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现实的残酷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孩子始终不能说话,并且性格也有问题,很怕生。
后来,陈叶落发现自己的儿子智力似乎在某一个阶段停留住了。
作为一个母亲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
“我是做了什么样的孽,才得到这样的报应,上天啊,你为什么不让我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他,不曾拥有过这个孩子。”
从接收到无奈,声声的叹息之下,陈叶落无法承受。
可是自己的孩子谁又会疼惜,孩子的亲爹是指望不上了,因为那个男人的眼里只有新家,已经没有了这母子二人。
陈叶落纵是不甘,却无可奈何。
最终她选择和儿子一起用死亡面对,她接受不了自己死后,自己的傻儿子没人照顾,她害怕儿子受欺负。
与其被别人欺负,还不如自己解决了他。
于是陈叶落在药店弄来了一些安眠药,下在孩子的茶水中。
深夜,一场大火,慢慢的燃烧起来。
那夜的风很大,大的迷住了眼。
消防员听到报警声,赶紧跑过来,一阵的呐喊和抢救,结果都没有回音。
因为那母子两人都已经沉沉的睡去,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屋子里有人。”第一个冲进房间的消防员喊道。
两个人就是这样被抱出来。
经过医生的查看,两个人都有生命危险,赶紧送去了医院。
叶小帅听到消息,也跑过来。
见着前妻和自己的儿子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心里满是愧疚,也只是这样。
得知儿子和前妻睡前都是喝了安眠药,摆明了就是求死的心态。
得知真相的叶小帅看着陈叶落的脸,心中的恨意增加了许多,早就没有了愧疚,他好想打死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你说你会照顾好我儿子,结果,你却要烧了他,你说你比我会照顾他,结果呢?你这个疯女人,给劳资起来,你个禽兽,整日只是会装可怜。”说着就要去打。
好在被身边的人给拦住了,不然后面的事没人知道。
几天后,叶忠杰抢救无效死了,而陈叶落醒来已经没有了记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结局不知是悲还是喜。
警察的问话并不会因为一个没有了记忆而选择放弃。
陈叶落听着那些吵闹声,她的心里很烦躁,想说什么,但又没什么可说的。
测谎仪也测不出来陈叶落的问题,这件事警方也是看陈叶落可怜,从宽处理了,蹲了几年的牢。
毕竟是女人有预谋的犯案,这一点,怎么也逃脱不了。
在监狱的陈叶落,日子过得很不自在。
尤其是刚进来那段时间,牢房里总是立规矩,欺负新人。
陈叶落又没什么实力,只能有被欺负的份。
监狱里的伙食很差,但即便是这样,陈叶落也想要吃饱,可是每次自己的食物都会有一半是别人的。
而自己还要干完监狱日常的活,还要伺候同牢房里的大姐大。
大姐大是个狠人物,犯的是灭门案,同时也是个苦命的人。
而陈叶落被关在这里只是因为最近牢房不够用,暂时放在这里。
大姐大对于陈叶落这种总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是讨厌,觉得虚伪,所以很看不惯,心烦就会过来欺负一下。
好在时间不长,陈叶落换了房间。
换了房间,待遇好了一些。
只是陈叶落的身体比较弱,干不了什么重活,便去工厂里做工,工厂里还是比较轻松的。
在工厂里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同时记忆也在慢慢苏醒。
再次被放出来时,陈叶落已经有些眼瞎了,她的视力很差,走在路上到处都是模糊一片,看啥都像是在看马赛克。
重新走入新生活,阳光十分刺眼。
陈叶落有些迟疑,好像不是在迎接新生活。
在女人进监狱的这些年,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所以已经自由的她很是孤独,不知道该去哪里,一片的茫然。
“天地之大,我却不知该往何处?”
随着记忆到处寻找自己的曾经,却总是迷路。
如今的模样,已经是腿脚不便,身上病痛折磨。
对于现在的这副身体,陈叶落就好像在行尸走肉一般,满是恐惧。
来自周围一切的恐惧,所有的一切她都害怕。
人生的字条里似乎只剩下活着,可自己一个老太太怎么养活自己。
如今已是六十的年纪,陈叶落也知道没有地方会要自己,似乎就只剩下捡垃圾这一条路了。
没有积蓄,没有住的地方,走道哪算哪。
只是她出来的时节不太好,现在的天气是非常的不好,好在今天是个艳阳天,只是已经是冬季了,到了夜里是会冻死人的。
陈叶落必须赶紧找到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还要解决自己的肚子。
此刻她的心里只想说一句:活着真难。
最终的落脚点是在桥洞里的一根大柱子里。
大柱子里是空的,里面是比较暖和的,就是直接躺上去会冷,所以陈叶落又得找布条,她不想冻死在里面。
好在在垃圾桶里捡到别人不要的衣服,就这样一个温暖的小窝有了。
可是吃的就难了,她只能去乞讨。
第一天还好,虽然没有钱,但有馒头,是干净的,女人也很满意。
她是想走的,但是她太害怕冬天了,求生的本能让她四处乞讨。
尤其是老了,自己又曾经自杀了那么多次,心里是更加的爱惜生命。
同样她也想就这样折磨自己,就当是赎罪。
在陈叶落的心里,自己应该吃一辈子的苦,晚年凄凉是应该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就不是人,杀了自己的孩子,每每折磨自己,她的心里会很爽快,会开心,觉得刺激。
老年人的身体不好,尤其是这么的折磨自己,很快,陈叶落就生病了,整天的咳嗦,每日的饭菜又是那么的冰冷,吃的也是残羹冷炙,十分的不卫生。
虽然才六十岁,她的样子却像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一般,十分的消瘦,一副病态,毫无生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