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拜见伟人

第三十九章 拜见伟人

不管是万里万万里走也要走到北京见**

——《库尔班大叔骑着毛驴上北京》歌词

这周末谢毅仁乘机来到北京,从机场出来后就直接打出租到**广场,然后步行至他这次出行的最终目的地,**纪念堂。

纪念堂并非所有的地方都对游人开放,但凡是游人可以涉足的地方,谢毅仁都走了一遭,对于那些挂着‘游人免进’牌子的地方,如果有机会不被他人发现,谢毅仁也会瞄上几眼。不过谢毅仁的形象过于引人注目,要是他再东张西望、左右徘徊的话,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那样的话,他行事就更不方便了。所以他尽量在眼睛一扫之后,将眼前的景象立刻‘拍’成‘照片’储存在大脑中。

谢毅仁回校后的第二天,在没有课程安排的下午,他一个人在荣至礼的住处,用直尺和铅笔在一张白纸上画图,旁边还放有几只彩色铅笔和一块橡皮。从他所画的形状来看,应该是**纪念堂的结构图,不过上面的虚线太多,想必有许多地方他也不能确定,除了线条外,还有一些符号分布在这张图画里,这些符号在旁边都作有注释,像摄像头、红外对射、警卫、巡警、门窗等等,另外有一些区域打上浅色的阴影线,表明那里是未知区域。

等所有的这些都做完之后,他就在纸上空白的区域列出数字计算,算了一会之后,又见他用笔端顶着前额思索,想了想,又开始奋笔运算。经过不断的运算和思考之后,他开始修改图纸,将原来一些虚线画成实线,将一些虚线用橡皮擦掉,有些符号的位置也做了一定的改动。

在不旷课不迟到早退的前提下,谢毅仁用两天的时间琢磨这张图。在最终的成图中,谢毅仁用橙色的平行线画出纪念堂的通气管道线路,用紫色的线画出电路图,再用蓝色的平行线画出供水排水线路图,并在每个未知区域都注明了那个地方的大概职能。但整张图最醒目的地方是用红色线条圈住的两个地方,和连接这两个红圈的红色线条,这个线条曲曲折折,并在一些地方加了箭头,最后一个箭头所指的那个红圈内,注明了这么几个字“夜间遗体存放处”。在这里也有一根绿色的线条以它为源点,指向纪念堂的外边。

谢毅仁盯着那根红线,口中念道:这么窄的通道我是通不过的,但又不能让罗如雪和荣文文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再说她们两个的力量也不够,看来还需要找一个人,但在这所学校里,就只有罗如雪和荣文文这两个朋友,认识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还能找谁呢?

“万金宝!”

当谢毅仁坐在万金宝的对面并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万金宝正在自习室轻声背诵高等数学课本,当时谢毅仁就明白了万金宝为什么会考上这所大学,他就是沈凤儿口中的‘第一种人’非常努力,非常用功,心无旁骛。

万金宝抬起头看到坐在对面的谢毅仁,然后脸上挂起他固有的笑容说道:

“谢毅仁!”

谢毅仁不由地也笑了笑,接着说道:

“万金宝,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行!”

谢毅仁愣了愣,然后说道:

“这周末陪我去一趟北京,我想去**纪念堂看看。”

“好,我一定去。”

“嗯,到时候我叫你。”

谢毅仁走的时候,摸了摸后脑。心想:这家伙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既不问什么事也不问为什么要找他去。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自己原先准备的解释和理由一个都没用上。想必他小时候一定住在一个连人贩子都不去的深山老林里,要不然他早被拐走了。

其实万金宝的心中并非没有疑惑,只是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尽管他自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却没有人找他帮过忙,因为在他人的眼中,找他帮忙等于直接把事情搞砸,这也使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当谢毅仁要求他帮忙时,他可以完全将心中的疑惑抛到一边,而不加思索的答应。另外,**广场是他从小就向往去的地方。

