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鬼精灵,快点去洗漱,待会儿吃早饭了。”
“知道啦。”
早上吃的是粥,沈丽还摊了几个饼子,又多做了几个,让张兴玉带去镇上。
沈丽又将张兴玉送到门口,“兴玉,你别太省着了,该吃的时候还是要吃的。”
“你放心吧。”张兴玉握住沈丽的手,“我今天会早些回来的。”
“好,对了。”沈丽从袖口拿出来纸封,“这是买牛的钱,总是接叔家的牛车也是不好的。”
“这钱...”
“这钱我与娘已经商议过了,你就快拿着吧。”沈丽塞到张兴玉的手上,“记得早去早回。”
“哎,好叻。”张兴玉点头,“小丽,我走了。”
沈丽一直见不到张兴玉的影子,这才回了家里。
“二姐,你和姐夫的感情真好。”林语道。
沈丽笑笑,“你姐夫对我很好。”
之后,林语和沈丽和张母打了招呼之后,就一起回了家里。
黄欣欣,李岚等人都已经在林语家里等着了,秦兰看见林语高兴的扑过去,“小云。”
“怎么才两日没见,你比之前胖了许多呢。”林语捏捏秦兰的脸颊,“是不是这几日在家里偷吃什么好东西了。”
“我去看姐姐了,姐姐从早到晚就给我吃。”秦兰傻笑,“我真想住在大姐家里了。”
“你这丫头,就是这么贪吃。”李岚点点秦兰的头,“只要看见吃的,什么都是亲的。”
“娘。”秦兰抱着李岚撒娇。
几个人看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始做卤菜,不过中午的时候张母来了,现在她一个人在家没事做,倒是可以来这里帮帮忙,也解解闷。
不过张母的身子不好,也不可能让她干什么累活,大多数的时候,张素贞都在陪她说话解闷的。
沈寡妇和刘美两个人银子加起来也就三十五两,这离一百两还差了一些呢,这要是凑不齐一百两可怎么好呢。
“娘,您那里不是还有些金首饰吗?要不....”刘美道。
沈寡妇啐了她一口,“这些首饰能随便卖,就卖的吗?这一卖出去可就跌价了。”
“那这凑不齐一百两银子,那这放贷的时候不就打水漂了,看都看不见了吗?”
“可是这...”沈寡妇又不想放贷这件好事,到手的鸭子飞了,这让她的心都在滴血啊,“这金首饰一卖,我这可什么都没了。”
“但是要是不卖,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刘美摊手,“我可是把银子都贡出来了,娘,您也不能为了那么一点小利,就把这大好事往外推了。”
沈寡妇左思右想,脑子里跟打架似得,“我记得你手上不是也有一些金首饰吗?”
“这,有是有....但是这是我留给小福以后娶媳妇的啊。”刘美怎么肯卖掉自己手上的金首饰,她还要拿出去显摆呢,一个女人手上连点好的首饰都没有,这可怎么行。
“小福以后娶媳妇还有我呢,用得着你操心吗?”沈寡妇道,“再说了,要是这一笔赚成了,什么样的首饰没有啊?”
“这倒也是。”刘美这可又是心里纠结的很,又想赚钱,又不想往外拿钱,可是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情呢。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想放贷的话趁早的说。”沈寡妇道,“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我没有不想。”刘美咬咬牙,“行吧,娘,我这就去拿。”
沈寡妇这边也忍痛把自己的金首饰给贡献出来,婆媳两个人估摸了一下价格,几个簪子,和两个镯子,加起来也有十几两了,剩下来的只能再去找一找沈芬凑齐了。
沈寡妇拎着这么一大包的东西,紧紧的护在怀里,生怕被谁盯上去了,路过的婶子跟她说话,她都一惊一乍的。
总算是坐着牛车到了镇上,沈寡妇却是松了一口气。
“沈大娘。”
忽听有人喊她,沈寡妇回了头,看见了时常跟沈大柱混在一起申二跑了过来。
沈寡妇忙抱紧了怀里的银子,笑对着申二,“申二,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家大柱呢。”
申二抹了一脑门子汗,“沈大娘,在这里看见你实在是太好了,我正打算回村里找你呢,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沈寡妇心里一个咯噔,“是不是我们家大柱。”
“是,是大柱哥。”申二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大柱哥大人,现在进衙门里去了。”
沈寡妇一听这事差点没有晕过去,“到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进衙门里面劝,我可怜的大柱儿啊,申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大柱哥喝醉了,错手打伤人的,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抓着大柱哥不放,给送进衙门里面去了。”申二道,“沈大娘,您快跟我去衙门看看啊。”
“走走走。”沈寡妇急得不行,三步并两步的跟着申二一起往衙门里面去。
沈寡妇一脚踏进衙门,就声喊冤枉,哭的不行,“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啊。”
“哭什么呢。”衙役这么一喝,沈寡妇止住声,这一个嗝儿压在嗓子口儿,上不去下不来的。
申二连忙上前去解释,衙役点头,“原来是沈大柱的事情,他现在在牢里呢。”
“官爷,我们想看看这沈大柱。”申二道。
“这个嘛....”衙役停顿了两声。
申二立马明白,拽了拽沈寡妇,“沈大娘,您带银钱了吗?”
