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柳绵绵 完结

楚柳绵绵 完结

圣玛利亚女中发生了一起命案。毕竟是自己的母校,接到消息的白幼宁第一时间砸醒了还在做梦的路垚,拉着他去了学校。

颇有起床气的路垚一脸不耐烦的拖拉着脚步走进礼堂。途径已经在现场的乔楚生的时候脚不一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他——乔楚生没换衣服就算了,衬衣看起来还有点褶皱。

仔细闻一闻,味道也和他平时不太一样。

“你……”

他有那么点猥琐的想近距离观察一下。

乔楚生翻了个白眼,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反手打了他一下,没好气的开口:“你看我干嘛,死者在那儿呢!”

死者是学校的钢琴老师,秦舒同。一枪毙命,是在钢琴前。

反应这么大,一定有问题。

路垚一边腹诽,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走了过去看了两眼死者。

“哎,你认识吗?”他问正在拍照的白幼宁。

白幼宁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应该是外校的老师吧。”

“是前两年聘请的钢琴老师。”

白幼宁一听这个声音,猛的转过身去,一脸懵逼外加不可置信:“苏柳之?你怎么也在啊?”

路垚一边用钢笔戳了戳秦舒同,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老乔昨晚留宿她家了。她知道消息可比你早。母校出事情,当然过来看看了。”

对于留宿的事情,苏柳之和乔楚生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如出一撤的微妙。但也都没有辩解。

白幼宁目瞪口呆,简直五雷轰顶,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是,你们……你们……”白幼宁的眼神猥琐起来,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就算你外公都同意了,你们也太嚣张了吧?你舅妈都还没走呢。”路垚也一副对苏柳之恨铁不成钢的娘家人的模样。但是小眼神里透露了那么一点“你也有今天”的得瑟。

苏柳之翻了个白眼。

“我睡的沙发。”乔楚生打断了他们的猜想:“你们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我们……”白幼宁和路垚两人词穷。

“我们就想,想你家就没个客房什么的,非要让我哥睡沙发吗?”

“哎,对!就是!就算老乔是个糙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啊。”

客房是有的。

但乔楚生睡的沙发,在她房间。

昨晚上本来是挺正常的吃饭的。毕竟家里人都不反对他们,白老大更是恨不得他们明天就能领证结婚摆上几十桌酒席的态度。所以他们也喝了点香槟庆祝一下。你侬我侬的,今时不同往日的,乔楚生就不太想和以前一样回自己家了。

苏柳之的骨子里确实有那么点离经叛道。更何况是从未触碰过的东西,总是会少几分理智,多几分冲动的。喝了点酒也就失了白日里的分寸。还是乔楚生自己靠着最后的毅力,把持住了自己。最后在她房间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

苏柳之轻咳了一声,略过了这个话题。把刚刚自己从那群女学生那里问到的话转述了一遍:“昨晚的目击证人是学校的方玉老师。死者秦舒同的未婚妻。昨天晚上听见了枪声第一个赶到了现场。其后的就是在排练舞蹈的学生。但都是在门口就被吓到了。整个案发现场,没有人靠近过。”

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路垚真的很想大做文章。但是被乔楚生抢了话。

“作案用的□□已经送回去了,枪身上发现的指纹也已经采集了让他们做比对了。”

一听这个,路垚也暂且收起了八卦,皱眉反问:“指纹比对?和谁比对?”

白幼宁代为回答,并且做出了推测:“这是英国人办的学校,师生的信息采集都包括指纹和血型。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凶手是这所学校里的人,那很快就能结案了!”

“你尊重一下凶手好不好?凶手也是有脑子的。明知道指纹有备案,杀完人之后还把沾有指纹的凶器扔在现场,太为我们着想了吧。”

“……那照你这么说,凶器上的指纹不是凶手的,而是受害者的。凶手想要陷害他。”

“那么漏洞百出的陷害,你以为凶手和你的脑回路一样吗?”

白幼宁翻了个白眼,伸手就去抽路垚。

恰此时,学校的中方校长郭校长匆匆赶来。毕竟正校长威廉姆斯不在,学校的事情全由他做主。发生了这样的命案,他要负责配合巡捕房办案。

郭校长看见乔探长很热情;看见路侦探也很热情;看见苏柳之更是热情;唯独看见白幼宁,脸色都变了。甚至还有点不太想认识她。

因为白幼宁在学校的那段日子,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岁月”。

乔楚生挑了挑眉毛,侧头过去用眼神询问苏柳之。苏柳之的表情也挺微妙的,但是还什么都么没说,就被白幼宁威胁了。

“我警告你啊,不准乱说。”

苏柳之立刻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乔楚生笑的讳莫如深,甚至还眯了眯眼。那段难忘的岁月里,他家小姑娘估计也不为人知的参合了一脚。

