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八字不合
巴达岩就这样,抱着我一路来到了那个山顶,顺着山顶地杂草走过去,来到了一个阴森的山洞里。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在这样的洞口里,让人更加地恐怖。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早已经迷迷糊糊地睡得不省人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嗖嗖的凉风,这种风和电风扇里吹出来的风不一样,就像是脖子上抹了风油精,再后来被山风一吹,阴森森的,吓得我赶紧睁开眼。
巴达岩看我醒了过来,直接就摸摸我的脑袋,无限宠溺地将我放了下来。
什么鬼?刚刚还施法让蜈蚣咬我,现在又装出这样一副那啥的样子!什么人嘛,真是的!
进去房子里面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的摆设都是很陈旧的那种,掉了红木漆的两个桌子平稳地放置在地面上,旁边放置着一个木质的椅子,一盏煤油灯放置在上面。
我继续瞎转悠着,就在煤油灯不远处,大概三米的位置,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肚兜,皮肤粉嫩可爱的女娃娃,她扎着朝天的马尾辫,她的脸白净的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不停地转悠,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十分可爱。
我自然是受不了这么可爱的小玩意儿的招引,忍不住向她靠近,想要去摸她的时候,她耳朵背后和腭下,散发出一团团青黑色的烟雾,狰狞的青筋密布了她的颈部,她轻吼一声,嘟起的嘴巴还在呼呼地朝我吐气,做出一种攻击的态势。
“啊…那个!巴达岩…我看到了……!”
还没有等我说出下一句话,就有一双有劲的手,骨节层层分明,“啪”地一声就打在了我的手背上,扼住了我的话语。
“一双瞎眼,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抬头,眼前站着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的身体像干柴一样,支棱地挺在那里,就像我身后的残灭的烛光,我很害怕下一秒他就要倒下。
他的脸上都是像麻婆子一样,坑坑洼洼的,皮肤黝黑暗淡,与巴达岩和巴达川不一样的是,他的头上戴着一定应该是孔雀,乌鸡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动物的羽毛编制而成的帽子。
他的面目很严肃,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恐惧感。
“阿岩,这就是你说的要入族谱的新媳妇?”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后立刻就涌现了许多人,一些看上去有些年纪的青壮年,手机举着火把,火把发出紫烟,依次排开。
我再扭过头看那个虚缪的,像瓷娃娃的小鬼魂时,一感受到火的温度时,她已经吓得躲到了没有点燃的煤油灯里面。
我被这突如其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着实吓了一跳,赶紧朝巴达岩身边靠了靠。
看到我这样,他的心里似乎很是满足,伸出手就将我挽在了怀里,一脸的得意。
那个小个子男人朝我走了过来,这时巴达岩朝我看过来,“过来给族长先磕头。”
我以为他和我一起,谁知道,他并不和我一起磕头,而是只有我磕头!
并且,地上还没有磕头用的垫子,膝盖隔得疼。
我朝族长磕完头,他居然咬破食指往我额头点了一下,我只觉得额头上痒痒的。
老族长目光很是严峻,一看就是在思考什么。
我本来准备起来,结果,族长向后退了一步,一对老夫妻又走了过来,这时,巴达岩告诉我:“这是二叔公婆。”
这意思很明了,我得继续磕头。
再接着,他又把我带到一对又一对的夫妻面前,整整磕了七个叔公叔婆。
我天!
一圈下来,我磕得头昏脑胀,才被巴达岩拽起来。
这时,我一起来,剩余的那些年轻人,甚至还有一些中年人都“噗通”一声,又给我跪了,“蛊婆鸿福。”
我吃了一惊,看向巴达岩,他却笑得美滋滋的,没理我。
没辙,学着他喊了句,“起来好了。”这些村民才起来。
不过,这其中但是有一个女的没有跪,她裹着黑色的纱巾,头发也用芭蕉叶遮住,所以她具体长什么样子。我实在是不得而知。
他们起来之后,我感觉额头好痒,我刚伸手准备摸,突然,巴达岩一把阻止了我,“别动,让情蛊进去。”
情蛊?
我一听这话,脑海里就涌现出无数条小虫子往我额头钻的画面来,吓得顿时就呼吸困难,全身打颤了。
巴达岩看出了我的恐惧,难得的和我解释说:“情蛊可是好蛊,中了之后,你不得病。”
听他说是好蛊,我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我额头不痒了。
我就这样看着一个老婆子拿着个瓷碗,步履蹒跚地冲我走了过来,然后将白瓷碗递到了巴达岩的手里。
巴达岩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拿出一把小刀,朝着天空的方向,轻轻一滑,血滴就顺着碗掉了下去。
然后,他努努嘴,示意我也要像他这样,我整个人的腿都软了,怎么还要我割手腕?
看我副怂样,他不禁大笑一声,走了过来,一只手抓着匕首,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嘶”地一声,我只感觉到整个人快要倒下了。
可是,这个时候,原本肃立的氛围突然变得红火热闹起来,大家伙儿都在讨论什么,但是又好像迫于威严,不敢大声说话一样。
这个时候,我才打下巴达岩的手,微微颔首看到了瓷碗里有一个死翘翘的苍蝇,可是我的手指,虽然划破了口子,可是却一滴血都就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要问巴达岩什么的时候,他大喝一声,“还有最后一道程序!!”
立马就压制住了现场的秩序,大有一种杀鸡儆猴的威胁,所以,不一会儿,所有的闲聊八卦的人立马就停住了讨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