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和亲?
“就这样?”江文娴神情平淡的看着知言,知言一呆,正要开口,屋内却忽的传来了一道稍显甜美的声音:“主子,属下查到西院的那老东西干预了东院那贱婢的未来,而且她还以自身性命相要挟,逼得相爷送走了东院那贱婢所生的儿子去往江西求学。”
话落,一身着紫黑夜行衣的蒙面女子从屋外飞入,江文娴见后,笑道:“看来大叔是气坏了,竟把你给喊来了!”那蒙面女子闻言,杏眼弯起,朝江文娴下跪:“属下绿茵,奉雅琴姐姐之命,前来探望主子!”“你就快起来吧,这么多久了,还将规矩分辨的如此明白!”江文娴见状,笑眯眯的朝蒙面女子挥手,蒙面女子见了,很是识趣的起了身。
“这位便是我家未来的姑爷吧?”蒙面女子起身后,察觉到江文娴身旁站着的楚骁正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摘下了紫黑金秀的面罩,露出面罩里与江文娴容貌相比稍显逊色的脸向楚骁看去,楚骁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他目光懒洋洋的往她脸上溜了一圈,然后说:“人长得倒是逊色于你家小姐,但这小嘴里蹦出的话倒是好听,不错!”
而江文娴则在听见绿茵所言后便涨红了脸,整个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在楚骁那番话出口后,江文娴没来由的就朝楚骁甩了一巴掌,然而这一巴掌犹如打情骂俏一般,落在楚骁的身上,不痛不痒。“江小姐可别乱来!”楚骁意味不明的眯着眼对江文娴道,江文娴见状,正要开口,却又听见楚骁道:“小心我乱来哦!”
说完,楚骁神色一改,他伸手猛地一拍,从屋外闪进一道灰色的身影:“世子,有何吩咐?”江文娴闻言,往楚骁跟前看了看,却见三七改头换面的抱拳半跪着。“将今日陛下赏下来的三九紫金丹拿给这位……”楚骁说着,忽的顿住了,他朝江文娴看了眼,江文娴瞬间明白了楚骁的意思。
当下,她假咳一声,然后悄声道:“这是绿茵!”
楚骁听见后,故作深沉的看了眼摘下面罩的绿茵,随后对三七说:“将三九紫金丹拿给这位绿茵姑娘!”绿茵在一旁听见后,她摆摆手推辞起来:“世子所赠之物着实贵重,小女子不敢收!”然而楚骁却十分认真的看着绿茵说:“可是我见你鼻翼泛红,耳垂胀肿,一副甚是需要紫金丹疗伤的模样啊!”
“你……你怎么会……”绿茵闻言,下意识的捂住了右上腹,她结结巴巴的,一副惊讶且恐慌的模样。
“绿茵你受伤了?”而此时,江文娴见绿茵神情大变,瞬间明了了楚骁的行径是为何,当下,她对绿茵问道,绿茵犹豫再三,开口道:“那日前去监视奸相梁连和东厂提督时,属下遇见了莲山脚有抢匪抢劫,属下一时意气而多管了闲事,谁知道竟遭到了暗算,受了点伤……”
“怕不是受了点伤这么简单吧?”楚骁幽幽的在江文娴边上问道,绿茵闻言,脸色变了又变,她眼神闪烁的多看了江文娴几眼,最终她无奈的开口了:“是属下疏忽,竟没发觉他们手中有流幻弹,属下当时又急于速战速决,终是吃了大亏!”
