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叛徒
洛阳叶家。
远奉堂,天下武林聚齐一趟。
堂上,余祐果真携孟曦前来。
一些小门小派出席于会议上,但他们交头接耳,私下讨论着魔教。
虽当下北方虽表面上共同上对抗魔教,小门小派私通魔教一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叶谦想要排兵布阵,然而人心浮动,他定要杀了孟义,便是为了杀鸡给猴看,震慑一番。
叶谦想要一个合适的借口,可以令孟义死了……
叶谦道:“听说魔教都派人马到江南了。”叶谦想要众人怀疑魔教能潜入江南是,孟义私下串通的……
可叶谦还未说完,余祐抢道:“没错。”
“魔教是派人到南方规劝了,还是一位女子。”
小门小派们顿时停下看窃窃私语,不由地偷想:“魔教派一位女子去规劝余宗主,该不会是想□□这位男女之事不检点余宗主。”他们又见如此的美人孟大小姐是余宗主的妻子,只想,男人永远是吃着锅里,想着碗里。
余祐被人指指点点习惯了,笑道:“诸位是不是在猜测我同那女子是否发生了什么不轨之事。”
“哈哈哈哈哈。”在场的不少之人开始大笑,想着当着妻子的面,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天下间只有这余祐之人。
余祐问叶中江道:“叶三公子,那位女子的相貌如何?”
叶中江道:“在下没什么印象了。”
余祐问道:“那长的没还是不美,叶三公子可否还有印象吗?”
“大约是比寻常女子出色一点,但和……。”叶中江没报出暝烟和孟曦的名字。薛末末的容貌当然无法同两位最好的女子相比较。
“在下说着件事的目的,就是希望诸位不要被一些面表之事所迷惑。魔教派了一位女子到南方,就说出和那位女子不清不楚。余祐笑道:“我若真和那位女子不清不楚,会让孟曦在大会上知道这件事吗?”
原本笑过的人,霎时之间脸色通红,心想余宗主娶了孟大小姐以后,两人琴瑟和鸣,更有了儿子出生。
陆雍一笑,在众人的眼中余祐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形象。
“诸位。怕是知道很多关于孟家的传闻。”余祐走到孟德面前,不爱喝酒的他,给孟德端了一杯酒道:“那些传言也正是如我刚刚那般所说的一样,很多人只是看到了表面。”
孟德未接过余祐的那杯酒,如果他接过那杯酒,便等于他原谅了他的兄长,一个给孟家蒙羞的人。
余祐见孟德未接过酒,他没有慌张,笑道:“在场的人都知道孟义公子到南方一事。不错,是孟家出了一位贪生怕死的子弟,所以孟曦她自身来到洛阳,便是想给大伙一个交代,孟家是出了一位贪生怕死之辈。”
“但人若怕死便可既往不咎,那还有我们武林八大世家吗?”叶谦未把孟义私通一事说出,可关于孟义私通一事,早不是什么大秘密了。
“人若怕死,也比背信弃义的强。”余祐取出一封信道:“这封信是在下,前不久花了一万两银子从一位不愿背弃武林正派的人手中买到的。”
余祐把信给了叶谦,信是余祐三日前得到的,他本想昨日便和叶谦谈判,但想来只有当着众人的面,想法设法让叶谦不再追究孟义,才是万全的法子。
叶谦读了的信,嘴角微微触动,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叶谦结束会议道:“晚上设宴款待诸位,然后在一并商议对付魔教一事。”
信是陆雍得到的,他明白余祐把信给叶谦的目的,是让叶家不要在揪着孟义不放,陆雍道:“还是希望,叶宗主能多劝一下孟德,孟义两位公子以和为贵。”
宴会散了,上官哲不解叶谦怎么就轻易放过了孟家之人,一位令整个武林受辱之人。
上官哲私下回见叶谦道:“叶宗主,老夫虽年纪大于你,可从未以长辈的身份的倚老卖老过什么,当下你就这么放过孟家子弟。”
叶谦未说话,他把余祐得到的那封信给了上官哲一看,上官哲顿时脸色铁青。叶谦道:“那位余宗主,他虽是一个荒唐人,可对正事,他不单单一点都不荒唐,甚至比你我都更有手段。”
余祐正是上官家的长子私通魔教一事。
“不……这不可能。”上官家的长子,是一位数一数二的优秀继承人,不仅武功高,人品私德在江湖中,更是没有半点疑问,他怎么会私通魔教呢。
“老夫,立即杀了那位孽子……”上官哲怒不可遏道。
“当下,如果你杀了儿子,不是宣布他和魔教有染,如今本就人心惶惶,谁希望在出幺蛾子。”叶谦明白如果是杀了孟义这样的不肖子弟能振奋人心,可如果是杀了上官家大公子这般的人,武林八大世家顷刻之间便不存在。
上官哲唤来了三位儿子,长子,次子与三子。令三个儿子跪下,把信摔给长子上官罗道:“你做的好事……”
“这信定是他诬陷我的。”上官罗指着上官训道:“我死了他便是上官家未来的宗主。”
上官训还未开口辨我,上官三公子上官徒嘲笑道:“你们一母同胞的两兄弟都吵架,害我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也跟着罚跪。”
上官徒是上官哲最年幼的儿子,是三兄弟中鬼点子最多一人,上官训从未对上官家宗主之位有过非分之想,可上官徒作为家中最小的弟弟,他是真真起了心思,他见着父亲当年是孽子却获得了上官之位,又见名声在外的叶谦,不仅是孽子,更是次子,可如今还是风光无限,他把上官罗的信拿起,看了半日,插道:“大哥哥,刚才还未多眼几眼信,就不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你是提早知道信上的内容吗?”
