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风度减少
羿卓不愧是蔚临的师兄,一路上无论看见哪个侍卫,他都能将其打晕在地。
耿月都忍不住的为他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道:“真厉害。”
对于羿卓,耿月同情更多,不仅是他那悲催的身世,更是因为这个人在她身上施加的伤害,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能给予更多的单纯。
羿卓一路且打,一边听着耿月的马屁,他虽然性格上有些别扭,但是一旦听了马屁,他还是非常高兴的,只是时常,面上并不显露而已。
心想:这小妮子果然有能耐讨师弟喜欢,就跟个傻大胆似的,自己要是不来,她怕是一个侍卫都打不过。但就是因为这样,她居然还敢去救蔚临。
心中傻大胆的想了即便,随即他对耿月的杀意并没有减少,即便他想杀耿月,可他还是见不得自己的师弟在死牢中被人折磨。
所以想着先将师弟救出来,然后再杀了耿月,或者将他们两个人一起杀了也好。
耿月此时此刻也想明白过来了,她的血哩哩啦啦小小的滴了一路,但是并未引人注意。
伤口是撕裂了,可是她不说,也不提,就跟在羿卓的身后面。
她想羿卓算是一个冷血的人,他没准儿想让自己带他过去,然后将自己和蔚临全部害死。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防备,自己身上还有个那么厉害的秘密武器,所以她谁也不怕了。
眼见着走进了昏暗的死牢中,死牢中的光只有少量的火把照明,进去之后便感觉进入了一片阴森的恐怖之地,而且还有水滴声,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知道蔚临的具体位置吗?”羿卓轻声问道。
耿月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死牢的位置,我不知道蔚临的位置。”
说到这她轻叹了一口气,她的本意是想找一个死牢中的狱吏帮帮忙,这样找的话会快一些,奈何现在是有钱都送不出去,没有一个狱吏愿意以钱换自己的命。
“好,那你跟着我。”羿卓说道。
耿月跟在羿卓的身后,偶尔会看见4楼中放着两个人,那些人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折磨,现如今只是躺着或者坐着蓬头垢面的,连看见他们叫声救命都不会了。
她越看越心惊,生怕其中便有蔚临一个,随即她还有一些侥幸心理,因为觉得蔚临不过刚刚进来没有几天,应该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踩着血与水混合的湿漉漉的地面,终于走到了一个木桩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耿月见那个人头发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汗,以至于显得湿哒哒的,她走上前低声唤了几句,“蔚临,是你吗?”
那人的手指头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即耿月跑上前面,便看见了蔚临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有钢针扎进去的印子,还有鞭子以及各种烙铁烫出来的。
她看过之后,当即便红了眼眶,伸手去解开绑在蔚临身上的铁链子。
蔚临见到耿月,竟然还对她笑了笑,在解开铁链子之后他整个人便直接压在了耿月的身上。
耿月痛呼出声,随即被羿卓眼疾手快的将蔚临接了过去。
蔚临在耿月耳畔轻声说道:“对不起。”
耿月几乎当场要哭出声心想:真是个憨憨,也不知道管管自己身体,竟然还在向自己说对不起。
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胸口处越来越痛,终于是有些走不住了。
但是走不住也得走,要是让羿卓觉察出两个累赘的话,那么他保不齐就要将他们两个放逐在这儿呢。
耿月也心生奇怪,毕竟羿卓这个人属实有些奇怪了,帮他们的是他,害他们的也是他,都不知道他究竟要当一个好人还是坏人,所以耿月心想他心里也应该是很苦的吧。
她几次要往地上顿,然而蹲了一会就得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羿卓扛着蔚临,正寻思自己现在要不要动手,回头就看见耿月走两步歇一会,走两步歇一会。、
当即就觉得耿月有些不务正业了,回头他呵斥道:“你他父亲的,都什么情况了,还在这玩。”
耿月点了点头,随即弓着腰费力的站起身又往前走,终于羿卓不动了。
羿卓前面是许多狱吏,狱吏还不够,狱吏们的身后还是浩浩荡荡的侍卫群。
羿卓将蔚临扔给了耿月,耿月双手接住蔚临,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不过耿月让蔚临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羿卓简直没有见过这么弱不禁风的女人,不由得回头讽刺道:“就算这是个男人,你扶着也不至于摔倒,你是真废物。”
耿月二话没说,从地上起来以后,又将昏迷了的蔚临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才废物呢!”
羿卓大约是天生有受虐倾向,听到耿月骂他,他倒是笑了,说道:“臭丫头敢骂我,等我杀了他们我就来杀了你。”
耿月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然你别费劲,你直接将我点了不行吗?”
“你瞧不起我呢,谁会打不过这帮酒囊饭袋呀。”羿卓回头回头说道,随即手起刀落将一个侍卫的脖颈划破。
鲜血喷着耿月一脸,耿月捂着蔚临的眼睛,她还是盯着那些人咽了咽口水说道:“那你要小心了,我听蔚临说过,肃尤世身边有一位很厉害的江湖人士,好像那意思是前几年灭了别人一家,然后被蔚临的师傅一直在抓,他也没抓着。”
“姓甚名谁,我今日就来会会他。”羿卓且打且说。
耿月双手一摊,是真的显得自己很无辜,但是她的眼神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隐忍,她咬着牙说道:“我这个人还真就没记住,要不我帮你把蔚临摇醒吧我问问他。”
“你真是傻大胆啊!现在都这个情况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摇醒他你现在能摇醒吗?摇醒了不就好办了吗?”
羿卓正在怀疑耿月的脑子,这时候终于又进来了四个人。
羿卓看见这四个人便意识到大事不好,即他转身就有了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