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拒婚

第22章 拒婚

殿中的香炉香气萦绕在殿中,浓重的味道使杜容催有些呼吸不畅,一时间脑中想法百转千回,忽而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宫婢急匆匆的跑到皇后身边耳语。

只见皇后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茶杯,虽然声音不大,但仍旧响彻于殿,诡异的气氛压得殿内所有的人不敢说话。

“这事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皇后神色平静的说着,又端起身边的茶盏抿了一口,随即看向杜容催笑了笑,“今日你先留在这宫中小住,本宫宫中的那花还未开,等开的时候你且看看再走也不迟。”

话虽如此但杜容催心中知晓,皇后宫中根本没有什么花,只是她想找个理由将她留在宫中,可是为何要留她在宫中?杜容催低声应道:“那容催要在皇后宫中叨扰了。”

话音刚落,皇后便起身走至内殿之中,脸上的笑意全无,蒙上了一层狠意,她精心扶持的皇子居然如此没用!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敢在外惹事!

“去将太子叫进宫中。”皇后冷言跟身边的宫婢说着,心中的愤恨表露于面,当年的事情仍在眼前,若不是她机敏说不定现在已不是她坐的后位。

杜容催见皇后走后,也不知该去何处,想来在这宫中并无什么熟悉之人,盘算着要不要借此机会去见一见苏妃,可是又怕皇后的眼线觉察到些什么。

想一想还是作罢,杜容催始终觉得皇后有不妥之处却又找不出她的任何破绽来,想着便走出了昭翎殿,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走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沉稳的男子声音响于头顶,杜容催抬头便瞧见了谢季焘,眼底蕴着疑惑,道:“皇后宣我入宫赏花,今日不是皇子入宫的时日,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谢季焘便拉着杜容催往一旁走去,走到一个暗处时这才松开手轻声问道:“杜容催,你告诉我,你跟太子究竟有没有关系?”

“六皇子,我同太子的关系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莫非旁人不信我,就连你也在怀疑我吗?”一听这话杜容催便有些不悦,看向谢季焘的眼神也变了变。

谢季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坊间无一不在传相府大小姐同太子关系非一般,而且近日太子经常出入相府,他这才怀疑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杜容催,我不希望你是那个会背叛我的人,如果你真的跟太子有些什么,大可以告诉我。”

见谢季焘仍旧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杜容催面带怒意冷哼一声,道:“六皇子,你现在该考虑的是这些事情吗?现如今皇后跟太子都有了动作,你该提早防范,可你的心里却想着这些东西,早知道你是这般扶不上墙,我当初就不应该帮你。”

谢季焘也不是听不出杜容催话里的意思,顿时就软了下来,“这件事我已经吩咐了范诸做了,杜容催,我只是……”我只是生气你跟太子关系密切,可这句话谢季焘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想一想。

“六皇子,现在情势也不是很明朗,拥立太子的人虽然多,可你现在也是有战功在身的,皇上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太子为什么现在不敢动你,就是因为害怕。”杜容催不厌烦的警惕谢季焘,现在唯一能够跟谢承睿抗衡的就只有他。

“杜容催,我只想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就只有你不可以。”谢季焘坚定的说着,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只想黏在杜容催的身边,而十分的信任她,纵使有时候觉得她过于奇怪。

突如其来的认真让杜容催晃了晃神,稍后点头道:“你今日进宫若是有事,便不用在我这里再耽搁时间,快去吧。”

谢季焘不舍得看了一眼杜容催这才抬脚离去,袖中藏着的发簪始终没有勇气给她,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又怕无暇顾及杜容催。

本想着在宫中走一走便回去的,可却偏偏遇见了谢季焘,莫名其妙的谈话让杜容催有些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谢季焘跟她说这些究竟是何意思,轻叹一口气便往昭翎殿的方向走回去。

晨光初露,杜容催缓缓睁开眼睛,洗漱一番后发现宫中空无一人,倒也觉着不奇怪,这昭翎殿本就不是皇后的正宫居所,自昨日拒绝了皇后的美意之后,皇后也没来找过她,只是将她留在宫中,忆起昨日那宫婢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时,那皇后的脸色可不好看。

“杜小姐,早膳已经备好了,请杜小姐随奴婢前去。”玉菁款步走进房中,见杜容催在房中这才恭敬的说着,实则看不起这般一心想要攀上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的女子。

