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故事的磨剑大汉
凌度沉浸在自己的杰作当中自喜了一阵之后，这才钻进了天下第二医馆内坐等客人上门，布局简陋的屋内，没有一株草药的味道，难以想象这就是一家医馆。
医馆的对面，一位大汉磨着剑，那柄剑光华内敛，不是一般凡铁打造而成的。黑色的铁剑甚是锋利，光芒刺目，没有什么可以打磨的地方，可大汉就这样专心致志的磨着。
似乎，大汉磨的不是剑，而是自己的剑心。
“若是整个天下的人都想着各人自扫门前雪，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何希望可言。”磨剑大汉的神情异常的专注，似乎就算是风吹雨打，电闪雷鸣也打扰不了他磨剑的决心，他低头思忖，手中的磨剑动作早就成为了惯性，自然而然的磨着，在他的嘴中断断续续说着这句话，这句话正是凌度教训李二狗的时候所说，此刻的磨剑大汉对这句话似乎有了另外的领悟。
磨剑大汉抬起头，望着天下第二医馆的牌匾和那一句句看似势利，实际上自信满满，霸气十足的一个个金色大字，浑浊的目光中剑光流窜，一道犀利的精光一闪即逝。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夸下如此开口，定然有着超乎常人的本事，要是让我失望，今天我将将你这医馆掀了，而你本人也要做我剑下的冤魂。”磨剑大汉喃喃自语，他的身影就这样突兀的站起，空气中刮起了一阵轻微的锋利波动，大汉的身影就这样随风走动。
此时此刻的天下第二医馆下方，堆积满了人群，众人原本以为，凌度摄于李二狗的威胁会赶紧逃命，可没有想到的是，凌度竟然留在这里，更是挂出了闪耀着金光的木板大字。
只可惜众人目不识丁，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出来那些金光大字是什么意思。
“快去有请李秀才，让他为我们解读一番那些金光大字是什么意思？”人群喧闹道。
众人眼中知识渊博的李秀才很快就穿着长衫到来了，在众人千般客气，万般请求并且提出要拿三颗茶叶蛋作为报酬之后，李秀才这才将高昂的目光投向了那五块木板。
“让本秀才为众位一一解读这些字的意思。”李秀才整理了一下破旧的长衫，这才开口道：“最上面的木板上写的是天下第二医馆，很显然，我们面前开设的就是一家医馆罢了，对于这天下第二，不过是爱慕虚荣的人为了出名故意吹嘘自己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门框两边俨然是一副对联，左联是：悬壶济世专治一切疑难杂症，右联是：财源广进喜收四海奇珍异宝，横批就在天下第二医馆几个字的下面，写的是圣德医财，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众位，这副工整霸气的对联，一定是从某本古书上面杜撰下来的，圣德医财四个字更是有违常理胡说八道，圣人的品德节操岂是用粪土钱财可以衡量的，竟然你们给了我三颗茶叶蛋，我肯定要实话实说，绝对不会让你们的付出毫无价值。”
“地面上所立的那块木板写的是有病没钱莫进来，这很明显是在嘲讽我等贫民大众，我们没权没势，这是赤裸裸的针对我们，让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医馆看不到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分了。”李秀才充分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众人铿锵有力的解释了一遍。
不过李秀才的心中甚是不解，为什么凭他读破万卷书的智慧，竟然瞧不出那副雄伟有力的对联是出自于那本古籍的名家之手。
李秀才解说完毕，好想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义愤填膺怒视医馆主人的神情，以及夸赞他有文化，有知识，有见地的佩服情感，可让他瞠目结舌的是，众人就这样傻傻的望着医馆的门面，此刻连搭理李秀才的人都没有一个。
“不愧是废了李二狗一条手臂的猛人，这番作为，这番气势，足可以看出那位带着黑色面具的武者是一个无畏强权，而本身又有着大本事的英雄豪杰。”众人感慨唏嘘不已。
“我们还是离开吧，不要在这里阻碍里面的大人办大事。”围观的众人慢慢的离开。
“我告诉你们，其实医馆背后的那人才是欺世盗名，用大噱头哄骗世人，好让自己出名的无知小子，你们千万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双眼。”李秀才大吼出声。
“你还要不要那三颗茶叶蛋了。”众人中这样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
“要，当然要了，我还等着那三颗茶叶蛋充饥呢。”李秀才深感不解的嘀咕道。
“想要茶叶蛋就快点走，赶快闭嘴，休得再啰哩啰嗦。”人群中再次有人如此说道。
“哦！”李秀才爽快的答应，提起长衫就飞快的追了上去。
李秀才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今天的温饱终于解决了，一切都要归功于医馆的主人。
