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忍痛处理齐王
秦彦快速的来到两军阵前,与秦琼商议了一番后,便决定带军突进。
李佑听到秦王率兵来袭时丝毫不慌,让亲信守住大门,而他则带着人马,迅速离开了这里。
军营中的人散去了大半,从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他想出的空城计,打算诱骗秦军上当,而后趁此机会一举攻入皇宫。
在不远处的山岗上,他们眼见着秦彦带人冲入军营中,与留守之人展开了搏斗,亲信笑道:“秦王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还是齐王殿下技高一筹。”
一旁的李佑没有说话,目光始终看着远处,那些留守的兄弟们怕是回不来了,不过为了成就霸业,须得有舍才有得。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策马扬鞭,率着其余众人扬长而去。
守备松懈的西城小门被他早先安排的内应打开,齐王大军一拥而入,城内守备姗姗来迟,几十号人瞬间被碾压。
“将士们,随我入宫!斩佞臣,灭妖道!”
李佑口号喊得十分响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替天行道,大军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进发,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能阻挡。
李承乾被关在自己的别院中,听着外面声势号大的动静,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祈祷父皇平安无事,哪怕自己不当这个太子都没有关系。
李二那边很快就听到了齐王入城的动静,他带着小兕子到了只有帝王才知晓的暗道之中,宫内已经在暗中布置了不少人手,只要对方进宫,便可以直接将人拿下。
不过他却不希望如此,事到如今,他还留有一丝幻想,如果老五那孩子能悬崖勒马就好了……
然而李佑是不可能停手了,在他顺利的闯入宫门的那一刻,他就变得无比激动起来,好像心中多年的夙愿终于可以达成,忍不住眼睛都变得通红。
眼看着皇宫已经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并没有着急寻找李二的下落,反而一步一步的朝着天明宫走去。
推开沉重的大门,目光可及之处便是那夺目的龙椅,如今它隐在黑暗之中,却依然散发着迫人的气势。
在身边亲信的期待下,李佑走上前去,登上台阶,来到了龙椅的面前,他忍不住抬手轻抚,冰凉的触感告诉他此时并不是在梦中。
跨步上前,他直接坐了下去,耳边似乎能听到高呼万岁的声音,令他如痴如醉。
可惜还没等坐热乎,下面就传来了惊叫声。
鲜血染在了大殿之上,刚刚还面露喜色的亲信们被突然出现的禁卫军团团围住,而后毫不留情的就地处决。
“齐王快走!”
在一声高喝后,李佑猛然惊醒,他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慌不择路的往下跑,结果一脚踏空,从高台滚落。
再抬眼时,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明黄袍子的人,他不敢抬头,颤颤巍巍道:“父……父皇。”
李二看着面前这个从小细心培养的儿子,为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毫不留情道:“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李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关入了天牢之中,他手下的大军不是投降就是被斩杀,鲜血洒满了皇城内外,随着太阳升起,这场动乱终于结束了。
所有大臣们都没有想到今日还能正常的上早朝,但当看到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十岁的皇上后,他们纷纷沉默了。
李二的声音有些嘶哑,开口便提了齐王造反一事,“现在乱党具已伏诛,此事的祸首齐王也已经捉捕归案,不知道各位爱卿对他的处置有什么看法?”
众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贸然说话,秦彦倒是没有什么顾忌,直接上前一步道:“谋逆毕竟兹事体大,甚至有许多人牵扯其中,陛下对其绝对不能姑息,应该按律严惩!”
众大臣闻言,皆暗自点头,不过齐王好歹也是陛下看重的皇子,会不会网开一面,还真的难说。
李二见没有其他人要表态,沉默片刻,道:“齐王谋逆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不仅对朕下手,还挟持公主,率亲兵攻入皇宫,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罪该万死!”
他的一句话就定了李佑的结局,而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不想让众人看到他一脸痛苦的样子。
齐王李佑举兵谋反,被擒后最终废为庶人,赐死于内侍省,以国公之礼入葬。
史书上寥寥几字,道尽了此次宫变,而现实中的影响却十分长远。
他的下场给那些别有心思之人敲墙了警钟,再无人敢贸然动手。
尘埃落定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只不过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变得不再意气风发,天真活泼的小公主也成长了许多。
秦彦知道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于是特意留在了长安,想要帮他们做些什么。
李二在这之后仔细的了解了秦王如今的所作所为,发现大唐这几年虽然在他的治理下变得越发强盛,但其中还是存在着许多问题,远不及大秦的蒸蒸日上。
于是,他邀请秦彦进宫,虚心请教了对方许多问题,两人相谈甚欢,经常一聊就到了深夜。
在秦王的帮助下,李二越发的厉精图治,出台了许多利于民生的政策,在民间的口碑越来越好。
“我听说高句丽又闹饥荒了,饿死了不少人,虽说今年我们的收成也不太好,但总归家里还是有余粮的,这得多亏了陛下啊!”
“可不是嘛,若不是有陛下和秦王殿下在,我们恐怕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哪有这闲心私聊别国之事啊!”
“我听说陛下又从秦王殿下那引进了一些新的良种,已经开始大范围的培育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完全不用担心会像高句丽一样了。”
现如今,大唐的百姓都觉得自己身在福中,对生活十分满足,他们打心底里爱戴为民着想的皇帝陛下,努力劳作的同时憧憬着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