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月下狂奔

第八节 月下狂奔

李得月看得十分着急,慌乱的将杜临水的身子扶起,用手扶住她的后背,运功逼出了两枚梅花针。又加力想将毒也逼出来。但好一阵时间后,他也大汗淋漓。

无意看见这情景,知是李得月刚才和戴犹梦一战,内力损失太大,加上不顾安危替杜临水疗伤,体力透支,再继续下去,恐会伤了他的身子。就对他说:“得月,杜姑娘的伤让我来看吧,你先休息一下。”

哪知李得月竟然冷冷的说:“不行,杜姑娘的伤容不得半点耽误,我也绝不会放弃她。”

无意想着,这李得月到底怎么了,平日里看起来挺稳重的一个人,每每在杜姑娘的事上,就成了另外一个人呢?

他突然就明白了:当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对那个人的态度就会改变。而这种改变自己很难发现,旁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从伤心桥上的初遇开始,李得月的态度就已经改变了。

这时候,白玉箫拿着梅花针,皱眉道:“你们不用再争论,此毒非比寻常,花再大的功力也无济于事。”

他取出随身带的手帕,把梅花针包在里面,才说着:“这梅花针上的毒,名叫‘追魂夺命散’,据说出自四川唐门。三个时辰之内……。”他看了看李得月,“杜姑娘必死无疑,而且这种毒,自中毒处逐渐往心脉蔓延,再强的内力也无能为力。”

李得月像是急得有些疯狂,慌乱地抽身站起说道:“那你可有解毒的办法么?”

白玉箫蹲下身子,把住杜姑娘的腕脉说:“没有,但我可以延长毒性进入心脉的时间。”他将杜临水的身子扶起:“无意,你以最快的速度找一辆马车。得月,快来抱起杜姑娘,我们走!”

无意纵身跳出墙外,他知道,无论想什么办法,必须尽快找辆马车。

白玉箫跃出墙外,叫李得月跟着他,两个人运行轻功,极力往前奔去。

无意不知从哪里,已经弄来一辆马车,他驾马飞奔,追着箫音赶上两人。李得月纵身跳入车内,抱着杜临水坐在里面。

白玉箫则站于马车顶部,继续为杜临水吹续魂箫。

马车往东疾驰,白玉箫未曾说话。无意知道,只要白玉箫不说话,走的方向就不错。于是,三更半夜里,一辆飞驰的马车,车顶上一位白衣吹箫的公子,出了岳阳城,向东飞奔而去。

次日清晨,车到了一座山下,白玉箫飞身跳下,无意将马车停住,李得月抱着杜临水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三人不多言语,跟着白玉箫,沿小径向山上奔去。

箫音在山间四处飘荡,兽为之惊,鸟为之鸣。将到山顶时,沿山路走下来一个小童。箫音顿停,只见见那小童躬身施礼道:“请问吹箫者,可是“玉箫公子”,我家主人命我前来相迎。”

那小童身着粗布青衣,谈吐却雅然自若,周身上下不沾半点俗气,手里还拿着一把画扇。

白玉箫停止吹箫,赶紧还礼道:“在下正是白玉箫。”

无意见白玉箫如此有礼,自知怠慢不得,也跟着他抱拳施礼。

小童面带笑容,伸手引道:“几位公子请。”

沿小径往上走,便来到一座庄院。院子不大,只是简单的农家院落,却别致精巧,幽静典雅,空气清新自然,仿佛早已远绝尘埃。置身其中,让人心神安恬,流连忘返。

刚进了院子,他们的脚步不由慢下来。

屋子里正传出琴声,悠扬美妙,婉转动听,让人忍不住驻足聆听。这琴声里似乎有着某种境界,使人忘却忧愁,甚至忘却整个世界。

琴声停处,小童轻推竹门,恭敬的说道:“主人,‘玉箫公子’到了。”

只听屋子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清清淡淡地说道:“箫儿,和你的朋友都进来吧。”

白玉箫在前,无意、李得月随后,就进入了屋内。

正堂摆了一架木质琴台,上面放着一架古琴,古琴后正坐着一位约四十多岁的妇人。她同样身着粗布衣服,却独具神韵,眉眼依旧多情,顾盼之间却不失半点长者之风。肌肤凝滑,指纤臂细,正按在琴上。又悠然自得如观音临世,处乱不惊。

再往后看,墙上有一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乐器,每样乐器看来都年代已久,个个都是精品,又仿佛蕴藏了一段段荡气回肠的故事。

右手一副茶几,后面是一把竹制长椅,椅上自若地坐着一位老者。他手里端着一个茶杯,脸上露出坦然而和善的笑容。身着同样的粗衣,满身透着一股超然脱俗的英雄气概,眉清目秀,却不失威严之色。

玉箫急忙跪下道:“两位恩师,请恕徒儿探望来晚之罪。”说着便是三个重重的响头。

老者笑呵呵的,放下茶杯,坐起身子对白玉箫说:“八年不见,箫儿到底变成大人了。”

那女人也起身,走过来扶起白玉箫,用怜爱的目光,打量着他说:“箫儿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备呢?”

白玉箫又转身引荐道:“这是殷无意,是徒儿的好友。”

无意细致观察着,觉得这两位前辈,恐怕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人物,就急忙施礼道:“晚辈殷无意,见过两位前辈。”

老者轻拈胡须,观察着无意,笑呵呵的点头道:“好好好,果然少年才俊。我此生阅人无数,自以为你们这代中,箫儿当属人中龙凤,今日见了殷少侠,也让人觉得很喜欢啊。”

白玉箫又要引荐了李得月,老者却站起来,阻止着他说:“这位少侠就不用引见了,让我来猜一猜吧。”

他走到李得月身边,背着手站了一会,然后又转身问道:“家师可是楚凤歌?”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李得月赶忙答道:“家师正是楚凤歌。”

老者背着手,向琴台走去:“你姓李,复名得月,无父无母,自小由师傅带大,背心有一红色胎记,若铜钱大小,夜晚月光一照,颜色暗红。可对?”

李得月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对……是对,可我身上有胎记的事,只有我和师傅师母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您怎么会……”

“哈哈……”老者大笑了起来,“这也难怪,二十年前的事情,楚凤歌又怎么会向你提起呢?”他走到琴台后坐下,双手抚琴,双眼向李得月的剑望去,说道:“我虽则不认识你,但却认识你这把凌风宝剑。能佩戴这把宝剑的人,除了楚凤歌,就只有你了。”

李得月听得莫名其妙,他将杜临水抱到左侧的长椅上。才回身说:“凌风剑是我师父传世之宝,我又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徒弟,当然能佩戴这把剑了。”

老者呵呵笑着,突然变了话锋:“飞南,你过去看一看,那女孩儿怎么样了?”

那女人带着笑,走了过去,很是从容不迫。无意和李得月,这时也围了过去。

她先把脉,接着查看了杜临水左肩的伤口,然后还是微笑着,回头对老者说:“释北,追魂夺命散,中毒还不算太深。”她用温柔怜爱又欣赏的眼光,和蔼地看着白玉箫说:“多亏箫儿用续魂箫,才阻碍了毒素的蔓延,要不然的话,救她恐怕得花费些时间。”

老者指尖轻挑,琴声骤然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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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人间别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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