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证据确凿,已然伏罪
第二百五十二章证据确凿,已然伏罪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沈临烟微微一笑。
她清楚,燕承瑾的杀母之仇他做不到忽略,就这样将养母推上断头台,也会引来百姓的非议。
可她只希望,他的丈夫,能够开心快乐,怎样的选择她都支持。
暗卫在探查当年事迹的时候,也找到了不少证人,皆是方面段太妃打发掉的。
他们都是当初那件事的内幕知晓者,得亏段太妃没有赶尽杀绝,这时才能充当证人。
于是,燕承瑾带着证据和证人进了宫,面见了小皇帝,将这件事说了个清楚。
燕玄大惊:“想不到,段太妃竟然是杀害婶母的罪魁祸首。”他口中的婶母便是燕承瑾的亲生母亲。
他以为,段太妃的性子是嚣张跋扈了点,可心地还是好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收养幼年的燕承瑾。
可没想到,这完全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毒杀,就为了取代主子,杀母夺子……可怜了幼年时的燕承瑾了。
“可皇叔,你当真要这么做?”燕玄再次询问。
皇叔的意思是要将段太妃的狠毒行为公之于众,擒拿归案,这样也会引起众议。
燕承瑾点了点头:“不亲手处置了她,算是我报答了她对我多年的养育之恩吧!”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若没了这层恩情在,他怕是早就提剑冲进寝殿将她绳之以法了,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好,那朕现在就下旨,将段太妃的恶行公之天下,免得这样恶心的面孔还在宫里作表率。”燕玄道。
说着就拟了圣旨,命人在宫门外的城墙上贴着。
圣旨一出,皇宫内外皆是一片诧异,当年的案子竟然与当今的段太妃有关系?
罪魁祸首是她,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收养别人的孩子,心安理得地接受先帝的宠爱。
这样的心思,可谓是人间少有的险恶,同时也在为先皇识人不清而悲哀。
消息还没传到段太妃的宫里,此时她正在悠哉悠哉地吃着精致的点心。
脑中还在盘算着如何当上太后,丝毫不知等待她的是杀头之罪。
随着寝殿的大门被士兵一脚踹开,段太妃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士兵们团团围住了。
看着这些士兵的服侍,知道是燕承瑾的,她就有了底气,杏眸怒瞪:“放肆,我可是摄政王的母亲。”
“你们敢这样对我,小心我让摄政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士兵们没有动作,门外进来了燕承瑾的身影,对段太妃的行为鄙夷:“你不配提起我母亲。”
“一味算计别人,利用可利用的去达到你的目的,我真为我多年的眼瞎感到可怜。”
这么多年都沉浸在段太妃待自己如亲生儿子的世界中,突然从世界中惊醒,慈母乃仇人。
听到燕承瑾这么一说,段太妃就知道他八成是查到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现在是来寻仇来了。
虽然心中清楚,可段太妃脸上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想打感情牌博取好感。
“儿啊,这件事情你误会了,不是你想得那样子,你母亲可是我的主子啊,我怎会……?”
说着还抹了把压根就没有的眼泪:“肯定是别人胡说了些什么,才致使你对我有了误会。”
“难不成我与你多年的母子之情,都比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吗?”
段太妃对当年亲手害死燕承瑾亲生母亲的事情拒不承认,清楚一旦承认了便是杀头的死罪。
“呵,你这些虚伪的面孔还是收起来吧!”燕承瑾不屑。
“你以为我是空手无凭就信口雌黄?看看他们,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燕承瑾就让人将那些证人带了上来,一一站在段太妃面前。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段太妃怎会不认识?
心中不禁懊悔,当初就该不惜一切手段将这些人赶尽杀绝,留到现在就是祸害。
“不,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段太妃嘶吼。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我母亲待你这么好,你却这样对她,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燕承瑾冷声。
还记得在他小时候,母亲有什么东西都会分给段太妃一半,无论是首饰还是吃食。
似乎被燕承瑾的话刺激到了,段太妃的情绪显然比刚才更激动。
“对我好?哈哈哈,真是可笑,那叫对我好吗?”她可不是这么认为。
“打着对我好的名义,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分给我?不过是施舍我的罢了!”
“本宫何曾需要别人的施舍?本宫想要的,自己就会去争取。”
燕承瑾大怒:“你所谓的争取,就是去剥夺别人要幸福的权力?”
段太妃已然是无所畏惧了:“那又怎样?反正最后的赢家是我。”
“她的亲生儿子还不是口口声声叫了我数十年的母妃?”
这算是段太妃间接承认了自己毒害燕承瑾亲生母亲的罪名,不久就被关进了大牢中。
燕承瑾感觉身子有些无力,特别是亲耳听到段太妃说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利用。
两天后的中午,段太妃卸去一身华贵,身穿囚服跪在断头台前,这天的太阳似乎特别热。
时不时地就有烂白菜叶子,臭鸡蛋往她头上砸去,百姓口中皆是对她的谩骂。
午时三刻,在刽子手的刀下,断头台的血洒了一地,这位妄想坐上太后宝座的段太妃,伏法了。
而这天,燕承瑾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也不见,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沈临烟知道这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所以也没有前去打扰。
多年的养育之恩,燕承瑾不是不在乎,而是这与杀母之仇相比,自然是报仇为先。
不然让在黄泉之路的亲生母亲甘心瞑目?
他虽是南楚的摄政王,可也是凡人,有着七情六欲,也有着难以跨过的坎。
显然,这次的抉择,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对他都是残忍至极。
所以这房间倒成了他唯一的隐蔽了,成年人的崩溃也是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