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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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蒋君瑶只觉心内又涌起了一团火,忙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压制了下去。

片刻的安静过后,蒋君瑶垂眸望着怀中人的发顶,心思一动,起了些调侃的心思。于是,她慢慢凑近她的耳廓,用呵气般的语调嗔道:“谁让你老是缠着我,招惹我,还发出那般的声音,我......不过是顺了你的意思罢了。”

说罢,她将身子微微偏离些,等待她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人却一动不动,别说回应了,就连姿势都不曾换过。

蒋君瑶纳闷之余,又低低唤了声,仍旧不见动静,便轻轻推开了她。

但见,此时的小落阖着眼,呼吸均匀,已是酣睡状。似是察觉到什么,她眉心蹙了蹙,挣扎着往她怀里钻去,仿佛那里有着无比的吸引力......终于,她似乎寻了个好位置便又安心酣睡起来。

蒋君瑶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在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却又放柔了手上的动作,只轻轻抚了抚,眼眸中漾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而后,她微微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舒适些。

白河镇的冬日,是安宁,静谧的。

周围的村民大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谨守着千百年来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律。不过,秋日农事已毕,且冬日外头天寒地冻,不便出门,也就安心窝在屋里猫起冬来。

这场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一月有余,白皑皑的雪铺满了地面,树上,屋脊,整个天地间覆上了一层晶莹的白。

从空中俯视而下,整个白河庄恰似被分成了两半,其中一半,屋苑花园,亭台水池,精巧雅致;另外一大块却是差强人意,砌了一半的墙,裸露在外,砖瓦泥沙,堆砌一处,显得凌乱不堪。

原是夏末之时,伍庄头接到了蒋君瑶来信,信中说要将白河庄大肆修缮一番。伍庄头放下信件便开始组织人手,购买材料,又选了个吉日才动工。

只是工期尚短,且信中要求颇多,直至冬至,才堪堪完成部分修缮任务。不巧的是,入冬不久,便下了雪,陆陆续续的,也不曾停过,更是拖延了修葺进度。

那日,蒋君瑶与小落到达之时,鹅毛大雪,正纷扬而下,整个白河庄,似银装素裹,晶莹洁白。二人兴致勃勃地将已然修缮完毕的那处院落定了名——雪坞。

雪坞,是一处独立的两进院落。前头用来待客。后面的便是起居室,左次间为画室,书房,右梢间为卧房。院落右侧是一座花园,面积不大,由蒋君瑶亲手设计。园中无论是廊亭,桥梁,山石,花草,盆栽,水池,游廊皆布局精巧。即使是瑟瑟冬日,游览其间,也觉别有趣味。

修缮之初,考虑到冬日气温寒冷,便在地下挖了火道,因此,尽管外面寒风刺骨,大雪纷飞,雪坞却是暖意融融,春意盎然。

这日,大雪初霁,晨光微照,薄雾氤氲,沉睡的万物正缓缓苏醒。

画室里,蒋君瑶身着一件素色单衣,神情严肃,手持画笔,伏在桌案上,勾勾画画。屋里的摆设稍显凌乱,几张已然完成的画作,被随意放在地上,杌子上,甚至一旁的架子上都挂上了画卷。

不远处的一张卧塌上,毛绒绒的被褥被裹成了一团。突然间,那被褥动了动,不多时,一节雪藕般的玉臂伸展出来,晃晃悠悠地曝露在空气中。

半晌,随着一道黏黏糊糊的轻哼声响起,被褥已被高高掀起。

忽的,一声尖锐的惊呼过后,那卧榻上的人便又倏然缩了进去。

这边,蒋君瑶却是头也不抬地说了句,“醒了?”

