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紫金葫芦
清晨,九清宫藏书阁外的鼓楼上,古钟悠扬,钟声穿透这层峦叠嶂的綄云峰间,回转百千。九清宫太清殿内,众弟子早早就沐浴更衣,洗漱整理干净,在应绫月的带领下站立于太清殿两侧,静候师尊及掌门师伯出关。
太清殿庄、严神圣,于天剑宗金华殿不同的是,太清殿内终日烟雾缭绕,仙气弥漫,宛如人间仙境一般,更平添了几分神圣之气。
太清殿内一道暗门缓缓开启,于密室之中缓步走出两名素衣道袍的中年道人,其中一名道人身材微胖,脸上一道白眉长及耳间,甚是引人注目。另一名道人中等身材,头戴纶巾,脸上眉目清秀,略带三分疲惫之色。
那白眉道人率先走前一步,望了一眼众弟子朗声说道”众弟子知道今日为师与掌门师兄悟道出关,及早便来恭候,这份孝心倒是难得了。”
”弟子恭迎掌门师伯师尊出关。”众弟子齐齐躬身施礼。声音洪亮,余音婉转流连于太清殿内,不绝于耳。
九清宫掌门延朗缓步走入太清殿大厅前的白玉镂空座椅前,转身望着众弟子,随即坐下,一改脸上疲惫之色,挥挥手朗声说道”众弟子不必多礼,此次闭关,我与延道师弟除了参悟道法外,更是为了参透我宗门神器九重镜的奥秘,五宗剑魁之争虽近在咫尺,但终归是我五宗门下弟子修为一较高下之念,然魔祖厄叶重出,势必会危害天下苍生,引起一场旷世浩劫。我玄门弟子个个都当以维护天下苍生为己念,斩妖除魔,匡扶天下。”
众弟子听完,个个义愤填膺,齐声说道”弟子谨遵掌门师尊之命,誓死守护天下苍生,维护正道,斩妖除魔,匡扶天下”!一时间,九清宫内声音洪亮激昂,响彻云霄!
中午时分,太清殿后山有一处泉眼溪流之地,泉水潺潺,清凉可口,泉眼之侧有一座青砖碧瓦的兰亭坐落于此,上书”听香水榭”四个大字。
兰亭内的紫玉石凳上,一白衣素锦,秀色绝伦的女子端坐于石桌前,那少女风华绝代,翩若惊鸿,眉宇间又不失英豪之气。
此时,少女一双美目正细细端详着放在石桌上的一个紫金色的葫芦,那葫芦大小一尺有余,放入掌中似若无物一般,却不知是何材料制成。
应绫月将葫芦拿起又仔细端详几眼,想起数日前幽谷中偶遇的那一个神秘老道,心中暗道,”这老前辈当真是奇怪,要自己去打酒,结果酒打来了,人却不见了,独独留下这紫金葫芦却不知是何意?”
”月儿,你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呢,我的好徒儿,为师正四处找你。”那白眉道人身形微晃,人已从后山瞬间来到了青砖碧瓦的兰亭内。
”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宝贝,酒葫芦?”那白眉道人延释道眼神直直盯在紫金葫芦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延释道接过应绫月手中的紫金葫芦,又细细的端详了几眼,”咦”,似乎没有想到此宝贝在手掌中竟似无物一般,他更感惊奇,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物,但因为眼界在,所以一眼就看出了这葫芦的不凡,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好徒儿,你这葫芦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为何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说话之间,延释道真人发出一道意念波探查紫金葫芦的奥秘,奇怪的是那一道意念波在快要接触到紫金葫芦的时候,旋即被紫金葫芦外的一层无形的结界阻离反弹回来。
“咦,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延释道更觉惊奇,口中又轻咦一声,随即又接连发出三道意念波探查紫金葫芦,但均被那层无形的结界给反弹回来。
应绫月也是暗自称奇,偌大的紫金葫芦没有一丝重量,却被那神秘老道拿来喝酒,而自己之前也是细细研究这葫芦的玄机,却没有一丝头绪,见师尊问起,略一思衬之后,当下把将偶遇神秘老道的事情悉数讲给师尊听。
“你快将那老道的长相说上一说!”白眉道人延释道听完应绫月的叙述,连忙询问起来,等应绫月将那老道面貌和神态都叙述之后,却又感觉并不相识,没上的有些奇怪起来。
毕竟先前从应绫月描述之中,那老前辈既然喊自己老小子,理应是自己认识的,但听到的相貌却又跟自己以前见过的一些前辈高人并不一样,不过从神秘老道话中意思,他似与自己宗门师祖苏卿平真人颇有渊源,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来历了。
延释道将那紫金葫芦递还给应绫月口中说道,”福缘天定,冥冥之中皆有定数,那神秘老道既然将这紫金葫芦留给你,想来也是必有深意,但这紫金葫芦为师看到之后始终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始终理不出一丝头绪来。”
他自然是不知这紫金葫芦与他宗门神器”九重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因他闭关参悟九重镜数月之久,体内真元自然会被九重镜灵性感染,九重镜与紫金葫芦又颇有渊源,所以他才会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与你掌门师伯闭关数月,却始终无法参透九重镜的玄机,世人皆知我宗门有如此神物,直道是以为我九清宫这般高深的修为均来自这神器相助,却不知道我们自己到如今都无法参透此神物玄机,唉,惭愧的很呐!”延释道说完,摇摇头叹息一声。
应绫月知道延道师尊心中的无奈,忙柔声安慰他,美目俱是柔情。”还望师尊切莫要着急,九重镜是我玄门师祖苏卿平真人代代相承流传下来的神器,并非是我等一朝一夕可参透个中玄机的,但我宗门弟子,日夜刻苦修炼法诀,废寝忘食,虽不得神器相助,一样可傲视天下。”
延释道见应绫月说的义正言辞,遂会心一笑,师徒二人又摆弄那紫金葫芦,参详个中奥妙,但却又不得其法,最终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