沈寡妇也明白衙役的意思,可是要她出钱,那简直就是在割肉啊,但是现在牢里面是自己的儿子,沈寡妇再不舍得也不行啊,不得不摸出来银钱给衙役。
衙役得了钱,这才带他们去了牢里。
沈寡妇在牢里看见沈大柱又是一通哭天抹泪的。
沈大柱也是哭的伤心,“娘,您一定要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坐牢啊。”
沈大柱也不知道这些时日干什么去了,略显颓废,“不是我打的人啊,是那家...那家赌馆陷害我的。”
“赌馆?你,你去赌钱了。”沈寡妇看着一向老实的儿子,她没想到自家儿子回去赌钱,“那,那为什么他们要陷害你啊。”
“我,我..”沈大柱有些说不出口来。
“是大柱哥欠了人家二十五两银子。”申二开口道。
沈寡妇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这么多银子啊,这,这可怎么得了啊。”
“娘,你可要救救我啊。”沈大柱拽住沈寡妇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不想待在牢里啊。”
沈寡妇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哪里忍心啊,“大柱啊,你放心,娘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我可怜的儿子啊,那杀千刀的赌馆,老娘去找他们拼命去。”
“大娘,您可千万不能去啊。”申二道,“那家赌馆黑着呢,他们,他们还私底下杀过人呢,官府也不管的。”
沈寡妇感觉眼前一黑,“这可怎么得了啊。”
“倒不如去求求县令大人,咱们拿银子疏通疏通啊。”申二道。
“是啊,娘,你去求县令大人,多给些银子。”沈大柱急吼吼的道,生怕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
沈寡妇几乎是被申二扶着出来的,看着明媚的天气,身上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往外冒。
这申二倒是有些门路,沈寡妇几乎花了手头上所有的钱,才让沈大柱出了这牢门,不过还欠着赌馆的二十两银子呢。
“听说您家大姐儿在员外家当姨娘呢。”申二道,“要不大娘,您去找找她?”
一听申二这么说,沈寡妇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啊,还有沈芬呢,沈芬肯定有银子。
“儿子啊,娘去找小芬,申二,你把我们家大柱送回去。”沈寡妇看着沈大柱脸上的青紫心疼的不得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沈寡妇还是疼的很。
申二点头,“好叻,大娘,您放心吧,大柱哥,我们回去吧。”
沈大柱在牢里待了两天,乍一出来,还有些不大适应,“娘,是儿子对不起你啊。”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沈寡妇抹了抹眼泪,“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快回去吧,待会儿娘就回去了。”
之后,沈大柱就跟着申二就回去了。
天色都有些暗下来了,在这衙门周旋来周旋去都忙活了尽一天了,沈寡妇肚子饿得咕咕叫,都没有知觉了。
早上高高兴兴的来,就是想去赚钱来着,可是现在都化成泡影了,还剩下这些金首饰,待会儿真的要换成现钱了。
沈芬听到沈寡妇来,心里高兴的不行,总算是把银子等到了,可是现在都这么个天色了,沈寡妇怎么现在才来。
沈芬肉疼似得花了点钱,把门房买通了,让沈寡妇进来。
“祖母。”沈芬脸上的喜色不掩于面,“您可算来了。”
沈寡妇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哎,你爹坐牢了。”
“什么,爹坐牢去了?”沈芬的脸色瞬间变了,“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寡妇唉声叹气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
沈芬跌坐在椅子上,她最心疼的就是....就是那三十两银子就打了水漂啊,现在家里还差二十两银子真是...