至于众人表现出来的异样李秀才是猜不到的。
天下第二医馆门前，围堵的人群消失的干干净净，唯独留下一个身影单薄的小姑娘。
这位小姑娘正是雨瑶，她大字不识，自然不清楚凌度辛辛苦苦雕刻出来的木板上面写着什么字，经过李秀才这么一说，雨瑶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中却是不满的嘀咕道：“看公子也没有长着一双势利眼啊，为何那位秀才如此贬低公子呢？一定是那位李秀才看公子的字雕刻的漂亮，心中嫉妒才故意折损公子的，公子高风亮节两袖清风，才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呢？”
“等等，公子是医师，以公子高深莫测的本事，一定可以救我的母亲的，那样的话我的母亲就不用死了。”雨瑶双眼滴溜一转，炽盛的希望光芒在她的眼中猛然燃起。
在雨瑶的眼中，凌度是腹藏大本事的不出世奇才，她对他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雨瑶飞快的冲进了房门，见凌度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她毫不犹豫的就跪在了地上，口中恳求道：“公子，还请你救家母一命，小女人感激不尽。”
“你母亲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有客人登门，你快快起来。”凌度似有所指的说道。
雨瑶不明所以，在听到公子并没有拒绝救治她的母亲后，她这才急忙起身。
“果然有点本事，怪不得敢夸下海口。”一道沧桑有劲的声音传来，只见一阵风刮过，那位磨剑大汉的身影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凌度的面前。
看着出现在屋内的大汉，雨瑶睁大了眼睛，嘴张得老大，显然受到了不轻的惊吓。
凌度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就这么居高临下俯视着磨剑大汉，磨剑大汉同样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凌度，两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保持着沉默一个瞪着一个。
磨剑大汉双手抱怀，那柄铁剑早已入鞘，同样被他抱在怀中。
似乎，两人在比拼耐力，谁先说话谁就表示认输了一般。
“足下本事了得，想必知道我所为何来吧？”良久，磨剑大汉带着质疑的口吻说道，对于凌度的本事到底如何，他是不知道，所以表示出来了一定的质疑。
“阁下竟然出现在我这里，就是对我这里抱着一线的希望，来到我的医馆无需多言我也知道你是来看病的，因为你确实有病。”凌度平静的说道：“竟然你有这个勇气走到我的面前，说明，你心中存有一丝希望，并不是幻想，如此的话就乖乖当一个病人吧。”
“想要我当你的病人，那就得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磨剑大汉不冷不热的出声，他虽然看不出来凌度的确切修为，可他有那个自信，凌度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眼睛是心灵的门户，我从阁下的眼中看到了仇恨、绝望和一丝希望，那股仇恨铭刻心扉，铭记在灵魂中，足以说明这仇恨之深可谓是刻骨铭心，我可以大胆的猜测，一定是杀亲之仇或者是夺妻之恨之类的生死大仇，才让你的内心生出了如此难以泯灭的仇恨。”
“至于绝望的原因有两个，一，仇人一定是手握大权，而你自觉报仇无望，所以这才绝望，绝望的第二个原因，你体内的情况确实不怎么样，实际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脱俗境巅峰，可能够发挥出来的修为极其有限，那是因为你的体内经脉阻塞，穴窍不畅所致，四处求医问诊，久治无效之下这才倍感绝望。”
“至于停留在你眼中的那一丝可有可无的希望，显然是冲着我来的，你希望能够在我这里，得到解救你的良方，可又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唯恐心中燃起了希望得到的结果却是失望，所以你对我寄存的希望不大，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一试的态度而已。”
凌度觉得自己有必要露一手了，不然，是没有办法让磨剑大汉折服的，于是乎洋洋洒洒将自己的诊断吐露了一番。
“足下果然是高人，在下心服口服。”磨剑大汉恭恭敬敬的弯身一拜，然后满怀期待的，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敢问高人，我体内的伤势可有办法救治。”
磨剑大汉唯恐听到否定的答复，神情由于期待变得颤抖不已。
“我竟然能够说出阁下的病情，自然有着救治的办法。”凌度正声道。
磨剑大汉眼露狂喜，其余的一切复杂情绪全部被希望充满，全身上下洋溢着的全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