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探香闺
许是那日芍药的杀鸡儆猴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畏惧花贵妃,那日之后花可馨虽和高氏告了状,但高氏却未有什么大动作,花丞相虽说知道这个女儿回了府,却是也不太重视,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便不再过问。
主仆三人在这相府倒是过得自在,可是自在的日子总是不长的。
“主子,花神医来信了。”半夏看着侧卧在软榻上的花怜月开口道。
花怜月并未睁开眼,只是淡淡道:“花祭夜说什么了?”
半夏深深看了花怜月一眼道:“花神医说战王派人去天玑阁查主子的消息,花神医告诉战王花怜月胸前曾有一枚心形胎记。”
剩下的话不必半夏多说,花怜月也猜到了,心形胎记,她不知道真正的花怜月有没有,但是她木言辞有。
的确,若非如此恐怕打消不了单北烈的怀疑。
花怜月轻笑:“倒是做了件好事。”
半夏笑道:“花神医向来都是惯着主子的,主子当初选择花怜月的身份行事,果然有花贵妃的原因,也未必没有花神医的缘由不是?”
花怜月闻言却是淡淡瞥了半夏一眼:“你倒看得透彻,于我他是师兄,更是良友,如此之言,日后莫要再说了。”
半夏闻言,心中为花祭夜叹了口气,却是福身道:“诺。”
是夜,整个相府都处在寂静之中,夏夜偶有蝉鸣。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闪过相府,最终悄悄潜入了碎玉轩。
单北烈小心地潜进花怜月的闺房,待看到床上熟睡的木言辞之时,悄悄松了口气,上前一步,轻轻触碰女子的领口。
似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单北烈有些尴尬,双眼丝毫没有看床上女子一言,未曾发现不知何时,床上女子已然睁开了那双眸子。
“战王好雅兴,夜半三更竟也会做出此等擅闯女子香闺之事。”
女子空灵的声音响起,单北烈转头,待看到床上已然醒来的女子时,一惊继而发现此刻的情形有些尴尬。
他的手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女子的胸口,细细感受,单北烈似乎都能感觉到手下的嫩滑,却是登徒子没错了。
但是单北烈是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窘迫的,只是淡定地收回了手道:“本王只是走错了。”
语气如此之淡定,脸皮如此之厚。
花怜月原本以为他起码会有些君子风度派个女子来,没想到……
想到这里,花怜月脸色瞬间布满寒霜,木着脸道:“走错了?相府与战王府一南一北相隔三条街不止,你告诉姑奶奶走错了!你他娘的咋不钻错娘们儿被窝!”
被激起怒火的花怜月仿佛回到了当初征战沙场和士兵们肆意妄为的时候,一个不顺心荤话便走了出来。
可是说出来就后悔了,原本以为两年来,自己身上背着深仇早已将棱角磨平,却不知为何竟被单北烈激出本性。
牵强一笑,花怜月试图挽回:“本小姐的意思是相府大门远不及王府恢宏,如此都能走错,敢问战王是否该看太医好好治治眼疾。”
单北烈挑眉看着前后面目相差巨大的女人,这些个荤话他常年在军中自然知道不少,但这花怜月如何会这般?倒是有意思。
虽是这样想的,面上却勾唇一笑道:“本王也是这般想的,既是如此,便不打扰三小姐休息了。”
言罢,转身运起轻功离开了碎玉轩。
第二天一早起来,半夏便发现了有人进入的痕迹,担忧地看向了花怜月。
“是单北烈!”花怜月语气甚是不好。
“竟是战王亲自前来?那主子可有?”半夏欲言又止。
花怜月皱紧眉头却是摇了摇头,想到昨日竟显露了真性情不由懊恼,单北烈如此敏锐之人,昨日那般定是起了疑心。
可他……为何不上前一证呢?
若说是不好意思,花怜月才不信,曾带兵打仗之际她就听闻单北烈不近女色,为了确认一蛮荒女子细作身份,当场扒开了女子的衣服,显出胸口鹰记,说他不好意思,她可不信。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单北烈他还真就是不好意思了。
虽暗骂自己没出息,可偏偏多数女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他都无甚反应,却偏偏总是想着那触手滑腻之感。
终于,花怜月也知晓为何单北烈那日痛快离去了,只因那日之后,单北烈似是将碎玉轩当成自家般……日……日……来。
看着再次翻墙而入的男人,花怜月不淡定了:“战王殿下,您这样有意思吗?您到底要什么直说行吗?”
花怜月现在恨不得直接脱了衣服给他看,完了让他麻溜儿的滚。
可人家战王偏偏高冷范儿,不回答。
花怜月表示受不了了:“你说什么我都做,你能不能屈尊不要再来了,小女子的小庙放不起您这尊大佛不是。”
这意思够清楚了。
单北烈有一瞬间犹豫,花怜月眸光一亮。
“你……”
单北烈抬手。
花怜月满是希冀。
“算了。”单北烈转身。
“别啊!”
花怜月着急忙慌地站起身,想要拉住单北烈的袖口,却只听“碰!”地一声,将单北烈撞倒在地。
随后只听“刺啦!”一声,以及单北烈一声闷哼,花怜月的中衣被撕开,堪堪露出了那抹嫩黄色的肚.兜,以及胸口那一枚心形胎记。
这叫什么事啊!
花怜月心里叫苦。
单北烈眸色一深,闻着充斥在周围的莲香,神色有些不自然,看着某人嫰黄的肚.兜,耳尖可疑地红了。
迅速起身道:“本王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花怜月看着明显慌乱的背影挑了挑眉,这战王不会……还是个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