上官徒耍了一个小小的心思,令在场的人无不怀疑那封信是假的,上官罗朝地磕地道:“魔教用三日不到的功夫就攻占了杨家。三年前,我们兵败上羲媉山,我还记忆犹新,如果我们不归顺魔教,换来的只有一死……”
“孽障……”上官哲活了多年,他从未遭遇过如此羞辱之事,是他的亲儿子,最喜欢长子做出背弃武林正派之事。
上官徒瞪大了眼睛就等待着父亲取了大哥的性格,之后他只要拿下二哥,上官家的宗主之位就是他的了。上官罗并不算真的怕死,他嘱托弟弟道:“两位弟弟,我若死了,还请两位替我照顾好父亲。”
上官训跪下替兄长求饶道:“我在凉州,遇见叔叔,他直言上官缺亲情所爱,父亲不该要了大哥的性命,在江湖中落人口舌。”
上官哲见次子还是对兄长有所眷顾,语气稍稍平和道:“那为父该怎么处理此事?”
“把孟家二公子带来,处理此事最为妥当。”上官徒道:“既然信是南方那位余宗主给的,那位孟家一定早知道这件事。”
果不其然,孟德也收到了相同的一封信,他思量着余祐让她知道上官家也和魔教有染,以为和,是嫌当下的北方还不够软吗?就在这时,上官训求见,他是奉父亲之名,带这位公子商议上官家之事。
上官训道:“孟三公子是知晓了我大哥之事。”
“上官家之事,在下不想多管。”孟德不置可否:“信在下会烧毁,不会令多余的人知道。”
上官训朝孟德做了一个揖道:“在下本是一个对亲人之情无所谓之人,当年我曾去北方,本奉父亲之名,带回失踪多年的叔叔,父亲一直对不起叔叔,他是奉我见他带回家中,好生照顾,我想那人在世上一日,便是父亲无尽的烦恼,我本想在带他归来的路上,偷偷将其杀死,可可……可与我素昧平生的叔叔,竟为了我死在的乱剑之下。”
“上官家的故事,可真是荒唐至极……。”
孟德听着上官训的话,心中略有所思,上官训道:“希望孟德公子能放你的兄长一马。”孟德明白如果他愿意放孟义一马,那上官家或者对放了大错的长子在一次机会。
孟德和上官训来到厅内,见到跪下的上官罗,那一个在上一次围剿魔教战场上,风光无限的上官大公子,如果是一个失魂落魄跪在地上求饶之人。上官徒半倚靠着窗户边,想着:“只要这位孟三公子聪明一点。”
“以后,他便是孟家的宗主,我便是上官家在宗主。”
叶谦笑道:“孟三公子实在抱歉,邀请你前来,就是为了和你商议一点别家的家务事。”孟德取出写有上官家之事的信,表明他已知晓此事。
孟德见当下的情景,他心中不解他一个本事家中最小儿子的人,却要替这些大人物们觉得这些事,孟德从小在大哥的光辉在长大,他沉默少言,比一般的武学子弟要成熟,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是按规矩长大,按规矩做事,从未有过越界的想法。
可大哥的过世,令本不爱承担责任的二哥成为孟家的继承人,他无所谓,可母亲最初的期望只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有用之人,辅佐二哥,可现实是,他越是出色,他的二哥越是猜忌,到最后母亲都抛弃了二哥。
上官徒道:“孟三公子,你和我都是老三,本是该被兄长疼爱之人,被如今都被兄长麻烦,要处理这些尴尬之事。”
“安静。”上官哲极少斥责他最小的儿子,可当下的情形却是是只有这位孟三公子是最明白不过之人。
叶谦命人点了火烛,把关于孟义私通魔教的信取出,笑道:“孟德公子当下小门小派之间相互猜忌,做被这次联盟的召集人,在下很是心烦。”
“孟家是北方仅次于叶家的大家族,在下很想听听孟三公子的意见。”说着,叶谦当着孟德的面,烧了一封信,叶谦的意思很明白,叶家不会在追究孟家之时,
“当下,不是我们自相猜忌的时候。”孟德把他手中的信也烧毁道:“叶宗主,晚上的宴才是重点,白日不我们不过是聊了一些无用之时。”说完,孟德离开室内。
“真是可惜啊。”叶谦心中感叹,孟德不单单是一位武学上极其优秀之人,在对政治方面更是孟逊之上。
“其实,那位废人二哥哥回到了太原,也对他没有半点影响。”上官哲道:“他或许还能获得一个原谅兄长的美名。”
在场之内的人,无不庆幸这个本是不错结局的局面,除了上官家做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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