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遇怪事众人纷纷逃窜,真仗义忙救人不顾风险。
众人一看,还真有这么回事,欠条上写的清清楚楚,还盖着一个红指印,纷纷闭了嘴,也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
张乐广摇了摇头,看到人家较了真,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家去找找看,要不就有点显得心虚。
可那个货郎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不由得着了急,这要是找不到,自己丢人就丢大发了,看到有些人已经露出鄙视的神色,咬了咬牙,向着搭灵堂的屋子走去。
“啊!这~这~这!”
等货郎走进那间屋子不一会,众人忽然听到了屋里发出一声惨叫,干紧到屋子里去看,只见那个货郎瘫倒在地上,笑脸煞白,身体下的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原来是尿裤子了。
顾不上去笑他,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挺尸的木板下边整整齐齐的摆在两摞碗,白底红花,数一数正好二十个,再看死尸的胳膊就搂在外边,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有一片红印,那分明就是按手印的时候,按上的印泥。
货郎那里还顾得上讨碗钱,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就往外跑,众人看货郎跑了,马上就明白过来状况,大叫一声,纷纷跟在货郎屁股后便向外跑去,就是屋里的孝子们也不例外,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众人跑,也都跟着跑了出来,转眼间,刚才还热闹纷纷的家里,一个人也不剩了。
只有咱憨水嘴因为喝醉了酒,坐在那个角落里呼呼的大睡呢。
后跑出来的众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打听,纷纷除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在这门口待着了,全都跑回了自己家,关上大门,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张发跟他老婆现在已经在家里,关上大门后,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没看见憨水嘴这个家伙,不会是没跑出来吧。”
要不说张发这人还真是个热心肠,他跟憨水嘴无亲无故的,到现在还惦记这他,跟他媳妇交代了一声,顾不上害怕,就又跑回了那个丧家的院子里。
可等他到那个院子的时候一看,差点给自己气乐了。
按说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跑都来不及呢,这家伙倒好,还在呼呼的大睡呢,一边睡觉还一边吧嗒嘴,嘴里还直哼哼,就是听不清他哼哼的什么玩意。
偷偷摸摸的朝着灵棚那里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动静,才上前去把这家伙摇醒,二话不说,拉上他就跑。
憨水嘴睡的正香呢,忽然被人摇醒,等他睁眼一看,张发满脸警惕的正盯着他,还没顾得上询问,就被拉着跑了出去、
张山杏等他老公出门后,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儿子,自昨天晚上出门后,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影,可是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等老公回来再说。
张发拉着憨水嘴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给领到了自己家,心说不管怎样,家里多口人也壮个胆不是,生怕这家伙走丢了,一路上拽着他的胳膊就没松过,他却是不知道憨水嘴这家伙已经在他家里睡过一晚上了。
他们二人赶回家中的时候,还没顾上喘口气,就听他老婆说了儿子的事情,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儿子重要。
吩咐老婆关好大门,不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就又抓了憨水嘴这个壮丁,出去寻儿子去了。
憨水嘴经过这一路上的闹腾,酒也醒了个七八分,可酒是醒了,他到现在还迷糊呢,被张发拽了一路,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快把张发叫停把心里的疑问给他说了。
经过张发一解释,憨水嘴算是才明白过来,不过别人害怕他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他可是专家,不过,还是先帮张发找到他儿子再说。
从张发家里出来开始,从村东找到村西,又从村南找到村北,二人转遍了整个村子,不要说是他儿子了就是半个人影也没见到,张发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也是,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敢在大街上待着,不要说是村里的其他人了,就是张乐广他们兄弟几个也躲到了亲戚家里,不敢露头。
二人又找了两圈之后,还是没有看到人影,甚至还去去丧家家里找了一圈,那里还是老样子,院里静悄悄的,尸体还躺在灵堂上,还没上漆的棺材孤零零的放在院子的一角。
“难道儿子真的出事了?”
