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真假

听见那声音,钮祜禄莲心可谓是胆子都吓了出来,连忙拉开窗户看过去,一眼就看见苏培盛那朝前跑的背影。

“完了。”

她眼睛失了色彩,嘴里喃喃自语一直往后退下,直到碰到椅子一把坐下,眼睛一直控制不住的左右转动着。

苏培盛要是知道了的话,贝勒爷——贝勒爷不会放过她的。

钮祜禄莲心这个时候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了,站在她旁边的宋西楼收回朝窗户看的目光,再转回来的时候眼里带着讽刺。

“贵人?”

她轻声喊了一句,但这个时候的钮祜禄莲心哪里有什么反应?

宋西楼这才把眼睛往桌子上看去,目光落在了上面的茶具上,钮祜禄莲心喜欢带着光闪闪亮亮的东西,新送来的茶具灰扑扑的她一点都不喜欢。

一次都没用过。

宋西楼走过去,芊芊玉手伸出来往里倒了一杯茶,捧到钮祜禄莲心的眼前:“贵人,喝茶。”

眼前的茶杯拉回她的视线,钮祜禄莲心这才转头眼睛直直的往宋西楼那看过去,那一瞬间宋西楼在她眼睛里面看到了一抹别的情绪。

“谢谢。”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带着面罩的女人,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紧接着拿着杯子的人的手抖了一下,手不由的收了回去。

“不是倒给我喝的吗?”眼见着面前的杯子就要收回,钮祜禄莲心手及时的附上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杯子里满满的热水溅出来烫到两人的手背上。

像是被烫到宋西楼往后缩了一下,但是手却被钮祜禄莲心抓住了,一点都挣脱不开。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宋西楼走去,直到将人抵在了墙壁上,看着这个带着面罩的女人,握住她的手紧紧的,直到杯子都卡兹一声碎在两个人手中。

苏培盛已经看见了,没多久贝勒爷也会知道,那个男人什么脾气钮祜禄莲心怎么会不清楚,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死亡。

本来这件事就是冒着极大的风险,钮祜禄莲心也不是没有做准备,但是没想到的是忽然见被苏培盛看到了。

“贝勒爷怎么样?”

正在胶着见,钮祜禄莲心却低下头吐出这样一番话,她个子其实比面前的人矮,但是钮祜禄莲心喜欢穿花盆底,站在穿着绣花鞋的宋西楼面前倒是高了一大截。

“还好,瘟疫已经抑制住了,再喝几天药后,就能下床走走了。”面前的人原本脸上还带着慌张,但是一说到贝勒爷立马羞涩的低下头,眼睛红的都在泛水。

这幅一脸春意样子,钮祜禄莲心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心思,讽刺的嘲笑了一声:“你喜欢贝勒爷?”

眼睛毫不掩饰的在她露出一截的胳膊上,还有脸上看过去,“就你这样?”这句说完后,右手的力气用的更大了些。原本就碎的杯子立马在两个人手中炸开,带着血的水在两个人手中溢出来。

“贵人?”

她的手里还有破杯子的碎片,但是钮祜禄莲心却用力握的更紧了。她这才忍不住痛呼了两声,那双像她水灵灵的眸子怯怯的抬起来带着疑惑。

钮祜禄莲心看到之后原本是该要生气的,她最不喜欢的其实是自己这双眼睛,因为该死的像极了那个女人,贝勒爷喜欢的也是这双眼睛。

但是,现在看到之后她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把手伸出摸了几下:“贝勒爷很喜欢你的眼睛吧?”

还没等宋西楼开口,她又继续:“既然贝勒爷已经好了,那么现在就不需要你了。”她轻柔的摸在她的脸上:“你去吧。”

几乎是一瞬间,钮祜禄莲心就变了脸,眼睛深处那抹残忍不再掩藏,让宋西楼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的手往后面伸过去,几乎就是在立刻就捞起桌子上的茶壶,啪的一声,砸到宋西楼的脑袋上。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不可置信的倒到地上。

无人看见的地方,倒在地上的宋西楼手指悄悄动了动。

***

这件事这么的荒唐,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苏培盛一路上飞快的跑着,直到回到屋子才回神。

“公公,你怎么了?”

他这般的不对劲,当然惹的小太监们的关心,苏培盛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才挥手示意没事,小太监机灵还蹲在他旁边伺候着。

苏培盛也是经历过大事的,没多久就回了神:“贝勒爷怎么样了?”

