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忐忑不安
“一眨眼又大一岁个喔,”肖欣岳给肖康肖恽说。
“今年过年返东城,就提前准备好晕车丸,免得啊恽又阵时晕车,呕得整台车都污糟邋遢。”白静梦如是说。
“不得吃牛奶,不得吃太饱,”肖康也这样说。
“是喔,坐大巴车啊时,呕牛奶出来。”白静梦说,“现在想起来很惊怕。”
“其实主要原因是,”肖恽说,“我闻到一阵味,就想呕。”
“啊爸车里有味是么咯,我就整日讲他,他都不识捡拾下,”白静梦说完摇了摇头。
肖欣岳撇着嘴说他有空去买一瓶空气清新剂。
可是后来,肖康又掂量着袋子准备给肖恽,肖恽半嫌弃半忍耐坐在肖欣岳开小轿车的长途上,他们便忍不住喟叹:失策了。
小心翼翼从广城回到了东城,后半程因为肖恽折腾累睡着了,才没有继续发作。
新到东城,白静梦带着肖欣岳、肖康、肖恽又把七楼卫生搞了个遍。
时隔多年,何君临也跟随父母回到东城,和肖康再次见面。双方父母感慨,何君临长得高,肖康长得胖。又问白静梦给肖康喂什么吃,长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补品?白静梦如实回答,就是汤水和米饭。
他们两家人一齐到东城玉山玩,买了烟花放,白静梦拿自己的照相机给他们拍照。
那年冬天比以往寒冷,打底衫、棉毛衣、厚外套,羽绒外套,这些一整套下来,才能抵御寒风。只是架不住肖康嘴唇还是红肿干裂,据白静梦说是遗传外公白贤。
厚重的衣服全副武装,包裹得人严严实实,肖康为了敞开着玩烟花,把外套毛衣都脱了;何君临则脱了外套没脱毛衣;肖恽爱惜自己的超人外套不舍得脱,跑起来一扭一扭的。他们抓着烟花在玉山灯笼街草坪上来来往往,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肖康忘记自己的皮肤,见不得风,风一刺入打底衫,就和肖康坦诚相见,肖康的红疹复发了。
白静梦和肖欣岳拍完背、抱、搂合照,转身看向三个娃,猛地数落肖康,呵斥肖康把毛衣和外套穿回去,至少要留件毛衣,就像何君临那样。肖恽就比肖康好,一件不落。
回到家以后,惯例的聚在长辈白贤家吃饭,然后是大姐白静、二姐、三姐白静梦、四弟家各一餐团圆饭。
在白贤东城城南居室,城南居室很清静,是东城鲜少的冬暖夏凉小区,挨近东城教育城区,距离东城政府也就十分钟车程。白静梦和二姐带着家人先到。二姐擅长做流水席,一般聚餐时候都是她出工出力帮忙,做的菜好吃。
大姐白静、四弟和白静梦都在东城地堂广场有居室,四弟那处还住着他们母亲袁氏,也就是肖康、肖恽的外婆。地堂广场可以说就是白家在东城中心,在地堂广场后面往旧街方向去的那段卖牛仔裤服装的路,二姐家则在那儿。
等年假结束,肖欣岳和白静梦想到肖恽在回程前,滴水不进、粒米不吃、不停涂抹风油精在鼻子和太阳穴,满车子的凉辣味,风一吹可带劲儿。结果又失策了,肖恽空腹干呕,难受的样子令白静梦更加心疼了。
到肖康升学初中前,又在暑期初回了一趟东城,因白家找到了多年未联系的五妹,她是当时送给别处人家继养去了。现时白五妹已经结婚,和她丈夫育有三子,白家在东城玉山酒店摆了酒席,又在饭后合照全家福。
然而白五妹苦命的命运还没结束,她丈夫没过几年就得了癌症去世。白五妹为了拉扯大三个娃,到了莞城打工做事,再往后的日子,她和白家也很少来往,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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