说完,她见江文娴依旧一声不吭的,她慌忙下跪,并委屈道:“主子、小姐,属下日后定不会再犯了,属下定将自身的安全与时刻的警觉摆在第一位!”“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没责怪你什么!”江文娴见绿茵这般,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示意知言去扶绿茵。
“日后,莫再多管闲事,这各人有各人的命,哪有强行去逆天改命的?路见不平一声吼是不错,但这不该由你一个女子来做!”江文娴语重心长的对绿茵说道,绿茵听见后,心头只觉得暖暖的。“知言,你且接过紫金丹带着绿茵下去疗伤吧!”这时,江文娴发话了,知言闻言,接过了紫金丹,便带走了绿茵。
绿茵和知言前脚刚走,江文娴便朝楚骁道:“世子,这事你怎么看?”楚骁早因绿茵说到流幻弹时便陷入了沉思,此刻他听到江文娴的问话不禁从思绪中醒来:“那江小姐你呢?你怎么看?”江文娴见楚骁将问题又抛回丢给了自己,她笑笑,低声道:“听闻流幻弹乃军需,只是这军需何时成了匪徒们的武器了?”
“我昨日得到线报,三皇子私藏兵器于莲山,你说这流幻弹会不会是……”楚骁说着说着,声音就停住了,江文娴点点头:“世子果然想的细致,正如世子所猜测的一样,三皇子的确是藏了兵器在莲山,而且看守兵器的那伙人便是抢匪!”
“薇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楚骁纳闷的看着江文娴,却见江文娴但笑不语的拍了拍手,不多时,从屋外进来一抹翠色的身影,那身影婀娜多姿,走起路来轻飘飘的。等她来到江文娴与楚骁跟前后,楚骁这才认出这身影的主人竟是江文娴跟前的姐妹花丫鬟之一的知言。
“奴婢拜见小姐、世子!”知言来到江文娴与楚骁跟前后,朝她们福身道,“知言,且与世子说说你近日来从坊间查探到的消息吧!”江文娴看了眼楚骁,对知言吩咐道,知言再次福身,紧接着便听见她说:“经过连日的追查与审排,奴婢幸不辱命的从黑市的夜鹰老大嘴里知道了莲山山腰坤位有这样的一个暗洞,里面正是前段时间军需中消失了的兵器!”
“暗洞?还有军需?”楚骁闻言,看向了知言,知言点点头:“世子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为何会在这样的时候会出现抢匪?”楚骁见状,沉默了,而江文娴则是朝知言示意,知言当下很快便退出了屋子。
“世子,是否有不妥的地方?”江文娴见屋内无人后,对楚骁问道,楚骁摇摇头:“倒不是不妥,反而是我的手下曾发现莲山出现了异常,但我却没有令他们去追查,反而一路往西,追踪六皇子派出的暗使,可没曾想,三皇子竟在莲山安排了这么一出!”
“怎么?世子也以为莲山的安排出自三皇子之手吗?”江文娴听见楚骁的自责,一副玩味的模样看着楚骁,楚骁一愣,瞬间明了江文娴话中的玄机,他道:“江小姐,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关键?”江文娴点点头:“世子不觉得奇怪吗?既然一路往西,为什么六皇子的人会引着世子通过莲山?”
“这……这可能是巧合……”楚骁一时间答不出,这会儿随口胡诌道,江文娴见了,笑骂一声,点出了其中的关键:“这哪是巧合,分明就是六皇子故意为之,他的目的怕是没这么简单,若是当初你上了莲山查探,说不定你和三皇子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怎么会?”楚骁惊讶的看着江文娴,江文娴淡淡一笑:“其实世子早就发现六皇子的不同寻常吧?只是为什么世子没有去追查和探寻,这我就不懂了!”
“小姐,西院的人来了!”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知言的声音,江文娴闻言,眉头微皱,嘴里念叨道:都自身难保了,那老东西还不肯消停吗?说完,她朝楚骁看了眼,楚骁本就尴尬的很,当下,他对江文娴说:“我去后头躲上一会!”
江文娴点点头,随后对外喊道:“让人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西院穷途末路了,还有何毒计要施!”话落后没多久,屋门被推开,江文娴见到了一身材矮小、容貌丑陋的女子进屋对自己行礼:“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来为小姐送药!”
