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叫不叫
小林那边调取资料还需要一些时间,怜儿就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邮箱,继续接着早上没看完的文件看起来。
怜儿离开公司三个月的时间,公司里又拿下了不少项目。大部分都完成的挺漂亮,尤其是中间还扩张过一次,趁着毕业季,招了一批七个实习生过来实习。
这一届的实习生质量都挺高,其中有三个不错的项目都是这些实习生弄出来的,效果还不错,也算是给公司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收入。这点盈利在怜儿看来不算特别多,她看重的其实是这几个实习生里面,有几个能力确实不错。
都是些刚毕业的小孩儿,正是思路活络、专业知识牢靠的时候。
点子确实挺新颖。
怜儿注意到有三个人,张月、田蕊、李鑫。
尤其是叫张月的小姑娘,能力确实强,听说和员工们也相处的不错,挺有能力一人。
七个人不可能都留下来,实习期两个月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怜儿决定好好地观察观察。
新人的加入也能给老人带来一些压力,省的有些人有打算混吃等死,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张天龙也带了个笔记本,薄薄的笔记本架在腿上,他低头应该是在扫视着什么文件,时不时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怜儿几次都觉得他这操作应该不舒服,让他坐到自己对面去,都被张天龙给拒绝了。
“看着你没法好好工作。”
这是张天龙留下来的一句拒绝的理由,怜儿张嘴涨了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拒绝的话,只能任由他在沙发上办公。
上午八点半的时候,小林已经捧着几分文件夹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文件分成几分,并且用便签纸小心的标注了每一分都是什么,这细心程度,可以说是很用心了。
怜儿轻轻点头,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下去后,见小林打算走出去时,出声叫住了她。
“小林,新来的七个实习生,你觉得都怎么样?”
小林在公司里的身份比较特殊,外加上她本人做事情都是可圈可点的,实在是挑不出来什么错处,尤其是她精湛的办事能力,说明她这双眼睛能看的很透彻。
她盯着怜儿看了一一会儿,随后才轻声说道,“这一届实习生质量都很高,尤其是有几个人综合能力都不错。”
怜儿继续追问,“哪几个人?”
小林想了想,笑着说道,“张月、李鑫,还有一个小姑娘,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能力不错,叫刘朱。”
怜儿听见这三个字名字倒是挺惊讶,惊讶于她没提田蕊的名字,而是提了另一个她都没注意到的刘朱。看来这里面还是有些门道的,怜儿轻轻笑了笑,让她先下去忙。
打算自己有时间关注一下在这几个实习生。
小林已经将她要的东西送过来,怜儿就先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先看了看连薇拉都觉得棘手的公司事情。
她发现那问题虽然严重,但也没有那么严重。
因为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工程事件。
原因就是她们这段时间拿下来的一个楼盘,在施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某一天晚上,在那栋大楼内发生了一起聚众闹事,本来就是两伙互相看不顺眼的小混混。
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抽风,把地址选在了还没竣工的大楼内,结果打的正激烈呢,有人用砍刀扔到了玻璃上,结果问题就来了。
大楼的玻璃并不坚固,也可能是正好赶上了寸劲儿,一整片落地窗整个碎裂的砸下来,两伙人里不少人都重伤住院,其中有一个小混混,家里正是政界官员。
结果挺多事情就在这时候搅和到一块了。
聚众斗殴、玻璃质量问题、工程停工。
乍一看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怀就坏在了这背后盘根错节的混乱关系。
背后合作的公司是周氏,提供玻璃的厂子是地下一股势力头目雷火在明面上的生意,而被玻璃砸伤的那个倒霉蛋就更不用说了,是家里的独生子。
怜儿盯着这份文件,也觉得脑袋嗡嗡的响个不停。
可能是怒极反笑,她看着这叫人措手不及的关系,竟然被逗乐了,“你说说在咱们国家做生意怎么就这么难呢。”
张天龙这会儿刚好把事情给处理完毕,凑过来站在怜儿身后,半弯腰的将手从她两侧伸过去,翻看桌子上的文件。他虽然不爱处理商业场上的这些事儿,但在这方面却很有天赋。
看完之后也知道怜儿为什么是这反应了,他笑道,“我知道薇拉为什么说这件事儿不好解决了,她和老熊都不擅长这方面的弯弯绕绕,而这件事情也不是她们用背后势力,压下来一头就能解决的。”
因为这个被砸伤的小混混,他老子是个清官。
是那种清到了能看见水里有多少条鱼的地步,也是不少政界势力比较头疼的对象。这种人不站派别,就低头埋头苦干,树敌会很多,但是上头一般不会把他们打压下去,顶多是放在一个有油水不多但是却很重要的地方。
这位清官的位置就是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中的中心枢纽的位置,让每个人都恨得牙痒痒。
张天龙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怜儿的头发,笑道,“这次这件事儿确实是不好解决,你可能得劳累一段时间了,但是你叫声老公,我可以陪你一起。”
怜儿本来听着转增头疼呢,脑子里想的也是该从哪个方向打通这些关节,结果她认真的听到最后一句,小脸顿时一红。
“真的。”张天龙生音里还含着笑意,“这里头涉及到政界一些小玩意,如果我跟着你,你会少走不少弯路,叫不叫?”
他越说,怜儿的小脸就越红,最后一咬牙,狠狠地瞪着张天龙。
可惜她长得这张脸实在是太过清秀,也尤其是咬嘴、瞪眼和在一块,看在张天龙眼里就像是在撒娇,让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怜儿张了几次嘴,最后才细弱蚊蝇一般小声说了一句,“老公。”
“什么?没听清。”
怜儿简直要被气死,但叫一遍是叫,叫两遍也是叫,干脆眼睛一闭,又连着叫了几声,“老公,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