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巨人在上
巨人在上,目囊天下。
右手握玉,魂归何处。
万金宝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他依然觉得头昏昏的,于是使劲的摇了摇头,努力地想让自己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在哪儿?’这两个问题。
当他想明白的时候,心中大叫‘不好’,他从隔间里出来,借着微弱的光摸索到卫生间门口,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门就是打不开,难道门坏了,这时门外又传来吵杂声,万金宝正想喊人开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万金宝,你在哪儿?我今天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你怎么都不接?”电话另一边的谢毅仁气极败坏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下午上厕所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你也真够可以的,那样也能睡着,对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好过去找你。”
“我刚刚醒来,还在纪念堂的卫生间里,这里的门好像锁了,我出不去了。”
“你没开玩笑吧,你现在还在**纪念堂里,那里几小时前就闭馆了。”
“是真的,外面有点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打电话时我正想叫人开门呢。”
“你说外面有点吵,如果你现在出去,你打算给他们怎么解释,万一他们是丢了东西或者出了什么事故,你肯定脱不了关系。”这时候谢毅仁开始严肃的说道。
“谢毅仁,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万金宝口气虚的不行,看来他现在是一筹莫展。
“等会儿,让我想想!”
————
“你这样吧,你先抬起头,看天花板上有没有通风口。”
“这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我也不知道通风口是什么样。”
“你现在插上手机的耳机,用耳机上的麦克风跟我讲话,——,好了吗?”
“好了。”
“现在按下手机左侧面的第一个按钮!”
“唉!亮了。”
“这个手机带有手电筒,你现在往上照,如果看到像百叶窗的东西,那就是通风口了,嗯——,就是一个方形框,一根一根的。”
“我知道,我见过百叶窗。”
————
“我找到了!”
“现在跳上去,将通风口打开,然后钻进去,能做到吗?”
“可以!”
“好了,现在挂机,等你钻进通风管道之后,然后给我打电话。等等,是爬进右边的通风管道。”
“哦,明白了。”
其实要钻进通风管道并不容易,首先需要良好的跳越力,同时也需要强劲的指力以支撑全身的体重,普通人是做不到的,不过这种事情对万金宝来说,却并不难。
万金宝钻进通风管道并将通风口关上后,就打电话给谢毅仁。
“谢毅仁,我已经爬进来的。”
谢毅仁想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听话。
“好,你现在一直往前爬,我叫你停时你再停。”
————
“停!你前面不远处是不是有一个分岔口?”
万金宝向前照了照,并没有发现谢毅仁所说的分岔口。
“没有啊!”
“没有?不可能吧,难道我错了。”
“对了,你在下面的时候,是正对着洗漱镜还是背对着?”谢毅仁接着说道。
“正对着。”
“我靠,你现在按原路返回,到开始的通风口处时,给我说一声啊。”
“怎么返回啊?我现在根本没办法转身。”
“转身?不需要,你直接倒着爬就行了。”
“哦,对对对。”
————
“我到了。”
“你现在打开通风口,就可以调转身体了。”
“哦!”
————
“好了吗?”
“嗯!”
“接着往前爬,如果遇到岔口,告诉我一声。”
————
“前面有一个岔口。”
“是向左拐的岔口吗?”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
“啊——,这个,你别管,继续沿管道往前爬就是了,下次如果遇到三岔口,再通知我。”
————
“喂!喂!谢毅仁,现在我前面是一个三岔口,是左拐还是右拐呢?”
“右拐。”
——,“左拐。”,——,“右拐。”,——
“万金宝,你前面是不是有一个通风口?”
“嗯,是。”
“打开通风口,然后跳下去。”
‘噔!’
“你下来了吧,现在关上通风口,然后关掉电筒,就是在按一次手机左侧面的第一个按键。接着径直往前走。”
“为什么要关掉电筒?这里面挺黑的。”
“你想被人发现吗?”谢毅仁心想,这孩子到现在才第一次产生疑问,而且还是个不太像样的疑问。
“噢,我知道了。”
于是万金宝就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走了还不到十步,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万金宝,你怎么了?”
“前面有东西挡住我了。”
“什么东西?”
“我看不清。”
“你没有试着摸一下?”
“好。”万金宝伸手向前摸去,摸了个空,于是他再向下摸。
“摸到什么了?”不知为何,谢毅仁这时的语气既紧张又激动。
“是一块非常平整的板,很光滑,而且有些冰凉,但是是斜向下的。”
“是——,是吗!——,好,好。”谢毅仁这时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
“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现在将左手放在这块平板上,然后沿着它向右滑。”
“怎么?有没有碰到棱角?”谢毅仁接着问道。
“嗯。”
“现在右拐,然后往下摸。”
“你现在是不是摸到很光滑的石头?”谢毅仁接着说道。
“嗯。”
“好,再往下一点,然后用右手手掌使劲拍那块地方。”
“用多大的力啊?”
“你的话,五成力就可以了。”
‘啪!’‘啪!’
