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茶中有毒

第2章 茶中有毒

印痕宫殿内,关翅鹿负手而立。

搅昭宫殿内,榻座上所坐着的曾半眸,突感身子不适,腹痛如绞,十分难受,曾半眸额头之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曾半眸当下起身走到一面白玉所打造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容颜,脸色很是苍白,眼下,曾半眸才明了,原来方才所喝下的那一盏茶中竟是有人从中动过手脚的,不过曾半眸却思绪,究竟是什么人眼下竟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毒辣行事,欲除半眸而后快呢......?

曾半眸便走到榻座坐下,盘膝打坐,闭目,双手运功逼毒。

半个时辰后,曾半眸运功便觉体内气血翻涌,如火如灼,曾半眸当下难受得不禁蹙起眉,顷刻之间,便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来,这黑色的血液吐在搅昭宫的殿内所铺着的一张大红色的地毯上,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刺目,过了一会,盘膝打坐的曾半眸缓缓平稳内息,睁开闭着的一双的眼眸。

方才曾半眸已将体内所中的毒生生全数给逼出来,曾半眸眼下已然无事,只是雪露露又是从哪处宫殿端来的这一盏有毒的茶呢.....?

雪露露去后返来,走入殿内,雪露露一眼便见着大红色的地毯上的一滩黑血,不禁低头恭敬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雪露露本也是习武之人,眼下见着这一滩黑血,当然便晓得方才曾半眸所喝下的那一盏茶定是有毒的。

曾半眸道:“本宫没事。”

雪露露之后低头恭敬道:“娘娘既是没事,奴婢便放心了。”

曾半眸不禁问道:“方才这一盏茶,你是从哪处宫殿端来的……?”

雪露露低头恭敬回道:“回娘娘,奴婢方才的这一盏茶是从一名宫女手上给端来的。”

雪露露道:“皆怪奴婢做事一时粗心大意的,才害得娘娘眼下中毒,奴婢该死,若不是娘娘方才所喝下奴婢亲手所呈上的这一盏茶,娘娘便不会体内中毒,生生受这一份罪,奴婢恳请娘娘责罚。”

曾半眸道:“罢了,你且起身吧,这事也怪不得你,这错不在你。”

跪着的雪露露低头恭敬道:“是,娘娘,奴婢谢娘娘宽恕。”便依言起身,走到一旁,低头站着。

坐在榻座上的曾半眸思虑着,这宫闱之内,人人如履薄冰,胆战心惊的,这争风吃醋,争宠之事时有发生,这草菅人命之事,也未曾不有,看来,半眸日后的每顿膳食,平素所饮的茶水,皆得加以防范才是,每顿所食的膳食,平素所饮的茶水,皆得以银针试之。

曾半眸随后道:“本宫眼下倒是乏了,你且先退下吧。”

一旁站着的雪露露低头道:“是,娘娘。”便向坐在榻座上的曾半眸行礼,退下。

曾半眸随后起身往殿后走去,一手便撩起面前的玉石珠帘,便一步步的走到一张白玉所打造的雕刻着一只凤凰的宽大的白玉床前驻足,便从白玉床上所摆放着的一个白玉所打造的玉石枕下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便走出了里面,便走到外间的一张白玉所打造的桌旁坐下,之后,曾半眸便亲手揭开这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便见着这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里,摆放着的是一封封陈旧的书信,还有一块价值连城的莹莹宝佩。

不过,这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内所摆放着的一封封书信皆是往昔师父亲笔所写的,这一封封书信皆是师父往昔亲手所写给半眸的书信。

曾半眸亲手拿起一封书信,便从一封书信之内拿出一张信笺,打开细阅。

关翅鹿走来,不禁问道:“皇后眼下倒是在看什么人所写的一封书信呢……?”

曾半眸之后,便起身道:“皇上怎么来呢……?”

关翅鹿饶有兴致的说道:“皇后,还未曾回答朕的话呢……?”