“行了行了,办案呢!能不能别眉目传情的,敬业一点!”路垚从两个人中间挤了过去,然后哥俩好的勾上了郭校长的肩膀,开始问话。

去年九月,圣玛利亚女中也发生过一次命案。一个叫傅明月的女学生“自杀”的案子,所以并没有报官,而是私了了。傅明月和秦舒同一样,也是死在这架钢琴前的。死前弹奏的也是这首《致爱丽丝》。

而《致爱丽丝》这正是秦舒同教给傅明月的第一首钢琴曲。

更诡异的是,那把现场留下来的□□上留下的指纹经过化验比对出来的结果,就是和傅明月的一致。

这样的故事发展,除了灵异事件,就是师生恋了。

但是,当年秦书同矢口否认,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学校追查了很久,无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悲剧——傅明月最好的朋友,苗茜子为了朋友,策划了这次的凶杀案。

最好的朋友在最好的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朝气蓬勃的。可却因为衣冠禽兽的一步步引诱,而从此长眠。甚至都没有得到应有的交代。

死者不渴求,可生者何释怀吧。

案子一破,乔楚生把报告一写,这事儿就算告了一段落。圣玛丽亚女中的毕业晚会也正常举行。苏柳之作为校友也在受邀之列,自然拉上了乔楚生一起参加。

圣玛丽亚女中的毕业晚会,来了太多的上海名流。高谈阔论,觥筹交错,完全看不出来是孩子们的毕业晚会。而且是英属学校,自然也来了不少英国人。

苏柳之和乔楚生两个人都不愿意在里面待着,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溜了出来。

不过也毕竟是苏柳之的母校,也没着急走,而是在学校里散起步来。顺便聊聊苏柳之当年在这里上学的事情。

她的宿舍在哪个位置,经常会在哪棵树下看书,最喜欢吃学校食堂的哪一道菜,最喜欢吃学校小卖部哪个口味的冰激凌。

等等,杂七杂八的琐事。在这静谧只有他们脚步声的夜晚,很是美好。甚至都不觉得黑。

乔楚生一直看着他身侧的苏柳枝,眉眼所及皆是温柔。

苏柳之带他去看了女中的一颗奇怪的树——树干上钉满了钱币。

她解释了一下,这个“金钱”树象征着愿望。这个是当年一个英国学生带过来的许愿方式。像是中国的祭祀。在英国的一些地方,传说只要把钱币钉进树干,这种树就会帮助驱走人们的疾病。慢慢的,就成了许愿的一种方式。

乔楚生了然,同时又很好奇:“那你们都许过什么愿啊?”

“花季少女,还能许什么愿啊。”

“奥~”乔四爷语调荡漾:“你也许了啊?”

“我信奉科学,从不相信这些。不过……”苏柳之转过身去,对着乔楚生。伸手从他口袋里拿了块银元出来。

“我现在想许一个。”

乔楚生笑了,明知故问:“许什么呀。”

苏柳之拿起乔楚生的手,像是把银元钉进树干一样,把银元嵌在他的指缝里。理直气壮的。笑容里还透着愿望达成的骄傲:“许你。”

她不信这些鬼神传说,可她相信乔楚生。

乔楚生其实是准备了戒指的。虽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也已经在和白启礼一起拟定聘礼单子了,甚至开始置办婚房了。但他也还为苏柳之订做了一枚钻戒,想要给姑娘一场正式的求婚仪式。只不过,钻戒送来之后他总觉得不够好,配不上他的姑娘。以至于现在都还没有把求婚提上日程。

但是现在,他看着手里的银元,还有眼前的姑娘,伸手提了提自己的西装裤,就跪了下去。

举着那枚银元。

“我愿倾尽一生,许你一人。不悔相遇,不负所托。”

——不久的将来——

这天下班后,乔楚生顺路来拿之前两人拍的婚纱照。照相馆里两个来拍照的小姑娘拿着扇子在嬉闹。大概是因为其中一个女孩子拿着把扇子也在询问另一个“这个动作表示什么意思”的缘故,所以他看了两眼。

想到了那年苏柳之和自己说的,也忍不住回味起来。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把扇子这样慢慢的合上,你可以明天和你小峰哥哥这样。”

“我,我为什么要对着他啊。”

“因为这代表,你一定嫁给他呀!”

已经拿着照片走到了门口的乔楚生猛的顿足。

那年,苏柳之也是这样对着他慢慢地合上的那把扇子。

苏柳之从来都不是回了杭州之后才决定嫁给他的。而是为了嫁给他才回去的杭州。

原来,她愿意嫁给他,比他知道的要早的多得多。

※※※※※※※※※※※※※※※※※※※※

求完婚了,也就结婚了,可以完结了。

四爷的坑,也差不多爬出来了。

确实没有我为你大杀四方的霸气场面,但是也是为四爷做了不少的。而且我觉得,四爷需要是回归细水流长。

细水流长里的打雷天,至于是贝姐睡床,还是老乔睡床……那就是他们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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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糖[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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