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太后英明无赖

第26章 太后英明无赖

我本以为太后是有什么好法子,不成想是如此江湖如此无赖的法子。

皇上嘴角轻颤,无言以对。

“原是哀家对不住皇后,对不住元枫,是哀家没教好镜锡,皇上将她带走吧,哀家决不阻拦,哀家也是母亲,自然理解皇后的心,如果有人要伤哀家的孩子皇上你,哀家是要去拼命的,就像当年先皇打你板子,哀家什么也没想只想护着你,就朝你扑过去心甘情愿替你挨了几板子”。

“儿臣幼时皆是母后庇佑”。

“哀家也想护着镜锡,哀家老了,没几年活头了,看着镜锡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哀家开心,就像回到了皇上小时候,不过这次哀家不想护着她了,她自己犯了错,就该自己担着”。

太后不但无赖,还精妙。

简直就是一个语言大师,让皇上不好意思将我带走,还跟皇上套了一波近乎。

皇上似是想起了往事,面上有些许动容。

“母后,儿臣知道您孤单,有镜锡在的这几年您越发年轻了,笑容也见多”。

太后忧伤点头:“是啊”。

皇上看向我瞬间变脸,冷言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前半部分我肯定要说添油加醋的实话,后半部分更要添油加醋。

我在外头冻了那么久,现在还在瑟瑟发抖,一张口就牙冠打架。

“回皇上,我在前头走,三公主在后头追我,我听见声响回头,她已经摔在地上了,我离她八百米远怎么可能推得到呢,我的丫头去扶她,她却推了我的丫头旋木,本也没什么,皇后娘娘过来之后,她突然说是我推的她,皇后娘娘明察,本也没信她”

“可是李煋烨却说他亲眼看见是我推的三公主,我知道李煋烨讨厌我,不管他是看错了还是就是想要冤枉我,说谎总是不对的,我当时很委屈,可是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皇后娘娘只罚了我闭门思过和抄女则,可是我当时只想将事情说清楚,被冤枉很难受的”。

“我脑子一热就追了皇后娘娘,我当时没站稳就一着急抓住了三公主,谁知三公主也没站稳,就……就……,镜锡不是为自己开脱,镜锡不敢欺君,讲的句句属实”。

“是吗?”皇上轻抿着茶盏,微眯着眼睛“你当时不是还说了句话吗?嚣张至极”。

刚刚不是我推的,,这次才是我推的。

我真的是气疯了当时,为什么要逞英雄说这句能留罪证的话呢?

“是啊,三公主摔倒确实不是镜锡推的,掉湖里虽我也无意,但也算是我推的吧,皇上这句话有前后顺序的,我先说了刚刚不是我推的,三公主掉进湖里之后我说的这次是我推的吧”。

“我也知道,这次即使镜锡不是故意的,但确实怪镜锡不小心,不然三公主不会掉下去,镜锡才这么说的,镜锡就算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害人性命啊,谁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掉进湖里是要出人命的”。

“不然,镜锡再给您演示一遍,您就懂了”。

皇上摆了摆手:“朕还没有糊涂到听不懂话”

皇上看着既犯难又不悦。

我也觉得我这么说很牵强,可总比直接说我就是故意推的她,我也知道会有人立刻来救她所以她死不了强多了吧。

太后朝我呵斥道:“你还敢狡辩,皇上自然知道你是无意的,难道哀家会教出一个伤天害理的傻子吗?”

皇上不着痕迹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怒瞪着我。

但是皇上已经不似刚来的时候凌厉了,他自然听出了太后话里的含义,我想只要元枫无碍,只要我认错态度虔诚,皇上不会要了我的性命。

皇上缓缓开口道:“就算是无意也是伤了元枫,罚还是要罚的,就请太后定夺吧”。

太后严肃道:“自然要罚,来人将天悦公主扔进蓝湖里,淹够了再将她捞上来”。

太后来真的?

眼看我就要被架出去,我也不知道此刻该不该求饶。

求了显得我不认罚,不求又显得戏很假。

正在犯难之际,皇上说道:“母后大可不必,已经伤了一个孩子,无需再伤一个”。

拉着我的人将我放了下来,我复又跪在皇上和太后跟前。

“就罚她三年俸禄,闭门思过一年,每日晨起抄一遍女则,母后以为如何”。

“皇上仁善”。

我赶忙磕头谢恩:“镜锡谢皇上”。

这罚的看似重,实则对我毫无效果。

我平日的俸禄都被太后放在库房里,吃穿用度都是太后的。

闭门思过反正在慈宁宫,我偷偷出宫更方便了,太后肯定不会掬着我,抄女则更不必说了,是不是我抄的谁又知道。

但是这次我想错了,太后实打实的将我掬了三个月。

我出来时已经是开春,我如脱缰的野马跑出了宫外。

啊,这就是自由的气息啊。

慧心布装的斯掌柜说与燕国要送贵女给皇上,问我什么样子的最易得宠。

这问题可让我犯难了,没见过皇上专宠过谁。

“皇上年岁大了,不一定喜欢青葱少女”。

“就是挑些上年岁的,有风韵的”?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哎呀随便吧。

我只记挂着斯掌柜说的金临泽病了许久,从年前一直到现在,也只派了末等太医来过几次,过了年就没再来过。

我怕一路上走走停停,快到宫门时还是鬼使神差的折了回去。

金临泽住在城西的一个四合院里,门外有几个守门侍卫。

我拿着李煋烨给我的腰牌,他们并未阻拦。

院子虽不宽敞精致,但四四方方还算干净,他一个人也足够了。

院子里有一个正在烧水的少年,约麽跟我差不多大。

“姑娘找谁”?

“你觉得是找你吗”?

他放下水壶跑进屋里:“公子有位姑娘找您”。

这小机灵鬼还挺敏捷。

“请他进来”金临泽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干咳。

这人是病成什么德行了,连讲话都快没了声响。

我径直走了进去,他披了件袍子,一个人对着棋盘,既执白子又执黑子。

虽已开春,但天还是冷的出奇,他这屋子竟还没有生炉子。

“天这么冷,你穿这么单薄,你不病谁病呀”。

他看到我并未惊讶,应听到姑娘找他就知道是我。

“为什么不生炉子呀,你觉得这样很酷是不是”。

他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常伴干咳,只一言不发看着我。

我将腰牌递给那位少年:“你拿着这个去叫外面的侍卫去城里请大夫,不要宫里那些势利眼的庸医,要城里最有名的大夫”。

“哇,您是蕴亲王府里的丫头呀,我说怎么长这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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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璃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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