曾半眸说道:“不过是一些旧物罢了。”

关翅鹿随后便淡然说道:“皇后,该收得心呢。”关翅鹿说罢,便转身离去。

曾半眸看着关翅鹿离去的身影,倒也未曾向离去的关翅鹿行礼。

雪露露走来,低头道:“娘娘。”

曾半眸却是沉默寡言的。

曾半眸道:“你且退下吧。”

雪露露低头恭敬道:“是,娘娘。”便行礼依言退下。

时至黄昏,一身紫色的红线绣牡丹宫装,发梳双刀髻,发鬓两边插着赤金打造的牡丹样式的镶嵌着红色的石榴石流苏发钗,纤细雪白的皓腕上,戴着一只翠绿色的翡翠手镯,手臂上挽着一条紫色的红线绣牡丹的纱,身姿窈窕有致,走起路来,仪态万方,双足之上穿着一双紫色的红线绣牡丹的妙龄女子,轻移莲步,一步步的步入了珠帘翠幕,殿内摆设无一不端庄大气雅致,竟显皇宫贵气风范的搅昭宫殿外,驻足。

一身粉色衣裳的雪露露见到来人,便向来人行礼低头恭敬说道:“奴婢见过皇贵妃。”

但枝鑫幽幽地道:“皇后娘娘呢……?”

雪露露低头回话:“回皇贵妃,皇后娘娘眼下正梳妆,还请皇贵妃在殿外等候片刻。”

但枝鑫随后幽幽地说道:“本宫且在此等候。”不过皇后眼下真是好大的架子,当日嫁娶之事,皇后只是先枝鑫一步入宫罢了,曾半眸便先被册立了皇后,枝鑫却成了皇贵妃,这话说穿了,皇后不过只是一个番邦小国的区区一个公主罢了,论显赫的背景,论权倾朝野的权势,论这般的容貌,如今的皇后怎及得上枝鑫,枝鑫乃堂堂三朝元老丞相之女,如今却要屈尊曾半眸之下,真是可笑至极,但枝鑫深深记着这份羞辱,日后,枝鑫定加倍还之于皇后。

但枝鑫轻移莲步走到了殿内正中所摆放着的下首右旁一把白玉所打造的一把椅子坐下,但枝鑫的身后服侍的贴身侍女花绿绿,沉默寡言跟随着主子走至一旁,低头规规矩矩的这般站着。

但枝鑫坐下之后,倏然一声冷言:“你这婢女,眼下见着本宫这般坐着,真是越发没规矩,为什么不奉茶,这些个宫中规矩,莫非都要本宫亲手来教你不成……?”

雪露露听闻但枝鑫说此话,便晓得已惹下了祸端,雪露露突然低头向坐着的但枝鑫跪下,低头恭敬请罪道:“奴婢一时忘记,奴婢真是该死,还请皇贵妃息怒。”

只是,跪着的雪露露心里头却这般想着,这皇贵妃这般鸡蛋中挑骨头的,已然不是一两天了。

但枝鑫看着跪着的雪露露,幽幽道:“罢了,本宫眼下倒也不想为难你,你且起身奉茶吧。”

雪露露低头恭敬道:“是,奴婢谢皇贵妃。”便依言起身,一步步走到桌旁,亲手提起桌上所摆放着的一个白玉茶壶,倒了一盏茶,眼下便双手十分小心谨慎的端起一盏茶,低头一步步走到坐着的但枝鑫面前,俯身低着头将一盏茶呈上。

但枝鑫沉默寡言,眼下便亲手从跪着的雪露露双手之上十指芊芊的亲手端起一盏茶,举止十分优雅从容,左手端着一盏茶,右手揭开白玉茶盏盖,眼下品了一口茶,须臾,但枝鑫便亲手将一盏茶交予俯身低着头的雪露露道:“这才有规矩。”

雪露露低头恭敬道:“奴婢谢皇贵妃,奴婢受教了。”

曾半眸沉默寡言的走来,眼下,但枝鑫见着走来的一身黑色的金线绣凤宫装曾半眸,便起身向曾半眸行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但枝鑫一旁所站着一身粉色衣裳的贴身侍女花绿绿眼下见着曾半眸走来,随即向曾半眸行礼,低头恭敬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曾半眸看着面前站着长相十分柔美的但枝鑫,曾半眸道:“皇贵妃真是将本宫的侍女教的好,此话说来,本宫倒还得谢谢皇贵妃呢。”

不过这话说在但枝鑫的耳里,却有着讽刺着意味,但枝鑫随后道:“皇后娘娘客气了。”

曾半眸走向殿内正中上首所摆放着的一把白玉所打造的椅子主位坐下道:“皇贵妃也坐吧。”

但枝鑫随后也应了一声:“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便依言颇有礼仪风范的走到方才所坐着的一把白玉所打造的椅子坐下。

曾半眸道:“不知皇贵妃眼下前来,所为什么事……?”

