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意志消沉

第一百五十五章 意志消沉

第一百五十五章意志消沉

“主公,属下回来了。”姚苌来到死神面前,请安道。他最近不停的南征北战,将近两年基本都不在京城了。

这几年来,秦国年年都打仗。除了和晋国打之外,还和周边的其他国家打仗。不过周边的国家实力都不行,秦国的大军一到,胜负立分。这些战争里面,还有不少是叛乱。除了上次符洛的叛乱危害比较大之外,其他的小叛乱几乎就没消停过。

“你最近战功赫赫啊。”死神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表扬他,还是在讽刺他。因为姚苌参与的战争,基本上都是平叛。

姚苌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这些多亏了主公栽培。”他很奇怪,为什么符坚总是不杀那些叛乱的主事者。他在朝堂上不方便问,在死神面前又不敢问了。

“你最近有什么消息?”死神问道。

“我听说那句谚语又流传了起来。”姚苌道。

“哪句?”死神问道。

“甲申乙酉,鱼羊食人,悲哉无复遗!”姚苌道。

“这是王猛散布的谣言,不用太在乎。何况最近各地的叛乱,鲜卑人参与的也不多。”死神道。

姚苌望着死神的眼睛,他只能看到死神面具下的眼睛,来观察他的反映。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符坚不重用慕容垂。慕容垂是鲜卑人,符坚虽然严厉镇压传播这句谚语的人,但是这句谚语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姚苌小心翼翼的问道。

“问吧。”

“主公,朱序和符洛都是游戏者,为何不杀了他们?”姚苌问道。

“这个,我自有安排,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死神道。

“还有,主公,为什么要把皇族的人分散到全国各地去?”不久前,符坚把皇族子弟和亲信大量分封为诸侯,并成批往外迁徙氐人。他认为这样做是为了统治稳定,但是许多人认为这样分散了氐人的力量,一旦有难,无法互相支援。姚苌这样问,也是想听听死神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死神一听,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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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靠近朱序,抽出了一把雪白的长刀。长刀反射着月光,映在朱序的脸上。可是朱序醉的象个死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呵呵,情报果然没错。你每隔五天必来上坟一次,而且每次上坟都喝得烂醉如泥。”那人好象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完,把长刀高高的举起,照着朱序的脖子一刀挥下。

“住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黑影的长刀停在半空中,恨恨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主公都没杀他,自然是不让我们杀他。”后来的人说道。他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正是慕容弘。

“哼。我杀了他,主公也许不会怪罪的。”黑影回头道。他正是田容。

“那你就试试。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主公处置人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慕容弘不屑道。

“我……”田容跺了跺脚,把刀收了起来。

“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比让他死更好吗?”慕容弘指着朱序问道。

“可是……”

“别可是了。对他来说,死了反而是种解脱。现在他就是一个废人了。主公不杀他和符洛,也不是妇人之仁。杀了他们,会激起其他游戏者更顽强的反抗;留着他们,给其他游戏者作一个反面的教材用。”慕容弘道。“唉,怪不得他能当上头儿,他的手段确实比我们高明。”

“行了,走吧,我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呢,别因为他耽误了咱们的大事。”慕容弘见田容还有些犹豫,拖着他边走边道。

当两个人走远了,渐渐的看不到身影之后。一个穿着僧袍的人走了过来,望着沉睡中的朱序,发出了一声叹息。

************

朱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盖着一床干燥温暖的大被。他起身一看,原来是一间禅房。

旁边的小和尚一看他醒了,连忙跑出去通报了。朱序梳洗刚完毕,释道安就进来了。

“谢谢大师收留一晚。”朱序向释道安行了一个礼,就要走。

“施主请留步,老纳有话要和施主说。”释道安道。

“大师,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和戴道长再找别人吧,我不可能是那个力挽狂澜的人。”朱序的手又开始抖了,他早晨起来不喝点酒就好象缺了点什么。即使是上朝的早晨,他也要喝酒。

符坚没有杀朱序,反而给了他一个尚书的职位。他这个尚书基本上是个闲职,成天没什么事情做。就是天天上朝做些记录的文职工作。实际上真正的记录工作都是由太监赵整来做,朱序写的那几笔繁体字,很多人都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朱序信守着承诺,符坚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不过他做的事都是应付了事,多一点也不做。朝中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符坚非要给朱序一个官。

满朝的文武,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和醉鬼朱序说话。只有几个东晋和西凉的降将和朱序境遇相似,才能在一起说说话,比如前凉王张天锡等人。除了这几个人之外,也就是姚苌有事没事的和朱序搭讪几句,慕容垂见了他还能打个招呼。