“好,现在回到原来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是指通气管口吗?”
“就是水晶棺的正面。”
“什么?水晶棺?”
“什么什么棺?你听清楚了吗,我说的是‘那块板’的正面。”谢毅仁以发怒的口气说道。
“噢,噢,我明白了,谢毅仁,对不起,我这人太笨了。”
“好了,好了,你快回到原处。”
“到了吗?”谢毅仁说道。
“嗯!”
“现在手往下滑,摸到那块板与石板的接壤处时停下来。”
“嗯,摸到了!”
“现在从口袋里取出平口螺丝刀,插进接缝处。然后往上撬,直到左手手指可以放进接缝里,接着将那块板扳起来。”
万金宝很奇怪他口袋里怎么会有螺丝刀,本想问谢毅仁,但又怕他生气,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谢毅仁的指示做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万金宝掀起那块板后说道。
“你现在右手伸进去,然后往下摸。——,摸到什么没有?”
“好像是一块布。”
“好,接着往右摸,——,摸到什么了?”
“好像是蜡,嗯——,还有一些长短不一的蜡烛。”
“你说什么,蜡烛?怎么可能,你再往下摸。”
“在往下就是石板。”
“那那些蜡烛下面呢?”
“也是石板啊!”
“????”
“谢毅仁,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现在放下那块板,然后绕过它,接着往前走三步。”谢毅仁这时看了看时间,心想再耽搁的话,万金宝就危险了。
————
“好,现在打开手电筒,往上照,是不是能看到一个通风口?”
“嗯。”
“好,跟上次一样,钻进通风管道里。”
然而这次就在万金宝在关上通风口的时候,手电筒无意中照到了下面,照到了他刚才摸的‘那块板’,当万金宝不经意的看到刚才阻挡他的‘那块板’时,他变得极度的惊恐,脸都白了。
“万金宝,接着往前爬啊。”
“——”
“万金宝,万金宝。”
“哦,谢毅仁,我刚才好像看到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得赶快往前爬。”
“可是——。”
“别可是了,要不然你真出不去了。”
“噢。”
在后面的过程中,万金宝按照谢毅仁的指示,先爬过一段通气管道,接着下来,上楼梯,又爬进通风管,再经过一长段的爬行之后,总算出了纪念堂。
十几分钟以后,万金宝见到了谢毅仁,这时万金宝的脸色并没有红润多少,看到万金宝到现在依然如此惊恐,谢毅仁心里很是不安。
“万金宝,这次本来是带你过来好好玩的,没想到却害得这样狼狈,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谢毅仁发自肺腑的说道。
看到谢毅仁如此诚恳的对自己道歉,万金宝感到异常不安,于是他说道:
“明明是我给你带来那么多的麻烦,该道歉的是我,你怎么反而向我道歉。”
谢毅仁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万金宝接着说道:
“谢毅仁,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
“好像是**的遗体,而且之前我可能摸过。”说这话的时候,万金宝的声音有点发颤。
这时谢毅仁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突然见他双眼放出精光,自言自语的低声念道:
“我想我明白了,是啊,巨人在上。”
“你说什么?”万金宝说道。
“没什么,万金宝,过几天等我把这件事办完,我会把所有的事实真相都告诉你,到时不管你相不相信、明不明白,我都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如果那时你想打我的话,我不会还手。”
“你在说什么,我有点不明白,况且我怎么会打你。”
谢毅仁笑了笑,然后说道:
“好了,不说了,我已经买好了晚上返校的机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去机场了。”
“嗯!”