这件事他必须要立刻马上的回禀贝勒爷,他当时觉得过于荒唐弄出了动静,钮祜禄格格肯定是看见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贝勒爷到现在还没醒。”小太监挠着头,就看见苏培盛脸色变得更加着急了。

“这可怎么办?”苏培盛站在原地来回的走着,满脸着急,他怕到时候出事,但是这个时候贝勒爷还没醒。

他双手来回的搓着,十分的着急。

可是到了晚上,胤禛才悠悠的醒了,醒来的第一眼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转了几圈没找到一直站在床边的身影。

咋一眼觉得有些不习惯,咳了好几声平时一直都机灵的苏培盛都心不在焉的,胤禛这才开口问:“钮祜禄格格呢?”

这段时间躺在床上,一直都是钮祜禄在伺候着。忽然有一天人消失了,胤禛自然觉得奇怪。

苏培盛犹犹豫豫,没过一会跪了下来,抬起头:“贝勒爷……”,但是这个时候门口却出一阵脚步声,苏培盛连忙往身后看过去。

这个时候能自由出入胤禛屋子的,除了他可就只有钮祜禄格格了,扭过头看过去,那人带着面罩,一身素色的旗装,脚步轻盈的朝两人这走来。

“爷。”

她手里端着药碗,及其自然的坐在胤禛的身边,自然也看见跪在床边的苏培盛,还疑惑的问了句:“苏公公怎么跪在地上。”

胤禛看了她一眼,然后落在苏培盛身上,“你刚刚要说什么?”胤禛现在身体好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的虚弱,看人的眸子自然也瘆人的多。

苏培盛看着前面那个带着面罩,但是眼睛却带着警告的人,这幅样子说明是有备而来,他摇头:现在不能慌张,至少要在钮祜禄格格不再的时候再说。

见他摇头,胤禛没说什么,但是钮祜禄莲心明显的笑了笑,转头给胤禛喂药去了。

她下午已经像郭太医那打听到了,胤禛的瘟疫带现在还没好全,但是已经么了传染的风险,前段时间病痛折磨的太久,到现在人还是虚弱的。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眼睛看不清,面前朦胧一片。

钮祜禄莲心低下头,转着手中的勺子心里满满的都是得意: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她这般的想着,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却骗不了人,从她来的的时候胤禛就感觉到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可是她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的感觉却越来越不对劲,他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却不会错。

钮祜禄莲心不知情,手中的药碗转了几圈,舀起一勺凑到胤禛的嘴边道:“贝勒爷,喝一口。”

没想到的是,手却被人抓住了,钮祜禄莲心一愣,脸上的羞涩还没表现出来,就听见抓住他手的人冷冷的来了句:“你是谁?”

随后,脸上的面罩就被他用手拽了下来。

胤禛只觉眼前一晃,钮祜禄莲心那长带着害羞红晕的脸就展现在他脸前,确实是她,但是胤禛的眉心却皱的更深了。

那一瞬间,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旁的什么。

钮祜禄莲心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故意疑惑的喊了一句爷,从胤禛的手中拉过她刚刚带在脸上的面罩,“爷怎么了?样子怪怪的。”

胤禛只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居然在心里觉得眼前这个人跟以前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无事。”他脸色有些无力,摆摆手。

钮祜禄莲心的嘴角僵硬了一会,但是没过多久就恢复了,举着杯子的药继续问了一句:“爷,继续喝药吧。”

胤禛面对眼前的药,一点想喝的欲望都没有。

但是面前的人没做什么,他出口的话还是放温柔了些:“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喝了。”

“天色不好,你早些回去吧。”

钮祜禄莲心觉得不对劲,但是胤禛现在这幅样子她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得无奈的把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爷,妾身退下了。”

她扭头就要走,苏培盛却在这个时候跪下来:“爷,奴才有话说。”

他指着前方的钮钴禄莲心,一字一句:“面前这个钮钴禄格格与之前的不是同一个人。”

前方的钮钴禄莲心听见,刷的一下那张漂亮的脸上没了血色。

身后的目光就想是要吃人一般,钮钴禄莲心控制不住的转过头,看见的那双眼底带着血色,吃人般的眼睛。

背脊骨都是凉的,她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再也不敢看床上的人一眼。

“是真的?”

薄凉的嘴唇吐出三个字,冻的人胸口都是凉的。钮钴禄莲心腿脚从上到下不停的打着摆子。

“说话。”

迎面一只碗砸过来,她终于撑不住砰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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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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