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九曲十八弯的沈壁
寿康堂里的人这会子自然也都已经看出来端倪了,就算是再怎么反应慢的也应该明白沈卿染和司长月的关系绝不一般了。
沈墨泠看着沈卿染,眸子里都是愤怒和嫉妒。
明明自己才是都城第一美女,凭什么什么出风头的事情都被这个沈卿染给抢走了?!
沈墨泠怎么想都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如果沈卿染就这样一直站在自己的面前碍事,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恶心死!
司长月就这样握着一把尖刀逐渐的靠近了沈卿染,就连沈壁看到以后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可是沈卿染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
沐鄞有一些着急,“卿染,月王爷性子阴晴不定,你快到我这边来,我保护你。”
沈卿染恍若未闻,从始至终就只是看着司长月,看着他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了自己。
司长月站在沈卿染的面前,眼神还是有一些迷茫,他定定的看着沈卿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
“我知道你会来的,就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沈卿染笑着对司长月说道,就像是平时在山庄里两个人闲聊的时候一样。
轻松的,愉快的,没有任何的负担。
司长月似乎也勾了勾嘴角,“你在等我?”
沈卿染到抽了一口凉气,司长月的声音机械又麻木,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人偶一般,这样的声音任谁听着都会头皮发麻!
可是沈卿染却只是惊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她点了点头,对司长月道:“是,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一直等你。”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一定不会让我白等。”沈卿染伸出手握住了司长月的手腕。
冰冷的手腕,刚刚握住就像是握住了一块儿坚硬的铁一般,冻的沈卿染有一些疼。
可是沈卿染没有松手,她更加紧的握住了司长月的手腕。
司长月感觉到了束缚,这让他很不舒服,他低下头看了看,见到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这手嫩嫩的,白白的,看起来只要轻轻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折断。
司长月皱了皱眉,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被这样一只手困住,偏偏还就不想动。
此刻沈卿染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了,她猜测的没错,司长月的毒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
已经开始有了自主的意识,甚至想要操控司长月了!
可是明明自己推测出应该至少要半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难道……难道是被自己的事情刺激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了。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但是沈卿染心里仍旧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司长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受委屈了。”
司长月一愣,他受委屈了?
他看着沈卿染成双成对的泪珠儿,忍不住伸出手帮她擦了擦。
滚烫的泪花儿烫的司长月的手有一些疼,就像是自己的心也被烫了一下一般。
“阿染,你怎么哭了呢。”司长月眸子里的血色就像是潮水一样褪了下去,他看着面前满脸泪水的沈卿染一下子就慌了手脚,他手忙脚乱的帮着沈卿染擦着眼泪。
“阿染,别哭别哭,你和我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沈卿染一听到司长月说话只觉得心里委屈,眼泪几乎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可是看见司长月眸子里得红又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来,沈卿染赶紧三下两下的擦干净了眼泪。
“胡说,哪里哭了!你也不瞧瞧,这里的穿堂风有多厉害,我这是被风沙迷了眼,你这木头,也不说给我挡一挡,还让我站在这风口里吹风。”
寿康堂的门的确是开着,可是这里并不是风口,也没有穿堂风,沈卿染不过就是胡说八道了两句,偏偏司长月当了真,拉着沈卿染往旁边站了站。
“是我不好,阿染别哭了,我给你挡着。”司长月赶紧说道。
所有的人,包括沐鄞,都有一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长月。
这还是那个杀人如麻,谈笑风生间就能取人首级的月王爷吗?居然这么听沈卿染的话?
这两个人莫不是……
“月王爷,你今日前来,所,有何贵干呢?”沈壁看司长月似乎冷静下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尖刀这会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又仗起了自己的胆子。
司长月看了沈壁一眼,态度果然缓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动手杀人搬凶神恶煞了。
“沈大人那般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本王今日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司长月看了一眼沈壁,冷声说道。
沈卿染任由司长月握着自己的手,也没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就只是静静的站在司长月的身边。
这一刻她终于承认了,她真的很喜欢司长月。
并不是那种一星半点的喜欢,是那种很深很深的喜欢,是那种想要跟司长月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喜欢。
她愿意把自己整个交给司长月,那是一种全身心的信赖,那种放置在内心最深处的安全感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
“沈卿染!你还是不是我们沈家的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样还要脸不要?你自己一个人自甘堕落就罢了!难道还要连累了沈家别的儿女人不成?!”沈壁不敢和司长月说什么,逮住了沈卿染就开始斥骂,而且越说越难听。
沈卿染一点也不意外,上纲上线这种事儿沈壁真的是太擅长了,只要他愿意,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能让他说出九曲十八弯,说到兴起怕是能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跟你掰扯。
只要他愿意,今天下不下雨,明天有没有雪后天会不会丰收都能给你扯上关系。
跟这种人讲道理根本就讲不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道理的化身,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没有任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