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能把控的情绪
张智霏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她轻轻地把门关上,以免妨碍到父母睡觉。谁知,她一踏入大厅,就看到了母亲略显疲惫地挨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着自己回来的样子。
“那么晚才回来呀?”张母坐直了身子,朝正打算溜之大吉的张智霏看过去。
“嗯……笙表姐那边还有很多衣服要拍,明天……明天还要继续,到时候笙表姐的助理小邹会直接接我放学,送我过去……我做完作业之后就马上工作了。”张智霏知道自己这样先斩后奏的行为有点过分,所以故意尽量地压低了自己的声线,不过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快睡觉吧。”张母深深地看了张智霏一眼,没有说什么,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张智霏也默默地注视着母亲,总觉得她心里是不高兴的,咬咬下唇才无奈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早上经过两个后期人员的调整过后,张智霏的照片变得美不胜收,最主要是她能把衣服穿得相当的自然契合,就像这件衣服就是为她设计一般,融合到那个场景中宛如一处天然的风景,十分的生动美妙。
蓝笙让公众订阅号的编辑找了四张张智霏昨晚的照片加以点评,便做了一个下个季度衣服设计元素的预告。再借助大家的朋友圈和微博大V的力量,瞬间蓝笙工作室的品质便提升了不少的高度,各路媒体都争先报道、点评。
就一个上午,蓝笙设计的衣服便成了走在时尚最前沿的高端设计产品,一波波的意向合作客户,不停地往小邹的邮箱里发邮件,大订单,高端订单,一封接着一封地毫不间断。
她真的选对人了,蓝笙在心里暗暗地欣悦着,这下有了智霏的帮助,她就可以直接在凌澜落脚,不用再跟王琅分开了。
蓝笙坐在她的专属办公室里面,白玉般的指尖敲点着桌面。她在想念的人就在旁边的那座大厦,可是她却没有办法直接见到他,心里有着隐隐的不适。
直到吃饭时间十二点,王琅都没有再接到蓝笙的电话,心里偷偷的呼出了一道气,不过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向对面的楼栋眺望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这么做,不过可以感受到自己只要望向对面,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向心中涌出。
不行,他一定要问问小黄,以前的王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想着,王琅便小心地驾车回家,生怕途中会遇到蓝笙,四处小心翼翼地张望着。
“咦,琅儿怎么回来了?”钱少桐刚喂饱了小黄,正牵着小黄的牵引绳准备出去散步。
“我想念小黄了。妈,让我和小黄出去散散步吧,您都伺候它一个上午了,中午的任务就交给我吧。”说着,王琅马上夺过母亲手上的牵引绳,向她鞠了鞠躬就往外走了。
钱少桐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是为了小黄这只狗狗而回来的,怔怔地呆愣了一阵,才坐回了沙发,心里总觉得小黄是一只非常特别的狗,不仅对白语诗来说重要,连对儿子来说都非常重要。
王琅离开了家的门口后,没有直接带小黄去散步,而是直接带它到自己的车内。
关上了窗门,他终于放心地跟小黄对话:“你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蓝笙,怎么我的身体对她有反应了?”
小黄的目光瞬间呆滞了起来,过了半晌,才极不愿意地开口道:“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之前因为吵架,加上她想到意大利发展才分开的。她美其名是冷静分开一段时间,可是都那么久了,她都没有给我一点音讯,我也因为这而痛苦伤心了很大一段时间。”
王琅深有体会地摸了摸小黄的毛毛,内心也非常的矛盾,原来语诗猜的是正确的,不仅自己对蓝笙感觉不一样,连她也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难怪她一直看自己的眼神会那么的不一样,对他的事情又是那么的了如指掌,所有的所有都能说得过去了。
“你刚才说,你对蓝笙有反应?”小黄见他沉思着,又回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安了起来。
“对,按你这么说,应该是我身体的记忆唤起了一些,有可能就是那个催眠师惹的祸。这可怎么办,你们的感情那么深刻,让我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爱着语诗的同时,还对蓝笙有不能把控的情绪,这样对语诗来说,是相当不公平的。”王琅蹙着眉,把这事的影响捂心诉说着。
“你毕竟不是我,我也不想你再招惹她,你就躲着她吧,像我一样,或者让她彻底死心,唯有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安心地生活下去。”小黄想了想,冷冽的眸光直投向王琅,沉静的道着。
“好吧,估计只能这样了。”王琅叹息道。
走出车门,王琅又带着小黄在小区里溜达了一阵,才送它回去。
“琅儿,要是语诗挂念它的话,就把它领回去吧,我这边没关系的。”钱少桐顺着小黄的毛毛,有些感概地道着。
“没事,她要是想念它,我让她多些来看您就好了。妈,我还有工作没做,先回去了。”王琅向钱少桐点了点头就走了。
之后,每当自己又想起蓝笙时,王琅都会打电话给白语诗,跟她聊些有的没的,多说几句腻人的话,他的心真的因而安稳了下来。
电话里的白语诗猜测,他应该是对自己做的事情内疚了,才会这么频繁地跟她通着电话,聊些有的没有的话。
“最近订单很少吗?有这样的空闲时间打电话给我?”白语诗幽幽地吐槽着。
“那当然不是,是我觉得,现在比以前更需要你,才打电话来的。”另一头的王琅轻柔低沉地道着。
“是就最好,不过你打电话来,我也放心些,起码我知道你没有跟蓝笙在一起,昨天没有发现口红了,我相信不是你招惹她的。”电话里的白语诗欣慰地道着。
“语诗,别提她了,我已经尽量避开她了,以后就只有我们,没有她,好吗?”一听到蓝笙的名字,王琅的内心又一阵烦燥。
“嗯,听你的。”白语诗温软地道着,把王琅心里的烦燥感瞬间抚平。
对本来就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