“送药?”江文娴知晓这丫头的来意后,有些错愕,她正要开口,却忽感呼吸被制,而后屋内的光泽一下子消失了。“小姐,救我,救我啊小姐!”耳边,谁在呼救?是知言吗?是知言吗?还是绿茵?江文娴思绪紊乱的很。
“江文娴,今日就要你知道我的厉害!”远处,一身是血的朱姨娘跛着脚朝自己奔来,连带着的,还有大小姐李碧钏和她的胞弟,她们一个花了脸、一个裂了嘴,都朝着自己狂奔。“走开,我不怕你们,手下败将而已,居然还敢对我动手动脚?”江文娴内心坚强的吼着,果不其然,一瞬之间,那些景象全没了。
“果然厉害,但是你还有时间防备么?”与此同时,下跪的丫头声音阴狠的说着,江文娴刚恢复意识,就见到了一把发着冷光的刀子朝自己挥来……
“小姐,别想了!”耳边,知言的一声轻唤将江文娴的思绪扯回了现实,江文娴看着亮堂的屋子,然后又看了眼伺候在身旁的知言与花凤:“我还真的差点陷入回忆里不能自拔了!”说着,她伸出右手,花凤忙扶住道:“小姐莫再回忆那些过往,现在整个相府都是夫人操持着,再也不必害怕西院北院那些个心术不正的家伙了!”
“说到心术不正,那对我下毒的丫头呢?”江文娴闻言,忽的灵光一现,知言听见后,忙答:“那丫头遭到世子的钳制,当日就被送去了秀川王府的刑笼,三七传来的消息说那丫头已经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有些地方牵扯到家国大事,不便告诉小姐你……”
“家国大事?”江文娴闻言,忽的一愣,随后,她眼睛眯起道:“莫非仍是与那封密函中的内容有关系?”想到这,她对花凤问道:“嬷嬷,你可知那丫头下毒之后,世子有什么其他动作吗?”花凤见状,细思片刻,十分认真道:“回小姐的话,世子后来有将自己的护身隐者派往京都各个大官家中查探,但后来因为小姐你醒来的关系,后事如何奴婢不知。”
“这就奇怪了!”江文娴皱眉道,说罢,她对花凤摆了摆手:“嬷嬷,你且请人去一趟秀川王府请世子过府一叙,有些事情我始终没弄明白,当初我差点身陷危险,究竟他是怎样知晓我的困境的,又是谁在背后将这困境搅成了狂暴波涛,企图致我于死地,并轻飘飘的消失的。”
“喏!”花凤领命,身形一裂便离开了,而知言留在江文娴身边说:“小姐,会不会是花嬷嬷所属的死士营里的死士出手通知了世子来帮助的小姐?照理说老将军留下的死士在京都这么多年,即使没有多少存活的,至少也该有侥幸逃脱并一直感恩于老将军的死士吧?会不会是他们在背后帮助了小姐你?而制造困境给小姐的,又会不会是那劳什子月奴和苏匹?”
“不可能,说实在话,我江氏一族诛灭的那夜,在将军街附近有多少的朝廷命官,可是你见有哪个去救了?莫说有死士,即便真有逃脱的死士,一个注定黄了的主子,有何用处?难道想方设法救了,然后叫我祖父自生自灭、背负叛国贼的名声活着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江文娴摇摇头解释道,知言见状,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小姐,小姐!”这时,屋外传来了婆子的叫喊声,江文娴眉微微皱起:“这个时候,许婆婆来喊我做什么?”知言见江文娴不满,忙道:“那奴婢去将许婆子赶出去?”江文娴闻言,摆摆手:“罢了,人都进来了,强行让她离开,岂不是拂了父亲的面子?”
听到这,知言这才明白江文娴先前的不满是为何,原来这许婆子竟是相爷李锦的人。
“那奴婢陪小姐出去见见那许婆子?”知言想了想,对江文娴问道,江文娴却又再次摆手:“你去外头问问她的来意,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好好的回了,若是有要紧的事,也拖着,横竖不过就那些个破事儿!”
“喏,奴婢这就出去问个清楚!”知言对江文娴福身道,说罢,她身子一转,身形极快的往外走去,江文娴只觉得眼前好似刮过了一阵风,一时之间有些奇怪自己的下人怎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