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赚钱
“只有石台了,也没有凳子,煮的也是野菜还有番薯藤,娘身上还有点钱,等你这做好了,我就顺路去铺子里买点油盐酱醋。”周柳云撒着花,声音里却是微微有些叹息。
好在在穆家的时候,王氏总想把她的钱翻出来,她吃了几次亏就总是随身带着,现在倒正好能买点东西了。
买东西?穆青青眼前一亮,那这赤金是不是也能花出去?
如果能换点银子就好了,不那么显眼。
要不砸开?
她犹豫了一下,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瞬间就被这汤的难喝程度打乱了思绪。
她皱着眉,捏起鼻子一口闷了,简直比喝药还要痛苦。
要不是为了饱腹,她压根就不会碰这个汤。
这赤金她还是不敢碰,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做出来熏香,人间最是清雅的味道,就是花朵本来的香气,比如栀子花加上梅尖初雪浸泡后稍微加工,熏干,磨碎点燃,那就是最上乘的梅指见,这香是古法熏香,就是现代,被她改良之后再拿出来,那也是只供得出的起价的人的。
不过现在没有梅尖雪,那就用她的血,浸泡之后的异香也不是普普通通栀子花的味道。
不用细闻,也是不一般,定然是好卖的。
这东西和胭脂水粉不一样,不用上脸就知道是好货。
刚刚那几滴血也不知道够不够,想到这里她放下空碗,扯开了自己伤口,喊道:“娘。”
边喊边往外面走,再度撕开的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疼,对着周柳云说:“娘,家里还有没有干净的布呀,我想包扎一下。”
周柳云心疼的看过去,出口就是埋怨:“你怎么弄的,也不知道小心一点。”
说着就进屋找布去了。
穆青青乘着这个机会赶紧将血挤进泡水的木桶中,一滴两滴……足足有十滴血,她松了口气,这些总是够了的。
这血应该跟她前世的体香作用差不多,是能让这些花朵带上味道的。
“赶紧包上,愣着干什么,你爹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周柳云甩了甩手中的白色布条,看着她的伤口一脸心疼,“你伤口是泡水了吧,都发白了,还胀开了,也不知道小心点。”
虽然出口一直是埋怨的话,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给穆青青包扎伤口,那扭曲的表情,活像是她自己受伤似的。
“娘,洗澡的时候滑倒的,不用担心。”穆青青笑了笑,以后生活好起来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用自己的血了,只是体香应该够用了,麻烦点而已。
周柳云瞪了她一眼:“下次不许这么毛手毛脚了。”
“知道了知道了。”穆青青赶紧点头答应。
包扎好,她睡了几个时辰才起来,她起身看了看日头,时间差不多了,花这个时间虽然泡的还不太透,但是那么多血,时间也能缩一缩。
她实在是太缺钱了,越早有钱越好。
想着一个鲤鱼打挺,睡前也没脱衣服,现在很方便,一起来就下去看花。
搅和了一下,刚好。
她用这里有的竹子编制的大盘,底下放上刚刚做饭用的木头。
这木头烧了一次已经没有烟了,刚好用来熏干栀子花。
其实这个能风干是最好的,但是这么熏的话,也会有一种木头的清香,还有一点点的碳烧味,很独特。
天气很热,加上面前熏烤的炭火,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头皮上,这头发本身就洗不干净,就杂乱的很,这下更加的让人难以忍耐。
她抬手擦了擦汗,心里想着,等以后有了钱,肯定要多找几个能一起帮忙做事的人,这事太折磨人了。
叹了口气,还是继续动手熏烤。
现在家里连块好看的布都没有,只能直接当香料卖,还好这里香料的价钱也非常可观。
好不容易都放上去了,她起身锤了锤腰,边回头喊:“娘,你给我拿个小扇子来吧,这火都快灭了,没有别的柴火了。”
周柳云闻言应了一声:“我记得这里是有个蒲扇的,我找找啊青青。”
穆青青重新坐下,叹了口气,太穷了。
“没事,娘你慢慢找,不要着急。”
她将刚刚泡花的水,一点点的喷洒在烘烤的栀子花上,等周柳云拿来了蒲扇才说:“娘,这里的花你进城去找香料铺的老板,不要去县城,走远一点,去京城,不然要不到高价,这些你就要他们二两银子。”
周柳云捂住嘴一脸惊讶:“二两?人家能要吗?”
当然能要,当初她的梅指见,一瓶可是十五万的,折合到现在也有不少银子了吧,就算是一万算一亮,也有十五两了,这栀子花的香料,可不比梅指见差啊,而且量可是大得多的,更何况还是她忍着疼用血液泡的。
她的血比前世的体香更加的厉害。
刚刚她还发现,这血液是能让栀子花的香味更上一层楼,也能让香料们融合的更好的,她这算是物美价廉了,再说二两银子,对京城的人来说算的了什么,就是泉水边的男人,身上随随便便就揣着二十两金子啊。
穆青青自信一笑,手上也没停:“待会我把这香料磨碎了,他就不知道原料有什么了,然后娘你就说这是家里祖传的手艺,要是以后还用,每个月只能供五两银子的量。”
穆青青深谙营销之道,饥饿营销的时候,东西越好,越难得到就越香,越让人欲罢不能。周柳云紧皱眉头,想了半晌才犹豫着开口:“青青啊,要是卖不出去,娘要降价吗?”
“不降,换一家。”总有识货的人的,她就不信谁都发现不了这个香料的好处。
她制的香料,就算只是融合在面脂之中,也是能让面脂的档次高上两层楼不止的,这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见着周柳云还是犹豫不决,穆青青狠了狠心:“娘,爹没了穆家也没有了,以后我们就只能靠着自己了,不要怕,娘。”看着周柳云有点哀伤的脸,她继续说,却是转了话锋安慰,“娘,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