但枝鑫道:“倒也无甚要紧事,只是臣妾许久未曾前来皇后娘娘宫中走访,所以臣妾这才为此前来了皇后娘娘的搅昭宫。”

曾半眸道:“原来如此。”

但枝鑫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妾且先回宫了。”行礼,转身离去。

方才,站在但枝鑫一旁的花绿绿见着但枝鑫离去,便向上首主位坐着的曾半眸行礼,低头恭敬道:“皇后娘娘,奴婢告退了。”低着头,随主子离去。

曾半眸随后看着一旁低头端着一盏茶的雪露露道:“你没事吧……?”

雪露露低头恭敬回话:“奴婢多谢娘娘关怀,奴婢没事。”

其实像这般鸡蛋中挑骨头之事,曾半眸在王宫,早已见惯不惯。

曾半眸一个人走出殿内,出宫散散心,雪露露见着,一旁跟随,宫门外站着的两名一身粉色衣裳的宫女见着曾半眸,便向曾半眸行礼,低头恭敬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曾半眸沉默寡言的走出宫门而去。

眼下,曾半眸行走在慢长的宫道之上便想,难道半眸真要待在这个皇宫里困着此生吗……?曾半眸想到此,心里不禁觉得难受,便快步往前走去,只是须臾之间,曾半眸便驻足,这般伫立着。

一旁走路的雪露露不明所以,娘娘为什么突然之间驻足不走了……?

雪露露驻足,一旁站着,雪露露不禁低头恭敬问道:“娘娘,您怎么呢……?”

曾半眸沉默寡言的,方才曾半眸已然听到了脚步之声,若半眸估摸不错,来人眼下正往此处走来。

须臾,曾半眸便见着了来人,只见来人一步步的走到了曾半眸面前驻足。

曾半眸打量着来人,来人一身青色的白线绣翼劲装,束发,发上戴着一个纯银所打造的发冠,插着一支纯银打造的银簪,剑眉星目,面貌十分的冷俊,来人右手拿着一把纯银打造的长剑,此长剑剑鞘之上镶嵌着青色的宝石,看来此长剑剑鞘之内的一把豪豪剑,也非一般寻常之长剑,足上一双深青色的白线绣翼长靴,来人一双眼眸,平静如常的,正也看着曾半眸。

易豪豪向面前所站着的曾半眸抱拳说道:“易豪豪见过皇后娘娘。”

曾半眸道:“原来是易侯爷,本宫早有所耳闻,易豪豪十六岁驰骋沙场,文韬武略,擅布奇阵,带兵如神,一年之内平定西荒夷地,三年之内,建功无数,半年之内被皇上封为北荒侯,镇守北荒一方。”

易豪豪闻言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只是天色已晚,臣便且先告辞了。”易豪豪说罢,便快步往前走去。

曾半眸看着易豪豪当下离去,须臾,易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一旁所站着的雪露露看着周遭无人,不禁开口:“娘娘,这易豪豪,王上曾说,娘娘要谨慎留意才是。”

曾半眸道:“此事本宫知晓。”

雪露露低下头道:“奴婢多嘴了。”

曾半眸沉默寡言的先行往前走去,一旁的雪露露尾随其后。

曾半眸顺路直走,走出此处宫道,露露尾随其后,走出此处宫道。

曾半眸见着前方有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纱帽,手上拿着一把拂尘,缓步走路的太监,这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身后,还跟着四名身穿粉色的衣裳,正欲往此处走来。

曾半眸未曾驻足,往前走去,雪露露见着尾随其后。

这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四名身穿粉色的衣裳宫女便走到了雪露露面前,与雪露露擦身而过,不过往前方走去的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却突然之间驻足,洒着尖细的嗓子说道:“慢着,你俩是哪宫的……?”

雪露露一声厉喝道:“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胆敢如此质问当今皇后娘娘!……”这是哪宫的太监……?眼下见着娘娘竟如此这般怠慢无礼……?

这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听闻,不禁生生吓着道:“皇……皇后娘娘……”

这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四名身穿粉色的衣裳宫女皆慌慌张张的跪下行礼,低头恭敬道:“奴才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这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跪着低头恭敬道:“皇后娘娘,奴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一叶障目,奴才该死。”

曾半眸道:“罢了,你且起身退下吧。”

眼下,这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听闻回话:“是,奴才谢皇后娘娘宽恕。”便依言起身,带着四名身穿粉色的衣裳宫女,往前走去。

须臾,便又有一名身穿朱色的衣裳太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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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眸凤晶漆搅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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