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五章 空降计划
一直以来,关于台湾问题,中**方的意见统一而复杂。..所谓统一,就是在打与和的问题上,说打就打,毫不含糊;所谓复杂,就是在怎么打的问题上,各有各的看法。
虽然复杂,意见纷呈,但也是有迹可循的,可以归纳的。一般说来,可以分为战略和战术两个模糊的方向。
就战略而言,考虑打一场局部战争,还是打一场大规模战争,谁也说不定,谁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反正就那么回事。战术,就不同了。陆军,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认为地面战争是决定性的;相应的,海军坚持制海权,空军坚持制空权,谁也不服谁。也罢,吐口水谁都会。甚至特殊一点,二炮部队,特种部队,那什么什么,但凡能叫出名字来的,成员有三个以上的,都觉得必须有自己的舞台。
作为备案,所有的意见都是有价值的,应当予以考虑。也可以说,很多时候不予考虑。在一堆垃圾里,谁也不会在意谁写的,谁写的什么。
顾守谦坚持一种方案,这个方案,依据战场主角的定位,大约可以称为“空降计划”。这份计划大致是这样的:
在空军完全取得制空权,海军部分取得制海权的前提下,实施空降作战。空降部队的规模大约在两个师左右,按批次投放到各个进山要道上。该计划的目的是,断绝台军战败后进山打游击的企图,防止战争进一步扩大,甚至拖成一场国际性的战争。当然,两个是并不能完全控制全岛,更不用说打巷战什么的了。硬仗,打仗,随海陆空三军去折腾,精华部分只需要空降部队完成。
不得不说,以上是一个非常精彩的计划,完全具备可操作性,比所谓导弹轰炸输电站要出色得多。厄,至少比明代历史上,一个叫曹钦的家伙制定的所谓计划要好得多。
杜审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情古怪。
“你怎么了?”顾守谦一位杜审言对这个计划有异议,或者不客气的不屑一顾。
“不,”杜审言很快找到了借口,“鼻子痒。”
“你想的?”杜审言反问了顾守谦,转移话题。
“不是。”顾守谦摇摇头,不无失落。
顾守谦倒是希望自己能想出这种天才计划来,可惜不是。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受某些人的气,现在才混到中尉参谋,而且还被整到养鹅班来这么没出息了。
天可怜见,幸好不是他顾守谦想到的那个该死的天才的计划,否则的话,就是不在这里养鹅那么悠闲了。他非得给弄到养猪班去,还一连养三个月的猪不可!
“我就知道。”杜审言心说。
如果不出意外,杜审言以为还应该听到文肇基这个名字,然后该听到“某陆航团”以及“上尉”、“中队长”这些熟悉的字眼。
果不其然,接下来顾守谦说道:“我从一个朋友----那听来的。他是军区某陆航团上尉,叫文肇基。对了,说起来,他好像也是西北陆军官校出来的,恩,比你早三届,你可能认识他。”
杜审言嗤之以鼻,何止认识!
简直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杜审言开始回忆:文肇基这个人,你别看他低眉顺眼,其实心里臭屁的不行。当面夸你一句,回头就和人毁了你一百句。那啥,还有,别看他总是一本正经,其实骨子里闷骚的不行。打女兵宿舍前还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走过,一回宿舍就开窗户朝女生楼探头探脑的张望,兴致来了也许感叹一下人生,兴致稍微低点就感叹一下该死的鬼天气。还有那啥----总之,那不是一个好人就是了。
杜审言给了那么一个评价,一个并不能说很好的评价。但是,必须补充的是,私下里,尤其是是在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程务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个评价少了一半的内容。通常,杜审言会酸溜溜的,说:虽然他确实很厉害。
在西北陆军官校的时光,西北四杰其实并不是从一开始就那么突出的,他们也是从低级学员一步步走来,一步步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一样的受到前辈们的熏陶----也受到欺凌----前辈。当他们终于登上巅峰,目送那些离去的背影,他们不得不面对自己心中的失落。
那是一个有性格的人。杜审言想。接着,眼前也隐约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不管他承认与否,在西北陆军官校与文肇基相处的片段,以及之后他们长期联系的事实,都是杜审言一生都无法磨灭的记忆。
其实,有一类人,脉脉相承。
“你在想什么?”顾守谦拍醒了杜审言。
“你说的那个人,”杜审言挺直了身板,正色道,“文肇基,我认识。连续两年获得标兵称号,担任过一次学员大队大队长,两次学业考核年级第一,获得过一次年级战术竞赛冠军。”
杜审言说起文肇基的学院生涯如数家珍:“他是我的前辈,更是我的朋友。”
听到这里,顾守谦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杜审言,我说我刚才怎么觉得似乎认识他,原来他就是文肇基在电话里提过好几次的人啊。
“一个连文肇基也推崇备至的人。”顾守谦在心里感叹。
作为文肇基的朋友,顾守谦明白文肇基那骨子里的骄狂。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杜审言,曾令骄狂的文肇基赞口不绝。为什么?因为顾守谦知道,一个可以帮助文肇基把那些天才的想法的碎片,实实在在的组织成一个天才的完整的计划的人,杜审言确实有资格享受这种恭维。
有些人就是比你强,你不用去羡慕或者嫉妒。还是在明代历史上,那个著名的锦衣卫大头头,嘉靖皇帝的奶兄弟,陆炳,就是这么一个人。家世好,能力强,人还长得帅,我觉得,没有生活在那个年代对你我而言实在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