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葛衣老者
面具首领右手一挥,幻化出一只苍鹰,抓向张管家面门,张管家大惊失色,他本就有伤在身,此刻更是神行受限,刚予躲闪,苍鹰已是临近,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好怒吼一声,力灌双臂。
“碰,哇”两声响起,张管家一口鲜血喷出,面如金纸,而身躯已是向后飞出老远,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能够起身。
面具首领冷哼一声就不再理会,嘶哑着沉声道:“加把劲,速战速决,回去跟公子复命。”说罢,探手而出,抓向蒙面女的手腕。
那两个丫鬟已是失声惊呼,身躯瑟瑟发抖。“聒噪”,面具首领阴声道,随即左手屈指一弹,两点晶莹激射而出,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这两个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中,那两点晶莹落在身上之后,只是一瞬间就讲她们身躯包裹,化作两个冰雕,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眼神中还含着一丝惊恐在内。
面具男子抓住蒙面公主的手腕,就待拉将处来,正在此时他心内一惊,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自身后传来,多年的生死经验告诉他,必须先躲避,随即他身躯一阵模糊,下一瞬就已远离此地,而出现在远处的他身躯一阵摇晃,面色一白,显然刚才这一下,耗费了他体内绝大部分的法力,让他有些灵力匮乏,脚步虚浮。
而在他刚刚所站之地,一个金色的影子一闪而逝,不知所踪,这让他想到了什么,面具下苍白的脸色更加的不自然了,眼底一丝惧意在其中闪烁,显然他已然猜到那个金色的影子是什么东西了。
面具首领四处打量一番,深吸口气,沉声道:“是谁在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此时,虽然他带来的人兽组合伤亡惨重,但是对方更是损失殆尽,只有寥寥几人还在苦苦挣扎着,而那四个金丹期修士,此时已是一死二伤,自己这方只是有一人受了轻伤,所以这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局面,眼看大好的局面,胜券在握,不曾想还是出现意外,这个金色的影子,在夜家,只有一人拥有,那就是家主的亲妹妹。
也就是夜大小姐的亲小姑,修为早已是突破到了元婴期,本来她这几年四处游历,寻求突破下一步的契机,不知为何,居然来到了此处,如此变化让他措手不及,脸色很是难看。
“身份论,你是我夜家的一个下人,说不好听的,就是一条供我们使唤的狗,论实力,在我眼里,你就是蝼蚁,充其量是一只大些的蝼蚁,作为奴才,还想要弑主,现在还在说我鬼鬼祟祟,你来告诉我谁给你的胆量?若是回答的满意,我就给你个痛快,否则,哼。。。。。”未见人,一道清脆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这道冷哼进入面具首领的耳内,他如遭雷击,身躯颤抖,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嘴角已是鲜血滴滴落下,而他的眼内则是一片骇然。
一道曼妙的影子显露出来,就坐在轿子的顶端,仿佛她一直就在这里,从未动过,这女子面貌姣好,一席白色纱裙,更显出尘。
面具首领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内心震颤,喉咙滚动间,想要说些什么,还没说出来,就“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了体外,显然,一个大境界的实力差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而她的修为更深了,似乎突破了境界,这让他内心极为的苦涩。
“说罢,老实招待就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否则我的手段你知道的,你要不要尝试一下?”白衣少女轻声戏谑的道,她的出现让场内一窒,所有的打斗也都停了下来,剩余的护卫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后背都湿透了,急忙坐下吞服丹药,回复灵力去了,而那些蒙面人则脸色难看,眼神闪烁,显然在思考着怎样逃走,在元婴修士面前,他们还真就如蝼蚁一般,连婴儿都算不上,挥手间灰飞烟灭。
张管家则是大喜过望,本来绝望的他此刻是满脸喜色,挣扎着上前,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主子。”
“嗯,你护卫有功,回头再行赏赐,这个拿去服下,疗伤去吧。”白衣女挥手,一个瓷瓶飘落在张管家的手中,张管家称谢中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传出,显示疗伤的极品丹药。白衣女说完,身形已是消失。
“小心”面具男惊声呼道。