接着又是一个周末,**纪念堂依然和往常一样接待着游客,这些游客中也有一些老华侨,这不就有一个老华侨正在端详着那副巨大的《祖国大地》绒绣。
原本人年龄大的时候,耳朵就不好使,但不知为何,他身后不远处的轻盈脚步声还是准确无误的传入他的耳中,于是他扭过头,看到了两个年轻的女孩,他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就是转身,是啊,谁让眼前的‘景色’更美。
这位老华侨还是有点见识的,他知道那个最耀眼的女孩身上穿的是双顺成衣铺的旗袍,因为它有非常精致的花扣、充满质感的布料、精确细致的缝纫和极其精美的刺绣,而且这种旗袍和人们固有思维中的那种上海滩旗袍,有很大的差异,它没有上海滩旗袍的那种从上到下的紧促感,相对来说要宽松很多,但‘收’的地方却恰到好处,而且布料的反光不像普通旗袍那么强烈。这位老华侨想,这女孩想必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肯定都很漂亮,只是眼前身上所穿的这件衣服更能渲染她的美丽。
漂亮的女孩总能聚集人们的目光,而有一种女孩,她的美丽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聚集任何人的目光,现在场厅里的人无一例外都将他们的目光放在这两个女孩身上,不,这么说不完全对,因为确实有一个人没有注意她们,这人戴着墨镜,正慢慢地向伟人的汉白玉雕像挪去。
“谢毅仁,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带我们去找和氏璧,结果只是在**纪念堂转了一圈,什么事都没做,又出来了,回来的路上对这件事又只字不提。”这时谢毅仁、罗如雪和荣文文都在荣文文父亲的住处,这也是他们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一进门荣文文就对谢毅仁说道。
“这些事情好像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谈论吧。”谢毅仁说道。
“那现在总该说了吧?”一旁的罗如雪说道,看样子她似乎也忍了很久。
“其实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我们就很好的实践了《三十六计》。”
“嗯?三十六计?”罗如雪说道。
“那谢毅仁同学,你用的是那出啊?”荣文文说道。
“美人计和声东击西。”
“难怪你让我们在北大厅傻站一会,你那时在干吗?”荣文文说道。
“先不说这个,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昨天在瞻仰伟人遗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罗如雪摇了摇头。
“没有啊,你发现什么了?”荣文文则说道。
“他身上皮肤的光泽有点奇怪,不过这是我上周发现的。”
“怎么个奇怪法?”罗如雪问道。
“感觉稍微有点亮。”
“嗯——,好像真是。”荣文文说道。
“所以呢?”罗如雪说道。
“如果我现在说躺在水晶棺里的不是真人,而是蜡像,你们会怎么想。”
“唉,这孩子,脑子又出问题了。小雪啊,以后要照看好你弟弟。”荣文文叹口气说道。
“哈哈,一定。”罗如雪笑着说道。
“我也希望这样。”谢毅仁则认真说道。
“看来我们一致通过了。”荣文文说道。
“说正经的,谢毅仁,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就仅凭皮肤的光泽?还有你刚才说你是在上周发现的,那你上周末都干什么了?”罗如雪说道。
“先有些资料来看,**生前的遗愿是火葬,所以在他去世的时候,并没有做任何保存遗体的准备,过了一段时间,政府上层才决定保存遗体,但当水晶棺出现在人们视野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而后保存的还那么完好,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这个结论也是我上周所有行动得出的结果,尽管这并不是我们最初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当时有人亲自验证过,不过他当时自己也不知道。”谢毅仁接着说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荣文文依然不相信。
“那人是谁?”罗如雪问道。
“万金宝,因为我一个人无法完成,所以找他帮忙。”
“他是你朋友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除我们两之外,你就没有朋友了。”荣文文说道。
“嗯——,是,现在是了。”谢毅仁顿了顿说道。
“他当时真的愿意帮你这种忙。”罗如雪说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蒙在鼓里。”谢毅仁说道。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当他是朋友了,就应该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罗如雪说道。
“嗯,我会得。”
“好了,先不说他了,现在该讲讲你昨天在**纪念堂都干了什么?”荣文文说道。
“盗玉。”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拿到和氏璧了,但那时候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水晶棺。”荣文文惊叹道。
“如果躺在水晶棺里的是一具蜡像,那么‘玉’还会放那儿吗?”
“那‘玉’到底放在哪儿呢?”罗如雪说道。
“你们不会忘了‘巨人在上’这四个字,所以我们看‘巨人’的时候,应该是仰视,而水晶棺明显不符合这个条件,当时我是让你们多在北大厅站一会,那你们说‘玉’会在那儿。”
“**的汉白玉雕像!”两个女孩几乎同时说道。
“是,这世界有一种人永远到高高在上,不管是生来或者死去,你们猜我在汉白玉雕像里还发现了什么?”
两个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当然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骨灰盒,所以我当时就想,他的‘尸骨’肯定一直就放在这座汉白玉雕像里。”
“你不会连他的骨灰盒也带回来了吧?这样很不好。”罗如雪说道。
“当然不会,我只是找我们需要的‘玉’,怎么会这么做,而且毕竟那里是它最好的安身之所。”
“你们说如果亡魂真的依附于尸骨,坐在那里的他,北望这华夏大地时,会作何感想呢?”荣文文感慨道。
————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这回又是荣文文的声音打破了这沉思的气氛,只见她说道:
“谢毅仁,你是不是该将玉玺拿出来了。”
“玉玺?我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称为玉玺。”说完后谢毅仁从书包里取出一个黄色包裹,就跟电视那些官印的包裹一样。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红色的漆盒,然后谢毅仁又将漆盒打开,并将里面的东西放在罗如雪和荣文文的面前。
摆在两个女孩面前的是一块既完整又标准的正方体,一个阳光刚好能够穿透的半透明体,一个从西湖中切割下来的的‘水块’,握着它又让人误以为手中紧握的是那少女的纤纤素手,也许它是玉帝藏起来独自把玩的器物。
可惜的是它离‘完美无暇’还有一小步,它的六个面布满了‘花纹’,缺憾并不在于花纹的存在,而在于它的凌乱,或许就不应该将它们称之为花纹,因为那根本不像是人工雕刻出来的,倒像是大自然和时间在它身上留下的伤痕。
三人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它就是和氏璧,但已经可以肯定它一定是件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
“这就是传说中的和氏璧?好漂亮!”荣文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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