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默浅最近的生活因为楚修言变得十分繁忙。楚修言乐此不疲地拿合作案来戏耍她,何为戏耍?就是默浅每次提交的新方案楚修言都不满意,但是他却不直接拒绝,甚至表现出有合作的意向。林默浅觉得楚修言这恶趣味简直就是有病,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很闺怨地顺着这大爷的心思去不断地改合作方案。
本来默浅就因为楚修言心情不佳,因为她母亲的一通电话导致她直接心态爆炸,请假回了家。
林默浅的母亲和林默浅的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是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而且是特别幸福的家庭主妇。她每天只要准备好一日三餐,其他时间不是在外面和一群同样作为家庭主妇的朋友打麻将玩牌就是美容下午茶。生活十分的轻松。而林默浅的父亲因为工作原因不能总在家陪着她母亲。所谓女人有了物质没有工作那么很多时间都是空虚的,所以她的母亲出轨了。两人离婚后,林默浅的父亲给了她母亲一笔不少的钱。而她的母亲则在那之后还是过着以前那样挥霍无度的生活,所以很快就把那笔钱给用完了。在她的母亲在没有太多生活来源的情况下开始不停止地找她父亲闹着要分家里的那套房子,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开始林妈妈打电话给默浅哭诉着自己的难过和指责她父亲的时候,默浅还会尝试着和她的母亲讲道理沟通,因为她知道她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母亲。可是往往这种时候林妈妈都会指责她说她偏心父亲不孝顺她这个母亲,然后哭诉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争取的,说她不懂事。后来次数多了林默浅的心情就开始暴走了,导致她听到电话铃声就觉得头痛。特别是后来她的舅舅外婆他们都给她打电话说她怎么那么不懂事不懂得体谅她妈妈的时候,林默浅就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让它在那边不停地震。
默浅最近本来就因为合作案的事情心烦,当她的母亲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很开心的,因为她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过了。可是母亲给她打电话开口竟然不是问她过的好不好,而是不断的和她闹。作为一个母亲,将近两年没有和自己的女儿联系,联系了竟然只是为了钱。这本该习以为常的事情,可是默浅还是很难过。
林默浅看着沙发上停止震动的手机,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着100多个未接电话都来自也她的母亲。就在她以为她母亲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又震了起来,林默浅看了同样的来电显示将手机扔在了一遍,然后去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
林默浅宣泄情绪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喝酒。
Monster是一家很有味道的音乐酒吧。这里的装修很独特,关键是默浅很喜欢这里的驻唱歌手。Monster的驻唱歌手Shine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每一次来都会看见他染着不同的发色。Shine的个性很张扬唱歌的时候整个人十分放纵。默浅很喜欢他的风格,所以每一次心情不好她都会选择来这里喝酒。
楚修言找到默浅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在角落喝着闷酒,和旁边三五成群的人相比一个人显得特别寂寞。今天他打电话去news找林默浅的时候,公司说她请假了。让John打她手机又无人接听,莫名有些担心便让John去找人。John告诉他林默浅在这边喝酒他便鬼使神差地过来了。
林默浅看到楚修言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候惊讶了一下,然后恢复以往笑着的表情问:“楚修言,你这是在跟踪我?”
楚修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看着桌上一堆空瓶子再看看林默浅笑着却明显不怎么开心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你心情不好?”
“对,我心情不好。”林默浅说出的那一秒,感叹了自己的诚实,而且是在楚修言面前。楚修言对于她这么直白诚实的回答也有一点点不可思议。
“喝这么多,你明天是不想起来了么?”楚修言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见林默浅是想灌死自己的节奏。
“你这是在关心我?”林默浅说着招呼服务生再拿来一个酒杯倒上酒放在楚修言的面前。
“你理解能力不是很好么”楚修言拿起酒杯自顾自地给满上。
林默浅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继续拿起酒杯喝酒。这个时候酒吧的歌从激烈的摇滚乐变成了一首比较抒情的歌曲。Shine用他的方式演唱着五月天那首很经典的歌曲《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或许是这首歌的歌词很符合现在林默浅的心态,又或者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缺口去宣泄自己不开心。在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下面她看了看旁边热闹的人群低下头看着杯子里的酒,用一种很柔软的语气说:“我不开心。”
楚修言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幻听,他看着林默浅说着又拿起酒杯往嘴里灌,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落寞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和她没关系。楚修言不会安慰人,正想着怎么开口。就看见她抬起头,用嘴角扯出一个很嘲讽的笑容说:“你说是不是懂事的人就特别不招人疼啊?大人做错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承担结果?明明是我最亲的人,却总要来逼我。”
楚修言一时也没明白林默浅的话,只是大概猜到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不会安慰,只是见默浅笑的扎眼,说“林默浅,你笑的难看死了。”
林默浅听到这句话眯起眼睛一副你敢说我难看我就打你的表情看着他。“楚修言,你竟然嫌弃我笑的难看,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说我笑的好看。”
“林默浅,以后不想笑就不要笑。”楚修突然想到那天在sober她在舞池中间恣意放纵的笑,“如果你想哭,放心,我不会笑你的。”
“想得美。”
“林默浅,在我面前你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装的那么累。”
默浅本来还是一脸傲娇的表情,听完这句话她皱起好看的眉想了一会儿,“楚修言,你这句话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
喜欢么?楚修言在心里反问自己。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林默浅家见到她照片的时候,照片里的林默浅笑的恣意。他本是不常笑的人,却觉得她笑的很好看,像个小太阳。后来,林默浅对他也都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假的很,只是为了应付的公式化表情,让他讨厌的很。两个人相处,林默浅工作时对他毕恭毕敬,私下却给他使了不少手段,说起话来也是放肆得很。他只觉得有意思,两个人你来我往,他更是因为私人情绪拿合作案压着林默浅。
楚修言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有点喜欢林默浅,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这个人本身对他的吸引。
“嗯。”就在林默浅以为楚修言不会回答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还总是公报私仇用合作案欺压我?”林默浅绝对是喝多了才会用小孩子的口气问出这句话。
楚修言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欺压,而是我想见你。如果你想要这个合作案,明天我就可以同意。”
楚修言说的是实话,合作案是林默浅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他一开始的确是想拿着合作案去欺压一下林默浅,可是后来更多的是想拿着这个当借口看见林默浅。
听到楚修言的话默浅愣住了,他拿合作案压着她是为了见她?怎么想她都是有点不敢相信。像楚修言这种一直站在顶端的人,身边从来不缺人投怀送抱,想要一个女人分分钟挥手即来,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去接近她?
楚修言看着林默浅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完全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因为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有一天他为了一个女人需要用这种方式去接近她。
“那你喜欢我什么?”林默浅并不相信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这件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去想楚修言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别的感情,她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觉得好玩。
“反正不是因为长相。”
林默浅听到这句话表情瞬间就变了,她要有小情绪了。默浅抬起好看的眼睛盯着楚修言看了一会儿绽放一个好看的笑容说:“你肯定是口是心非。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楚修言听到她的话并没有马上做回答。他看着她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林默浅,以后就这么笑。”
林默浅在这么一瞬间竟然觉得楚修言能够看懂她。看到她的不快乐。林默浅今天的确是喝多了才会在楚修言面前表露出那么小孩子气的另一面,但是她也没有到失去意识的程度,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还是知道的。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需要一块浮木将自己拖出那个深渊,而楚修言只是刚好出现在这个时候。
两个人在酒吧坐了很久,等林默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她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