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新中华的第五年
知道了妹子的心意,白发对我彻底丧失了警惕,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为自己之前的无礼而对我表示着歉意。
作为补偿,我让他和张贲一起去给蔡琰、吕玲绮和小娥占测胎气。
两个人测算的结果倒是出奇的一致:四个都是儿子。
为什么是四个?
因为吕玲绮怀的是双胞胎……
得闻此讯之后,我第一时间转告了吕布,并且准备等吕玲绮生下之后,告诉她爹可以从两个外孙中挑一个跟他姓吕,将来也可以继承他的家业。
不过……白发很谨慎地表示了反对,他告诉我……吕布正值壮年,过几年之后很有可能还会再有子嗣。
我一想也是,吕布现在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后院里还有两房更加如狼似虎的小妾,以他的身体状况,随时都能给吕玲绮生出来几个小弟弟……
虽然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我又记起了当年与蔡琰成婚时许下的诺言:第一个儿子要姓蔡。
反正如今我的孩子已经快要突破个位数了,我确实有些照看不过来,于是我干脆将蔡琰儿子的冠名权也交给了他的外公。
蔡邕听闻老蔡家能平添一个正统的继承人,顿时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满脸的皱纹都仿佛跳起了舞。这不,现在距离预产期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这位太学院的院长已经扔掉了本职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查阅字典的神圣工作之中。
在渡过了这个漫长而略显寒冷的冬季之后,新中国迎来了第五年的春天。
经过长达二十天的新年假期之后,中央也召开了新年的第一次大朝会。
这第一次的大朝会并没有太多重要的内容,无非是冬季大雪在各地总共造成了数十万受灾群众,为了抚恤死者、安置伤者,地方官府耗费了许多钱财和粮谷。
去年一年,除了在益州方面有几次军事行动之外,朝廷在军费一项并没有多少话费,反而因为栾晨的凶残手段,令益州诸多部族和地主富豪纷纷主动向政府捐献政治资金,如今的国库堪称前所未有的充盈,对于不到一亿的花费,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
今年我决定开始在凉州和荆州各自挑选一个试点推行新一轮的移民的政策,并继续在青徐二州加大造船方面的资金投入,反正我不准备在短期内对扬州发动全面攻势,国库里的金钱还不如去促进地方各项产业的发展。
这次朝会上,我还设置了一项秦汉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官职:国师。
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白发当仁不让地当场被我宣布就任中华民国第一任国师。
国师的俸禄与六部部长一样,其职责与以前的太史令颇有相似之处:夜观星象,占卜国运,提醒朝廷相关事宜。比起那些掌握兵马钱粮的要害部门,国师的职责并不算重要,所以也没有太实质性的权力,充其量就是一个具有一定象征意义的道士,但又因为他极其精准、算无遗漏的占卜之术,他必定会是当朝最受欢迎的一名重臣。
我虽然也允许他在太学院和军事学院,或是全国各地自由挑选学生,但修道之事极其看重天份,他自称在十年内都未必能够遇到一名修道天才,不过他毕竟还很年轻,还有数十年的时间去寻找称职的徒弟。
而后,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金城侯秦阵纳娶了当朝国师的妹妹。
因为去年凉州的事件,所有人再一次切实体会到了我对秦阵的信任,秦阵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报了我的信任。在短时间内,再没有人天天在我耳边重复那些“羌胡都难养,早杀早轻松”的唠叨了。
再加上白发刚刚担任了国师,在朝廷和部队之中的人缘都是极好,所以秦阵和白莲的婚事也相当热闹。
不过随后另一场婚事的热闹程度则完全将其盖过。
户部部长贾诩年满二十一岁的独子贾穆,在洛阳迎娶了益州刺史邴原十七岁的女儿邴冰。
邴原为此还专门向朝廷请了两个月的长假,就为了赶到洛阳参加自己的长女的婚礼。
邴冰是个非常乖巧的小姑娘,当年被我摸了很长时间的小脚,在来到洛阳后不算太长的一段时间里与我亲如兄妹,甚至还常常来为我叠被子。
可惜后来她随着父亲留在了长安,去年邴原调转益州后,将妻女又送回了洛阳,我这才再次与她相见,我能把她当做邻家的妹妹,但她却只能将我看成高高在上的君王。
不过,以她的性情与良好的家教,她非常适合去做一名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事实上,贾诩夫妇和贾老夫子两口子,对这个媳妇的人品与脾气都是赞不绝口;邴原对于日益成熟的贾穆也没有太多挑剔。
在这个春天里结婚的还有为数不少的各地刺史与太守:李典、张辽、高顺、甘宁、栾晨等人陆续向我发来了成婚的请柬,看到一封封满是喜悦的信件,这些曾经陪我奋斗了多年的大龄青年部下们终于有时间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我心中也全是欣慰,第一时间派快马将自己的贺信与贺礼送到了他们大婚的现场。
暮然回首,最喜欢腻在我身边的长女玥儿已经度过了七个生日,长子刺儿也已经开始学习诵读诗三百篇,时光真如白驹过隙一般,想留却留不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有些喜欢独自在王宫之内踱步,抬头望着宫墙四周郁郁葱葱的花草与树木,任由时间飞快地从指间划过,想抓也抓不着。
进入初夏以后,蔡琰、吕玲绮、小娥先后替我生下了四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这几个小家伙的出生,也着实让我为难了好几天:当初原打算让儿子们的名字全都以利刀为旁,但可惜利刀旁的汉字实在太少,而且均是刻刺凶杀之意,尤其与马氏相配,实在不算好听。
马刻、马利、马刈、马割、马则、马剜、马剐、马剥、马制、马删、马创、马刽、马剖、马剃、马别……除了最前面的两个,后面的十多个竟没一个能听得顺耳。
蔡邕翻了四个月的字典,也没有找出合适的名字,可见他极其慎重,于是身为父亲的我决定也去翻一番兵法和诗词。
马刺、马列也就罢了,毕竟还可以拿面,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叫马克和玛丽……
就在我与老蔡两个人苦思冥想的时候,荆州刺史张机向我发来了八百里的急报。
“交趾苍梧、郁林、南海三郡郡守及土著受旧汉蛊惑,聚众数万相攻荆州零陵、桂阳二郡,不过五日便连克三县!吏民死伤逾三千人!”
当我拍案而起正要大骂两句的时候,戏君又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桂阳来报……零陵太守金旋、桂阳太守赵范,连破交趾土著,杀敌近万,现已攻入交趾境内。”
与他一同来访的郭嘉抽了抽鼻子:“这两个太守……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交趾……有这么弱吗?”我沉默了半天后问道。
我听说交趾地形险恶,毒气弥漫,危险更胜南中,还打算过几年中原平定后安排栾晨与麴义两大步军统领同时征讨,不料连赵范和金旋这两个酱油党和墙头草也能大破敌军,实在让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戏君笑道:“若是让王上指挥着虎豹飞军御驾亲征,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只是荆南地形、气候与交趾相似,士兵亦习惯水土、善于攀爬泅水,因而反而比中原的士兵更适合。”
我摇了摇头:“我养了这么多骑兵……最后好像也没有大用啊……”
这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