小落闻言探出了脑袋,才刚睡醒的小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我......怎么会......”说话间,一眼瞥到了一旁杌子上摆着的几件贴身衣物。

顿了顿,她又疑惑地撩起被子往里看了看,紧接着,一声‘嗷呜’过后,那杌子上的衣物被瞬间拽进了被褥里。

随着被褥的起起伏伏,片刻后,里头的人已经收拾停当,被褥一掀,颇为潇洒地起身下了榻。

小落赤着脚踩在细柔厚实的地毯上,也不顾及披头散发的样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为什么......”话说到一半,脚边碰到了一幅画卷。

她低头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便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不过一眼,她便惊叹道:“这不是咱们昨日顶风冒雪去半山庵看过的那株梅树吗!你竟将它画了下来。咱们寻了半天,也就这株梅树长得最好看,梅枝自然伸展,无拘无束,梅花傲雪,冷韵幽香。瑶儿......你画得也好真切,活灵活现的。”说着,她又细细看了会儿,才将画卷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往前走过两步,见几幅画被随意挂在画架上,她取过一看,“咦,这张画......不是前几日去逛市集的时候......哎,就是那家,那个骗我银钱的小老头,看着淳朴老实,这里头却是一肚子坏水,害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你竟将他也入了你的画作,真是便宜他了。”

小落愤愤不平地将这副画放在一旁。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群像画,“这是......咱们刚入住雪坞不久,路过咱们白河庄的那商队,还是从北边来京都贩货的。那日,我亲手做了几道菜招待他们,见那几人性情豪爽,说话风趣,便与他们多聊了几句,你画的是那会儿的场景。那晚,我还与你说了,明年开春咱们也去外头看看,走走。”

小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快步走到桌案前,望着她,“到时候,我陪你去乡间田野,水村山郭,观景作画;你陪我去当地集市,搜寻各式食材,调料。你说好不好?”

蒋君瑶搁了笔,抬眸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声,便转过了身去。小落这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刚画完的画卷上,只一眼,小落便觉一股热血猛地窜上脑门,立时晕眩起来。

“你,你,你.......”小落指着那画作,又指指蒋君瑶,舌头似打了卷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上头画的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内室图,室内陈设平平无奇,最显眼的当属卧塌上的女子,其身呈半裸之姿,身形修长,体态匀称,线条柔和,其人面色娇憨,正酣然入睡。不过寥寥几笔,便跃然纸上。

尤其是那欲遮未遮之态,勾人心魄,引人入胜,便是那柳下惠再世也禁不住欲探手一掀,看个究竟。

这显然是一副极为香艳的春色撩人之作。

不过,身为当事人显然是无法淡定接受这一事实的。

小落涨红着脸,呼吸急促,脑中已是一片混乱。

难怪她起床的时候什么都没穿,她还奇怪,昨晚睡下的时候明明穿着贴身小衣,怎么到了早上就□□了。没想到,竟是被她给......

这时,小落眼看着她卷起衣袖,双手浸入铜盆中,清洗起手来,动作细致认真,好似这世间唯有这件事值得她好好对待。

便无端地起了怒气,“你怎么能这么做!”只是语调娇娇软软的,毫无震慑之力。

蒋君瑶洗净了手,取了搁在架子上的巾帕,细细擦拭一番,才放下帕子,施施然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颌,语气十分霸道,“我有何不可!”

小落欲要反驳,却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却是那人的手覆了上来,因刚碰过水,有些冰冰凉凉的,甫一触及她的肌肤,立时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小落忙闭上嘴,再不发出一点声响。

可那手却......这一番撩拨之下,小落只觉脑中空空,思绪凌乱,疲于应付,早已经忘了要质问什么了。

她大口呼吸着,胸膛起起伏伏,有些承受不住了......

小落颤抖着手,覆上她的手背,试图阻止她继续前进。

“别动!”暖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角,紧接着,下唇被那人轻轻咬了下,像是惩罚她的自作主张。

小落只觉唇瓣微痒,下意识躲了开去,而后又满心贪恋她那温软的唇瓣,便情不自禁地侧过头去吻她,不料,被她轻巧地躲开了。

“听我的!”略带强势的命令在耳畔再次响起。

小落舔了舔唇,痴望着她,十分不解。

蒋君瑶红唇微翘,眼尾轻扬,转瞬间,便是一副妖冶魅惑的模样。

就这愣神间,她的手便被人反握住,她像是木偶般被提线之人牵引着,轻轻抚过裸露的肌肤,而后捻起衣襟,像是拨开鸡蛋壳一般,一点,一点,慢慢剥开她的衣衫。

一件,一件,直到全数落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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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要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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