“啊啊啊”几声惨叫戛然而止,剩余的几个护卫连同妖兽已是纷纷中招,身躯爆裂开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五个金丹期的面具人脸色大变,眼神惊恐,急忙合拢在一起,小心的戒备着。
重新出现在花轿顶端的白衣女对此毫不理睬,轻抬皓腕,整理被风吹乱的几根发髻,盯着面具首领悠悠的道“吃着夜家的粮,拿着夜家的灵石和资源,却干着卖主求荣的勾当,死不足惜,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实话,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白衣女展开庞大的神魂之力,笼罩着这六人,防止他们逃跑,这威压让几个面具人眼中都是恐惧,互相看看,眼神闪烁,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面具人架不住压迫这“我,我说,我都说,主子,这不怪我啊,我是被逼的,是二公子派我来抓小姐的,他为了继承人的身份,让我们将小姐带过去,对了,不管有二公子,还有大。。。。。”话还没说完,他就捂着自己的喉咙,仰天栽倒,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喉咙里“咯咯”直响,到最后也没说出话来,眼珠外凸,呼吸困难,脸色已是由红变紫,眨眼间就变色漆黑如墨,随即腿一蹬,就不再动弹,显然是活不成了。
而他的尸体则快速的消融,就如冬雪入阳春般,眨眼间就化作一滩血水,渗入到了地下,再也不见一丝的痕迹,仿佛这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个金丹后期的高阶修士,就这样死去,让在场的众人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一帮废物,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害得老夫害得亲自跑一趟,居然还敢出卖主子,哼,死有余辜。”一个葛衣老者,施施然走出,如普通人一般,这人虽然没有带什么面具之类的,但是他的脸部似乎有一层气流在滚动,让人看不清真面目。
“二公主,别来无恙,一些日子不见,法力又见高深了,恭喜恭喜。”这葛衣老者站定,对着花轿上的白衣女稽首道。
“属下见过尊上,属下办事不利,老尊上亲临,请尊上责罚。”面具首领见到葛衣老者,心中一喜,随即眼中闪烁惧意,急忙上前见礼。
“哼,回头自己去领罚去吧。”葛衣老者头也不回,冷声道。
面具首领身躯一个哆嗦,低声行礼道:“是”,随即默不作声的退后不语,虽然受到惩处,滋味不好受,但是总比死了要强,这人要是不来,他能不能再白衣女手底下逃走还是未知数。
“你是夜家之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白衣女皱眉道,她仔细打量着这个葛衣老者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无论从身形,声音,即使搜遍了脑海,她都确定夜家从没有过一个这样的人,除非是最近才招入的,不过这种可能不大,这个老者气息晦涩,若隐若现,一时间还搞不清具体修为,不过看样子总不会比自己差就是了。
但是对方认识自己,显然是对夜家极为的熟知,这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仿佛又什么阴谋正在针对夜家。
“二公主天生娇贵,身份尊崇,我何德何能进入您的眼中,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怕这几个废物无法完成这等重要之事,导致被动,只能亲自监督,不曾想还是出了变故,二公主虽说突破修为,到达元婴中期修为,但是你若是想凭这个就能阻我,恐怕也是痴人说梦,二公主若是不信,不妨试试。”葛衣老者背负双手,抬头望天,悠然的道。
“我是夜家人,倾城是我亲侄女,我大哥的亲女儿,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放弃她不管的道理,更何况,作为夜家人,又怕过谁来,不做过一场,又怎知道我不如你?二伯家的小兔崽子,等我回去再收拾他,几年不见,就搞这一出,玩起内讧来了。”白衣女说罢,双目精光绽放,阵阵庞大的气息奔放而出,犹如长江大河一般,蕴含着无比庞大的能量。
面具首领等五人,承受不住这股庞大的威压,目中蕴含一丝骇然,急忙的后退,以减少威压对他们的伤害,眼中显出迫切的狂热之色,这就是元婴期,金丹期与之相比,就是天与地的距离,修行路上最难突破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大坎儿。
“好,果然不愧为夜家的天之骄女,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够赢得一招半式,我就做主放过你等,也未尝不可。”葛衣老者对白衣女此举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极为的赞赏,一个修士,若是不敢面对困难危险,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何能探索大道。
“看招”白衣女低喝一声,玉手一挥,一道碧绿色的光芒乍现又消失,下一刻,就已出现在葛衣老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