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违者杖毙
于是,初初回府的花怜月便发现身后多了一个尾巴。
“主子,可要?”半夏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花怜月眸色微深,半晌缓缓摇头:“怕是单北烈的人。”
“那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跟着吧,主子今日可是要去金玉良缘的。”芍药最是沉不住气,开口道。
金玉良缘是幼时她与兄长木子裕玩闹所开,却不想长成参天大树,成了后来她获取敌情的通道,这两年她不日不夜扩大势力,终是让自己的产业遍布全国。
想到单北烈花怜月也是略感头痛,虽早知道他不同旁人,想要得到他的信任需要徐徐图之,可却没想到这才第一面就让他起了疑心。
想到这里,花怜月叹了口气:“单北烈,果然非池中之物。”
随后又道:“也罢,回府吧,单北烈此人锐敏,若他注意到金玉良缘,挖出了我天下第一首富的身份,只怕难保我的真实身份也被拆穿。”
言罢,三人便回了相府,这才得知贵妃赏赐下来好些东西,却是被二小姐花可馨截了过去。
“主子,要不要属下动手。”芍药蠢蠢欲动。
花怜月淡淡瞥了她一眼:“去吧,将她揍一顿教训一下,让全天下都猜到我有你这么个了不得的婢女,好让单北烈更加确定我的身份不简单。”
芍药瞬间垮了:“那咱的东西呢,平白扔给她了不成?”
“原也不是给我的东西。”花怜月淡淡道。
“可是主子,属下听闻贵妃娘娘赐下的东西中,有一株天南星。”半夏开口道。
花怜月闻言一顿,两年前她虽有幸被师傅得到消息救了下来,但到底伤了根本,经脉全断,只好自废内力,身体却也受到重创,寿命不足三载,只得寻找四大灵药,而这天南星难得,正是其中一种。
花怜月挑眉轻笑:“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随后不久,只听清亮的声音响起:“芍药,拿着这令牌给我把东西一样不少的抬回来,若有违者,杖毙!”
“诺!”得了信的芍药欢喜地退了下去,而半夏却有些担忧:“主子,战王那边……”
花怜月红唇一勾道:“如今单北烈对我已经有了疑心,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消除,只要他抓不到证据,有花贵妃在,他不会动我,天南星难得,如今我为鱼肉,恢复实力是当前之最,哪怕日后单北烈真的找到了证据,大昭虎视眈眈,南离势弱,未尝不会与我合作。”
她花怜月向来都是杀伐果断,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在不给人咬她一口的活路,给芍药单北辰刚刚赐下的令牌。
是立威,也是警告。
半夏这才沉默,对于花怜月的敬仰更是深了,在她眼中,主子在战场上是神,如今虽低落尘埃一无所有,但天下大事又何尝不是主子局中棋子?
权且不论花怜月的打算,只道芍药那厢得到了许可便带了些许人向着花府二小姐花可馨的院子而去,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外面。
“你这婢子好生放肆,胆敢擅闯二小姐的院落。”
芍药自花怜月还是木言辞时,便自幼跟随她,脾气秉性更是利落,二话不说开口道:“给我搜,将东西搜出来全部搬回碎玉轩!
话落,芍药带来的几人二话不说便开始搜东西。
大丫鬟圆儿气急:“住手!你们是土匪不成!”
“圆儿,发生何事如此吵嚷,仔细着你的皮!”
正在此刻屋内传出一道娇蛮的女声,抬眼看去,只见门口的女子一身水桃色抹胸长裙,外穿同色系短袄,小脸上满是戾气,生生扭曲了那副姣好的容颜。
“二小姐,这婢子好生无礼竟要带外男搜院子。”圆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哭诉到。
“什么!”花可馨闻言气到:“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马管家!马管家呢?死哪儿去了!
芍药掏了掏耳朵,最后拿出了令牌道:“看到没?陛下钦赐,我家小姐说了,定要将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碎玉轩,若有违抗者,杖毙!”
花可馨这才知晓,原来这边是那花怜月的人,想到母亲让自己躲着花怜月,花可馨气的发抖:“好!好一个花怜月,怕是她不知道这相府到底是谁的天下!本小姐就不信你敢在相府动手!来人!将这帮人给本小姐拿下!”
这相府中毕竟还是畏惧高氏的,闻言面面相觑,似是认定芍药不敢动手,竟当真围了上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芍药冷笑道,她本就脾气火爆,自进了这京中便被花怜月处处压制,如今有了动手的机会,早已忘记了木言辞的嘱咐,兴致勃勃地抱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木板冲进了人群中。
一板子拍飞一个,一人高的木板在她身上却似没有重量般,而那边芍药带来的人也心领神会地将飞过来的人压制住,毕竟他们的主子是花怜月,可不是花相。
几息之后,芍药这才开口道:“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去搬还是杖毙!”
“别听她的,她不敢,谁敢动手,本小姐告诉夫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花可馨怒道。
许是见她只是拍飞了人并未伤其性命,众家丁倒是心安了,纷纷反抗。
芍药眸子一冷,随后抬起木板一板子敲在一个家丁头上,那木板平日里都要一成年男子方能抬动,此刻那家丁自然是血流如注,不一会儿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怕早已断气。
院内寂静一片,无人再敢出声。
“动手啊,怎么不动手了?姑奶奶不发威真当是病猫不成?”芍药冷笑,随后冷冷看向花可馨。
花可馨一惊,似是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一时忘了言语。
芍药撇撇嘴,这才吐出一个字:“搬!”
众人纷纷动作,也不管是不是贵妃赏赐,反正见了东西就拿,那速度如同蝗虫过境,片瓦不留。
走之前,芍药还好心地开口道:“我家主子说了,这些子东西毕竟是娘娘赐下给我家主子的,二小姐若是执意告状,那免不得我家主子只能请陛下和娘娘做主了。毕竟我家主子势单力薄孤苦无依不是?”
说完不顾花可馨阴沉到可怕的脸,好心情的离开了。
却不知这番作为落在了另一人眼中,并且全数禀报了单北烈,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