这周五谢毅仁又去了一趟北京**广场的**纪念堂,同时他身上还带了几个像网球大小的小包,这些是他昨天刚做好的,这种小包的外层是透明的薄膜,不过不是普通的薄膜,而是一种遇水会溶解的薄膜,不过为了延缓它在水中的溶解时间,谢毅仁多加了几层,薄膜里面包的是石灰粉,而石灰粉包裹的是一个球形的压缩泡沫,这种泡沫在遇水加热后就会迅速膨胀。这次谢毅仁逛纪念堂时,只是匆匆的去了几个卫生间就出来了。

第二天,谢毅仁就带着万金宝搭上了前往北京的航班,和谢毅仁估计的一样,万金宝是第一次坐飞机,当飞机起飞的时候,只见他双手紧握座椅上的扶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脸色有点发白,黄豆般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然后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他的大腿上。因此谢毅仁让万金宝坐在靠近窗口的座位。

这天谢毅仁和以往的装扮也有所不同,他戴上了帽子将银发遮住,那只残废的眼睛也用纱布遮住以代替单眼罩,再带上黑边的平底眼镜。身上穿的也不在一席黑衣,右臂上的蓝色丝带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取下了。

当飞机平稳后,谢毅仁看到万金宝脸胀的通红,他知道万金宝现在正强压着呕吐的冲动,于是他从背靠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纸质的卫生袋,然后撕开口子递给万金宝,接着说道:

“吐到这里面吧,没关系。”

————

等万金宝的脸色不再像番茄浆时,谢毅仁接过纸袋,然后起身走到最近的空乘服务人员那里,将纸袋递过去。

谢毅仁回到座位几分钟后,就有位空乘小姐来到他的身边,询问他是否需要晕机药,谢毅仁对那位空乘小姐说:

“不需要了,我自己带有药,麻烦你递给我一杯水,可以吗?”

“好的,先生。”

当谢毅仁看到空乘小姐走远后,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拧开盖将药片倒在左手手心,然后用右手食指拨了拨药片,接着在这些药片中抓了其中两粒药片放在桌上,再将其余的药片倒进药瓶里,拧上盖放进口袋里。

“万金宝,我刚好带了晕机药,你喝了它会舒服一些。”谢毅仁说道,同时将药片和水杯递给万金宝。

“谢谢你啊!”万金宝充满感激的说道。

“不客气。”谢毅仁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在万金宝喝下药的时候,谢毅仁看了看手表。

没过多久,万金宝果然觉得不像刚开始那样胸闷恶心,同时也觉得身体轻松了好多。

下飞机后,两人都长舒一口气,特别是万金宝,差一点跪下来亲吻地球。

从机场出来,谢毅仁先带万金宝吃午饭,午饭后,谢毅仁拿出一部手机递给万金宝。

“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万金宝连忙说道。

“我没说给你,你是第一次来北京吧?”

“嗯!”

“北京这地方人又多,地又大,第一次来的话很容易走丢,虽然说是你跟着我,但万一走散的话,就麻烦了,你拿着这部手机,我们就好联系,。对了,你知道怎么使用手机吗?”

万金宝摇了摇头。

“如果是你要给我打电话,就连续按两次拨号键,这拨号键里只存了我的电话,按两下就打给我了。如果听到铃声的话,那就是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按一下接听键就好了。听明白了吗?”谢毅仁一边指着拨号键一边对万金宝说道。

万金宝看着手机呆了十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从饭馆出来,谢毅仁并没有直接带万金宝去**纪念堂,而是带着他到处乱逛,在逛街过程中,他总是不停地在看手表。万金宝也有点心不在焉,他对逛街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想快一点踏在**广场的地砖上。

大概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谢毅仁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广场。

两人从车上下来以后,谢毅仁就朝南走去,等他快到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时候,发现万金宝并没有跟着他,而是一直呆在原地。