张发忽然身子一晃,差点晕倒在地,憨水嘴赶紧上去搀扶,这个时候,张发灵机一动,忽然想起老婆说过的,儿子是出来借宿的,说不定还在他的小伙伴家里,顾不上其他,赶紧招呼了憨水嘴一声,继续往外寻找。
可二人把他儿子熟悉的家里挨个问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人影,这下个可真的慌了,可是再慌也没办法,只能先回家再商讨个办法。
可等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差点气的张发暴起打人,原来儿子就好端端的跟他母亲在那说话呢。
不管怎么说,孩子回来就好,张发总算把心给放了下来,关好大门,就直冲他儿子而去,山杏看到她丈夫的动作,心里一紧,赶快把儿子给护到身后,生怕丈夫打人,那小兔崽子也连连作揖,还用手指向憨水嘴。
那意思是提醒自个老爹“家里现在还有外人,要是揍自己的话就被人看笑话了。”
张发顿时就乐了,不过经过他儿子这么一打茬,心里的无名火也就消了,毕竟儿子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张山杏也急忙转移话题,趁着张发消火,赶紧拉着儿子到偏屋去了。
憨水嘴从进家里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张山杏跟她儿子走了,才对张发说道:
“张哥,我说的话你信不?”
张发从认识憨水嘴到现在就没见过他有这么正经的时候,不由得露出疑惑,面带询问的看向他。
“张哥,按说这话我不该多说,不过这两天咱哥俩实在是处的不错,我不忍见到你家里出事。”
说到这里,顿了顿:
“兄弟我走南闯北怎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从刚才咱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儿子不对劲脸上的气色有问题。”
张发一听到儿子出问题。顿时就急了,还没等憨水嘴把话说完,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连连催促他快说。
虽然知道憨水嘴这家伙不靠谱,但事关儿子的问题就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自己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去忽悠自己。
憨水嘴这时候已经被掐的说不出话了,连连对张发摆手,示意他把自己放开。
张发这才主意到自己使的劲大了嘴里急忙道歉把手松开。
“咳咳!“
接连咳了好几声憨水嘴才算是把这口气缓过来,才又接着说道;
“张哥,我也不瞒你,对这方面的事情我见过的不少,从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儿子的脸上透着一股黑气,短时间肯定没事,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你再仔细回忆回忆,就没有发信你儿子跟平时就没有一点不一样。”
张发听憨水嘴说完,仔细想了想,
果然发现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刚才自己的情绪激动,没有主意,现在再回想,儿子的精力似乎比平时旺盛了些,再回他刚才的笑容,总透着份狰狞。
一想到这,就出了浑身的冷汗,自个两口子出事没什么,要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可就真没法活下去了,急忙向憨水嘴求助。
“张哥,现在你也别着急,短时间之内你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要想解决,咱总得找到事情的根源才行,等下吃饭的时候,你装着不经意间问一下,你儿子昨天晚上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问清楚后咱们再商量解决的办法。”
“对了,千万不能跟嫂子说,以免引起嫂子的恐慌。”
完了,憨水嘴又补了这么一句。
张发现在急的什么主意都没了,只能按憨水嘴说的去办,儿子出了问题只能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到这个节骨眼了,这家伙还没忘记吃饭,可现在有求与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管这便俩人商量什么,张山杏那边是什么都没多想,见到儿子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外边的是是非非跟她有什么关系,话说现在天已经不早了,几天家里没有开火,寻思着晚上给儿子弄点好吃的。
今天晚上的月色有些阴沉,透着份诡异,村里的人都在担心丧家发生的怪事,可张发家里家里可顾不上那么多。
山杏想的是怎么给儿子弄点好吃的,张发寻思的是吃饭的时候,用什么办法询问,才不会引起老婆儿子的主意。
这一段时间,张发他们连着吃了几天的面条,着实有点腻歪,桌子上现在摆着一盆小米粥,还有一盘子自家腌的泡菜,山杏还专门给儿子做的韭菜盒子,看着就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