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办法
这三天以来,皮特正在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当晚从亚历克斯商谈了许久,也从对方那获得了不少领地内的情况,当然现实比想象中更糟。期间两人也达成不少共识。一旦秋收完毕后,有钱有粮的第一件事便是扩增新的卫兵人数,目前的军事力量根本不足以保护阿里乌斯家族的安全。
上次巨额的战争赔款几乎搬空了整个黑曜石城堡的值钱物资,这才是为何只象征性的雇佣两名新兵,因为连最基本的食物库存都不多,更不用说需要支付的军费。
隔日清晨一早,窗台上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翻身的皮特微微睁开眼,便看到这种名为丰收使者的黄色小鸟。这种象征粮食成熟的小鸟正歪着头看着床上的皮特,鸟鸣声也似乎在催促皮特赶紧起床去干活。
此时城堡内的空地上,所有的秋收农夫已经集结完毕,亚历克斯管家正在吩咐今天的任务,各种农具从库房里搬出,分配在每个农夫手上。
集结在场的农夫们表现完全死气沉沉,有一半的人表现有些忐忑不安,有一半的人则表现的无精打采,毫无动力,完全没有秋收粮食的喜悦之情。
原因在昨夜便从亚历克斯管家那知道,贵族私有地的农田,从播种到收获,所有一切都是由农夫们完成,而其中农耕最繁忙的便是开春和秋收。而大部分贵族为了节约劳动力成本,农夫便分为征召农夫和佃户农夫,一种是临时号召,一种是长期雇佣。
辛劳一整年的佃户农夫除了自家田产外,每年能从贵族私有地的田产获得百分之五的额外收获,这便让获得资格的佃户农夫们日子宽裕的多,可今年却不敢保证。而征召农夫则是完成这件事,便能获得多少报酬,由于谣言导致害怕白干,响应征召的农夫自然少,分摊的工作量便加大。
穿戴洗漱完毕的皮特一登场,便引起所有农夫们的触目,旁边的亚历克斯管家也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皮特老爷,27名农夫,一个没少”一般报名后的农夫都不敢不来,哪怕知道付出的不值当,可也不敢得罪贵族。
贵族和农夫本来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阶级,上位者自然无法去体会底层的艰辛,可皮特曾经也是平民,自然知道生活不易。按照记忆的画面,皮特举着双手,然后高声说道“我知道有一些针对阿里乌斯家族的谣言在散播,但那是不可信的,是邪恶的蛊惑,我可以保证你们应得的报酬一点都不会少。”
这句看似普通的话简直直击所有农夫们的内心,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还需要跟领内农夫承诺?要知道贵族甚至可以直接杀死自家领内农夫而不犯法,甚至有些恶心的贵族有初夜权这种规定。
从底下佃户农夫露出的笑容,皮特清楚动力已经调动一半,接下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麻布袋,摇了摇发出钱币碰撞的响声,“同时我也在发布奖赏,每三人分一组收割,每日收割最快的小组将获得这十枚铜币。”
这种金钱刺激奖励,在前世多不胜数,可这件事放在这个世界,顿时如同旱地惊雷,所有的农夫都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皮特。抬头直视贵族老爷,已经是要挨鞭子的责罚,可想而知这十枚铜币的奖赏,对这群农夫们造成的是什么震撼。
别想这群农夫们有什么反应,更不会高喊拍马屁的台词,但皮特从他们那迫不及待的表情中,知道这次简单的金钱鼓动,将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于是骑着城堡仅剩的唯一战马,皮特浩浩荡荡领着所有农夫们出发,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些领民,身后队伍的农夫们都赶紧说了什么,看来只要等待今日发生的事传播出来,明日会有大量的农夫响应征召。
来到阿里乌斯家族的私有农田,皮特站在山岗之上望去,在阳光的照射下,入眼处全是连绵的金色麦田,一阵秋风吹拂,摇摆的麦子如同海浪起伏,这种自然景色与堆砌的城堡不同,一种天地阔达的感觉涌上心头。
27人加上三名人族农民,分为10组开始收割,有了金钱的刺激下,等于都在互相监督,害怕同伴偷懒,每个农夫不再保留纷纷发挥最大的效率。一旁的亚历克斯管家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件事的处理让他升起了对皮特的期望,更重要的是,奖赏的事散步出去后,短短一个早晨,便有不断的农夫前来报名,一下子便已经可以确定明日的人手将扩大到70人以上。
太阳不知不觉升到天空最上方,秋天的烈日还带着夏天最后的尾巴,每个农夫身上的破旧麻布衣早已经湿透,有些甚至脱光衣服干活。见远处一辆运送伙食黑面包的木板车缓缓而来,体谅领民的辛苦,特此皮特还让众人在正午时休息一会。
这种做法与附近的领主老爷又完全不同,他们只想着拼命榨干农夫们身上的体力,因为征召来的农夫中午食物必须由领主提供。农夫们三五一堆,在大树的阴凉下躲避烈日,每个人都小声议论着皮特男爵的仁慈,中午分配的黑面包每人足足有六两,配上清凉干净的河水,农夫们觉得非常值得。
在一棵大树下,英俊的战马绑在一旁正悠闲的吃着草,皮特嘴巴虽然吃着面包,但眼神却一直盯着旁边的俏人儿。
炙热的眼神让女仆艾薇红着脸转过头,微怒道“皮特老爷,亚历克斯管家在呢。”
皮特看了一眼正在与农夫们交谈的亚历克斯,又再看向女仆诱惑的艾薇,那紧身的黑色长裙包裹着浑圆的臀部,贱贱的说道“是不是在房间内才让老爷看。”
纯洁的小女仆哪里听过这种调戏情话,顿时恨不得挖个坑埋起来,整个人害羞的躲到大树另一边,尤其那双含春害羞的水汪汪帘子,让皮特恨不得当场就地正法。
以前有贼心没实力,只能躲在宿舍看荤段子,如今有贼心有实力,家里还养着两个女仆,这让皮特早已经有邪恶的想法。别以为皮特曾经是个老实人就不敢行动,男人最基础的欲望便是,实力,权力,财富,和伴侣。一旦老实人耍起坏来,就没那些花花公子什么事,因为老实人脑海里早已经演练过许多遍。
就在还想去调戏小女仆的时候,远处乱哄哄来了一伙人,那些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脏乱的脸上散发一种近乎疯狂的神情,正往这麦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