杜容催自然瞧见玉菁眼中的鄙夷,低下眼睑不去瞧她,柔声说道:“容催这就随姑姑前去,多谢姑姑前来带路。”说罢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玉菁的手中,余光瞥见玉菁眼中的笑意。

有着银子的诱惑玉菁看杜容催的目光也柔和了些,道:“玉菁谢过杜小姐的赏赐,请杜小姐随玉菁走。”说着让开一条路让杜容催先行一步。

见状杜容催抬脚便走,随着玉菁的带路杜容催到了一所偏殿去,倒是未曾见过的地方,还未踏入殿中便闻见了一股异样的清香,抬眼望去只见殿中端坐着一人,背对着她也瞧不清相貌。

前脚刚踏入殿中,那人便转过身来,杜容催身子一颤楞在了原地,居然是谢承睿!不是说皇后请她用膳吗?怎得变成了谢承睿?看样子谢承睿跟皇后还是不死心,非得要把她跟谢承睿绑在一起。

隐下眼底的不悦,杜容催缓缓的走到谢承睿的面前委身行礼道:“臣女杜容催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

谢承睿心中虽忧虑万分,但见着杜容催还是欢喜的,忙连声道:“你们先行退下,本殿下有事想要跟杜小姐商议。”

话音刚落,殿中的宫婢们一一退下,只有他们二人在殿,突如其来的寂静反倒让杜容催有些不自在,抬眼看向谢承睿低声说道:“太子殿下不知想要跟容催说些什么?”

谢承睿并未说话,伸出手来为杜容催满上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道:“今日我们撇下君臣之道,好生聊聊可否?”

闻言杜容催蹙眉,不知晓谢承睿今日又想耍些什么花招,莫不是在这酒中下了毒?犹豫之下还是未端起那杯酒,道:“容催不胜酒力,怕是要辜负太子殿下的美意了。”

谢承睿怎会不知杜容催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后端起给她满上的那杯酒一口饮下,又拿起另一只酒杯为她满上,轻笑一声道:“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了吗?”

见谢承睿喝下并无不妥,杜容催这才放下心中大石,仍旧不解的看着谢承睿,“太子殿下,容催不过一介女子,不好跟太子殿下多闲聊什么,若是落入他人的耳中必会有口舌纷扰。”

“我知晓你在怕些什么,我出生皇家,处处有人盯着我,自小便被母后请太傅教导学识,将我以太子的目标培养着,可是我不喜欢。”

闻言杜容催怔住,从未听谢承睿自称为‘我’,就连前世也未曾有次殊荣,不免有些动摇,轻咳一声饮了一口酒,酒味甘甜润滑也不辛辣,想了想,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自然有人会忌惮眼红,皇后有二子,幼子体弱多病负不重堪,做母亲自然想孩子安好,太子殿下也不必介怀。”

谢承睿又饮下一杯水酒,摇了摇头,是啊,皇弟体弱多病母妃疼他较多,不忍他学习受累,反倒将所有的事情压在他身上,自小便谨言慎行,生怕被旁人抓住把柄,缓缓抬起头看向杜容催,道:“既生在皇家,这些事我也是知晓的,可我喜欢的却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话听在杜容催的耳中,自然是信一半的,因为前世的时候也曾听谢承睿提起这些话,可日后发生的一切让她实在难以接受,她把一生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他却为了皇位为了杜容琳将她压在城墙之上万箭穿心。

“太子殿下,自由自在的生活本就是奢望,在这乱世之中有谁可以自持,平民百姓为生活而苦恼,官宦人家为前途而苦恼,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忧愁。”杜容催低下头轻声说道。

“是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忧愁,不过,昨日听闻你已有心上人,倒是我之前太过于没有眼力见了。”谢承睿嗤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试探。

杜容催闻言挑眉看了看谢承睿,他这消息来得够灵通的,昨日才跟皇后提及,今日他便来询问了,本是搪塞的借口,反倒像是给自己下了个绊子。

“心中人便是眼前人。”杜容催柔声笑了笑,随即换了个话问道:“太子殿下,这酒养人也伤身,还是少喝些较好,若是让旁人瞧见了还不知会说些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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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浴血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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