这时万金宝正抬头望着天空,他发现这里的天空也比其他地方大上好多,当他重新将视线移回水平时,他看到了红色的**,接着他在原地转了一圈,于是人民大会堂、人民英雄纪念碑、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革命博物馆这些建筑依次从他的瞳孔中滑过,当雄伟的**再次出现在他眼中时,他脸上浮现了朝圣者到达圣地时才有的喜悦和兴奋。这种情感却是谢毅仁无法理解的,因为对谢毅仁来说,这里也只是一个叫‘**’的地方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谢毅仁还是没有走过去打断万金宝的‘幸福’,而是等着万金宝的目光转向他所在的方向。

也许万金宝是因为小学的课本或他人的讲述而对此地心向神往的,但当他真的到这儿时,才发现那些唾沫横飞的言语和华丽的文字在真实的场景面前都变得异常的干枯,于是他接着发呆。

“呤――呤――”

电话铃声打断了万金宝的思绪,万金宝取出电话,然后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接听键,接着将手机放到耳旁。

“万金宝,我是谢毅仁,我在人民英雄纪念碑旁边,你马上过来,我要去**纪念堂了。”万金宝这才发现谢毅仁早已不在他的身边。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谢毅仁挂掉手机,在经过二十分钟的等待之后,他终于看到万金宝的目光移向这边。尽管他本不想打断万金宝,但时间不允许,因为他计划中的许多步骤需要和特定的时间吻合。

万金宝跑到谢毅仁身边,脸上充满了歉意,口中正准备开始不停的重复‘对不起’三个字,就被谢毅仁马上制止了。

**纪念堂就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南面,所以用不了走几步,他们就来到了**纪念堂,万金宝一进北大厅,原本大步流星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下来,他怀着无比虔诚的心向着伟人的雕像望去,那是一尊总高3.45米的汉白玉坐像,人物的表情温和而安详。来这里的游客都会祭拜这位伟人的雕像,祭拜完之后,他们又都会进入瞻仰厅,于是万金宝也随着游客的人流涌入瞻仰厅。

进入瞻仰厅以后,万金宝发现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地庄严肃穆,没有人会像在其他地方一样闲庭信步,所有人都有序的排成一列依次从伟人的身旁经过。

万金宝低头向水晶棺里的伟人望去,发现他面容祥和,皮肤依然泛着微微的光泽,就像他只是在那里睡着了一般。万金宝心想,这人就是被父母亲敬为神明的人。尽管他出生的时候,这位伟人早已逝世,但每当父母提到这个人时,神情中都充满了敬仰之情,看着他的画像时,眼神中都充满了崇拜之光,他们也都常常讲起这个人的故事,所以他也很崇拜这个人,因此每次想起这个人时,他眼前就会浮现出一幅巨大的身影,大到他仰起头眺望时,都无法看清这人的面容。

就在万金宝随着人群在瞻仰厅慢慢前行时,谢毅仁正在某个位置相对偏僻卫生间门口,他进去后,四处看了看,确定里面没有人后,从身上取出一块印有‘正在维修’的塑料牌,然后挂在门口。

这个卫生间有六个隔间,谢毅仁进入第一个隔间并从里面将隔门锁住,接着从上面跳了出来。用同样的方法,他依次将第二、三、六隔间的门反锁住,只留下第四和第五个隔间门开着。接着他走到洗手盆前,看了看手表,大概再等了一分钟,谢毅仁拿出手机拨通他送给万金宝的电话。

万金宝一从瞻仰厅出来,忽然就觉得肠胃像被人撕扯一番,肚子疼的难受,他心里想,肯定是这两天吃坏东西了,于是他急切的想找到卫生间,他首先向这里的工作人员询问卫生间的方位,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由于排水管道出了问题,这里的大多数卫生间都在维修,并建议他出去找公共卫生间。

就在万金宝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是谢毅仁的电话。

“万金宝,怎么走着走着,又看不见你了,你现在在那儿?”