“今天不用上朝,你肯定有时间。老纳要带你见一个人。”释道安道。

秦国的上朝,是每五天休息一天。所以朱序每到休息天的前一晚都会去上坟,喝醉了在坟头上就睡一宿。由于今天早上不用上朝,朱序就同意了。于是二人出门望北而行。

长安是一个大城,是一个比当时任何城市都大的城市。从长安的西城门到东城门就有二十里,南北有十几里。东西城墙各有三个城门,南北各有两个城门。在城市内部的正中偏北,有三里见方的城,是皇城。

长安的面积很大,人口更多,多到城墙内的范围住不下那么多人。由于长安几十年没经历过战争了,许多人在长安城墙外盖了房子居住。一般来说,有钱人多数住在城墙内,没钱的住在城墙外。

内城多住的是氐人和各族贵族。外城北边是匈奴人的聚居区,西边是羌人聚居区,南边是汉人,东边是鲜卑人。这些人平时住在外城,不定期的到内城进行贸易活动。

由于这个特点,长安的城门几乎从来都不关闭。朝廷出于战略防御的考虑,在城墙内外两侧划出了几十丈的范围,不准盖任何建筑物。

释道安到了长安后,符坚在内城建了一座寺院给他居住。而朱序住的地方则在外城,也就是城墙外的普通民居。他自然住在了南边汉人的聚居区。

朱序随着释道安出了城,他有些奇怪,北边是匈奴人的聚居区,去北边到底要见谁呢?

走着走着,释道安突然问道:“朱施主,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命悬一线?”

“呵呵,有大师在,我怎么会有危险?”朱序一笑道:“凭大师一招制服锄禾的功夫,收拾一两个小贼是没什么问题的。”

释道安一听朱序话中有话,问道:“施主昨晚难道是在装醉?”

“我都醉成那样了,怎能是装的?”朱序道。

释道安仔细地看着他,能看出来,他到现在还没有彻底醒酒。于是释道安叹了一口气,心中不免为他有些惋惜。“施主,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看开些,不能总是望着过去,沉浸在过去的往事中。”

“大师,不要劝我了。这些道理我全懂,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朱序的全身在不停的抖,他已经中酒毒太深了,他现在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唉!”释道安只是叹气,没有说话,他只希望那个人能给朱序一些启示,让他振作起来。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太阳过午,来到了长安北城外的一个树林旁。这里已经穿越过了匈奴人的聚居区,人烟稀少。

这个树林不是很深,在边上就能隐约看到里边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两个人走了过去,见院门口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玩。释道安走上前问道:“小施主,你师父在不在家?”

小孩抬头一看,是一个酒鬼和一个和尚,笑道:“大和尚,如果我师父在家,我能出来玩嘛?”

“不可能,你师父肯定在家。他知道我今天会来。”释道安道。

“哼。”小孩不屑地“哼”了一下道:“大和尚还真有道行,怪不得我师父说我肯定骗不了你。”

“哈哈。”朱序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个小孩骗大人,大人再看不出来,那不是太傻了吗。

“你这个酒鬼,笑什么笑?”小孩一点也不客气道。

“没什么,没什么。”朱序特别喜欢小孩,所以小孩说他,他也不生气。

“我师父说今天有贵客来访,我不信,所以他就让我在门口玩,看看是不是真的来人了。”小孩说道:“没想到这个大和尚居然知道我师父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我才说这个大和尚有些本事。”

小孩这番话是说给朱序听的,朱序真的听傻了,难道这两个人都未卜先知?

他对这个小孩的师父起了好奇心。要知道释道安乃是当今天下知名的高僧,除了西域龟兹国师鸠摩罗什,无人能与他齐名。当今天下,多少人都以能请到这两位高僧为荣,符坚更是请不来就抢。而这个小孩的师父,好象并不太在乎释道安的来访,只让个小徒弟来迎接他们。

小孩把他们两个人引进屋里,就跑出去玩了。只听见屋里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老夫今早看见喜鹊落在屋檐上,就知道有贵客来访。两位快请进。”

释道安笑道:“你说的贵客,应该不是说我吧?”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

朱序紧跟着释道安也进来了。看见屋子里站着一个黑衣老者,正在走出来迎接他们。这个老者大约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威猛,满脸胡须。和他想象中的隐士不太一样。

那老者和释道安打了一个招呼后,目光就落到了朱序身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朱序,把朱序盯得浑身不自在。

片刻后,黑衣老者哈哈大笑问道:“你就是朱序吧?”

“是。我就是。请问老丈尊姓大名。”朱序很纳闷,为什么释道安不给他介绍介绍对方是谁。

“呵呵,老夫王猛。你应该听说过我。”黑衣老者一笑道。

“王猛?”朱序听了惊呼道。他没想到,符坚的宰相,那个已经去世的王猛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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