神躬身退了下去,走出衙门,想到“神针血雨楼”已经被烧,自己不禁露出了笑,冷冷的笑了笑,神色又变得忧郁起来。大火果真没有全部烧死,还有余孽——居然抢走了尸体,不杀尽“神针血雨楼”一干人等,只怕今生永无宁日了。
大街上有了稀少的行人,剑神步行在稀少的行人之间。他更清楚一点,剑魔对血姥痛下毒手,相信此时必定会有一批神针弟子咬牙切齿的要割下剑魔人头,去祭奠他们惨死在自己剑魔剑下的姥姥。
在他们力量薄弱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他们能沉住气,沉住气等机会出手割去自己人头。——要想尽快出一个能让他们自投死路的妙法?
沧烟这个时候从剑神身边走过,彼此毫不相识,可是剑神目光有异,顿住脚步,转过身,注视着逐渐远去的沧烟背影,喊出一句话:“侠女可否留步。”
沧烟止住脚步,没有转身,等剑神走近,走到自己面前,问自己:“侠女好面熟。”
沧烟一点也不觉得,轻笑,回答:“阁下认错人了,沧烟是第一次来扬州。”
剑神很难相信,一笑,他说:“老夫是觉得侠女右侧的一颗红痣很眼熟,难道是老夫记错了。”
沧烟笑不出来了,她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可是沧烟故意问:“晚辈并不明白。”
剑神还是笑,因为沧烟在说谎话,他相信任何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女,都绝不会不明白自己刚刚的意思是什么。
“侠女一定知道神针血姥吧。”
沧烟不知道,只是知道扬州的“神针血雨楼”剑法超群,还未听闻最近的巨变。但是剑神已经开始怀疑沧烟的沉默,最大的怀疑是沧烟手里的剑,其次是脸上的一颗小小不起眼红痣!
红痣闪过的一瞬间,剑神想到了两个人,两个一直躲避仇家,每个人脸上有七道刀疤的铁扫人和龟背僧。
为了躲避剑姬、小剑仙追杀,无立锥之地而亲手用刀划破自己面容,忍受着内心巨大的痛苦装作哑巴,装作自己的奴仆,装作两具“死人”。如今神针弟子为什么不能像铁扫人、龟背僧一样,躲避自己易容换姓。
两人互相对望,想不到面对自己的大仇,还能如此镇静,看不到一丝恐惧和不安之色!要不要出手,要不要结果了“神针血雨楼”的余孽?
……相信除她之外,还有其它余孽未死!她只不过是有目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假如自己毫无察觉,复仇计划的第二步就可以开始,只是神针弟子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剑神、剑魔。
“剑神失敬,确是认错了。”
沧烟也当成认错,并无怀疑走开了。
剑神深深望着沧烟的背影,望着消失。要知道,自己不能盲目就杀死她,杀死了她,自己岂不是打草惊蛇,让“神针血雨楼”望风而动。要想彻底击败对手,每杀一个都要把握好时机,杀沧烟的时机居然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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