“我、我刚从瞻仰厅出来。”

“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有点不大对劲。”

“我肚子疼,可能是昨天吃坏肚子了。”

“噢,过会儿我带你卖点药。”

“药就不用了,我想上趟卫生间就没事了,可这里的工作人员说这里的卫生间都坏了。”

“没有啊,我刚才还去了趟卫生间。”

“真的吗?你告诉我怎么走。”

“你现在是在朝电影厅的走廊里吗?”

“嗯,应该是。”

“你走到前面一个路口,然后向左拐,再往前走右拐,然后下楼梯,再然后——”

就这样,万金宝一边接电话,一边按照谢毅仁的指示向前走。

“——,到了下一个路口左拐就可以看到了,好了,我先挂了,过会儿我在南大厅等你。”

谢毅仁挂掉电话以后,迅速走到卫生间的门前,将‘正在维修’的牌子取下,然后躲进第四个隔间里,并从里面将隔门锁住,然后关掉手机,以防万金宝在卫生间突然给他打电话,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

这时万金宝已到卫生间门口,头上还有些许汗珠,他是一路跑过来的,他一摸卫生间的门,从心里到身体一下子都舒服了好多。开门后,他急切地走到第一个隔门前,推了推门,发现里面锁着,想必里面有人。于是接着推了推其他的隔门,最终发现只有第五道隔门没有人。

谢毅仁坐在隔壁的马桶上,等万金宝那边安定下来,他就起身,接着双脚踩在马桶上,慢慢的站起来,同时从衣袖里取出一根塑料管,衔在口中,等他的头完全可以居高临下的对着万金宝时,他就将塑料管口对准万金宝,然后轻轻一吹,这时空气中发出极其细微的‘嗖’的一声。

万金宝正在那边出恭,忽然感到后背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他试着用手去摸被叮咬的地方,但没能摸到,他向四周望了望,没发现什么东西,他也就没在意,不过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俩眼皮变得异常的沉重,脑袋一下变得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时谢毅仁从隔壁出来,接着将那张‘正在维修’的牌子重新挂在卫生间门口,并在里面将门扣住,然后走到卫生间的东南角,接着沿着墙面朝北的方向跨出四步,每一步跨出的距离几乎都相同,看起来像是在丈量什么。跨出四步之后,他接着左拐,然后向前直线迈出七步,同样每步的距离都基本相同。

这时谢毅仁蹲下身来,将他的手掌放在距离地面十公分的高度,在空中停留了三秒之后,突然急速向下拍去,就听到一声闷响,不过声音并不大,同时在他手掌周围的灰尘和细小水滴也迅速跃起,然后慢慢的落下。而那块被他拍中的地砖周围出现了四条裂痕,刚好是和其他地砖的接缝位置。

谢毅仁从口袋里取出平口螺丝刀,将那块地砖翘起来然后放到旁边。这时他跪在地上,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电筒挂在耳朵上,当他向下探望时,脸上立即浮现处一丝笑容,这里面有许多根电线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接着谢毅仁又从身上掏出胶布、尖嘴钳、美工刀和一小撮电线,还有两个带有时间设置功能的电压脉冲器(一种可以瞬间发出高电压的仪器),在后面几分钟里,他都在用那些工具捣腾着地砖下的电线。等这些都弄完之后,谢毅仁盖上地砖,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现场,然后从卫生间里出来,并在外面将门锁住,留下挂在门上的维修提示牌,然后就走向离开纪念堂的路。

这天晚上,大概在六七点钟的时候,纪念堂的工作人员都在认真地覆行各自的职责,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它们惯有的方向发展。然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恒古不变的顺利下去,意外总是时不时得在时间的长流中出现。

就在监控室的值班人员咽下口中的茶水时,他感到周围突然变暗了,原来是所有可以发光的东西都不在光亮了,他接着就听到有人喊道“停电了。”,这可怪了,这地方竟然也能停电。不过重要的场所往往都有备有电源,几分钟后,这里又重新恢复了光明,不过当设备完全开始正常运行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这里又进入了几分钟前的漆黑。

谢毅仁这时就在**广场,将那只戴着手表的左手从眼前放下后,右手拿出手机,接着用拇指按下了拨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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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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