“芬儿,咱们家里可就属你有钱了,你可要救救家里啊,可没什么活头了。”沈寡妇道。
沈芬心里恨得不行,自己本身也没多少银子了,就想从沈寡妇和刘美这里诳一些,可是现在好了,好药倒贴,这让沈芬怎么可能答应呢。
沈芬也抹起眼泪来了,“祖母,我也不是不想帮着家里,只是我现在也没有多少钱啊....我这钱都让夫人给我搜去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沈寡妇勃然大怒,“这个狗夫人,竟然敢如此对你,看我去撕烂她的脸。”
“祖母,你这样的,倒霉的还不是我吗,现在员外不在家你,没法给我做主啊。”沈芬唉声叹气的,“我现在身上...可也没钱了,那放贷的事情也就只能这么错过了。”
要说沈芬假伤心,那么沈寡妇就是真伤心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那,那这可怎么得了啊。”沈寡妇泄气的很,“咱们可可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祖母,我之前给你的金首饰呢。”沈芬一把抓住沈寡妇的手。
沈寡妇拍拍手上的包袱,“都在这里面了。”
沈芬一把拿过这个小包袱,迫不及待的将这包袱打开。
里面的金首饰让沈芬有些气恼,这么点东西可不止当初给她们的,果然还是有些藏着掖着的。
“算了,这些就这些吧。”沈芬把这包袱又收拾好,“回头我给当了去。”
“这可不能给你,现在咱们可就这么点家当了。”沈寡妇要跟沈芬争夺这包裹,她怎么会轻易把这金首饰让给沈芬,“以后哪儿里的钱给小福当家娶媳妇啊。”
“祖母,您也不想想,这要是换成钱,放贷出去,能拿多少钱,这多少钱给小福娶几个媳妇不都够了吗。”沈芬一把从沈寡妇怀里把包裹抢出来,沈寡妇一个踉跄往后退,可见力气有多大。“你就不能从长远考虑,考虑么。”
“这...”沈寡妇这一时又犹豫起来,这放贷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现在家里面没钱了,这要是再不赚点钱,怕是以后吃饭的钱都没来,“这都给你了,我身上一文钱都没了,这怎么回家去啊。”
沈芬去从匣子里面拿了一百文钱给沈寡妇,“祖母,您就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员外的姨娘,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成的。”
沈寡妇听沈芬这么一说倒是信了,毕竟之前沈芬的确是给沈家带来了不少的银钱,“那行吧。”
沈寡妇将这一百文钱前揣在怀里,“你可千万要挣钱啊,要不然家里可就喝西北风了,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祖母你就别说了。”沈芬拿了金首饰就开始赶人走了,也没那么多功夫管沈家的事情了。
沈寡妇走了之后,沈芬忙换来小榴,让她偷偷的出去把这些金首饰给当了,还有自己的一些首饰,现在在员外府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这员外人走茶凉,这下人们也是一个个狗眼看人低,害的她受了不少的气。
沈芬咬牙,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把这些都给还回来的。
沈寡妇愁眉苦脸的,跟人砍价砍了半天这才坐牛车回去了,不过那人只把她放在半路上,就走了。
气的沈寡妇破口大骂,只能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回村里去了。
“祖母。”张兴玉刚从镇上回来,正好碰见沈丽的祖母,便喊了一声。
“张兴玉。”沈寡妇看见张兴玉,对他的映像也不是很好,笼统来说,也没见过几次。
张兴玉驾着牛车,看见沈寡妇一个人在路上,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一个老人家也是不安全,便让沈寡妇上车来,一起送她回镇上。
沈寡妇也没客气,直接窜上了车,脸色也算是缓和了一些,“幸好碰见了你,那个杀千刀的车夫,竟然半路上就把我赶下去了,看我下次不打烂他的狗腿。”
张兴玉也没有接话,只一心赶着牛车,盼着能早些回去,回家看沈丽。
刘美见到沈大柱那是嘘寒问暖的,又是烧饭,又是烧水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些银子全部都给沈大柱交罚银去了。
沈丽和张母两个人吃过晚饭,又带了一些回去,到时候给张兴玉吃晚饭。
两个人刚到门口,正好碰见张兴玉回来,还有新买的牛和牛车。
“这可就是咱们家自己的牛车了。”张母看见这头牛心里高兴的不行,“以后想去镇上,就能去镇上了,也不用到处去租车,看人家脸色了。”
沈丽温声道,“兴玉,你一定饿了吧,快回家吃饭去吧,晚上刚做的卤肉呢。”
“好。”张兴玉牵着牛和牛车进了家门去了。
林语睡前进了空间之中,空间之中一如既往,永远都是一片郁郁葱葱。
从树上摘了个果子,用水冲洗了一下,林语就咬了几口,果然还是这里的水果好吃。
之前去镇上,林语都没见过卖水果的,只见过卖枣子和梨的,都不带重样的,真是没意思。
空间里的花比较娇贵,不过开出来各个鲜艳娇姿,让林语都舍不得摘下来做胭脂。
摘了一朵牡丹花,可谓是花中之王,果真好看。
不过待会儿怕是就要做成胭脂了。
古代称口红就是唇脂,和口脂,笼统一些就是胭脂,而且制作得是很精细的。
在《齐民要术》中曾经记载过当时的制作工艺,即先制香酒,以丁香、藿香两种香料,拣上好的裹人新收的、无杂质的洁净棉花中,然后投入事先已烧至微烫的酒中,以热酒吸收棉中的香料之味。
吸收的时间为夏日1天1夜,春、秋两季为两天两夜,冬季为3天3夜。浸透到期后,取出棉花和香料,将牛油或牛髓放人此香酒,旺火大烧,滚沸一次加一次牛油脂,数滚之后,撤火微煎,此时慢慢掺人以朱砂研取的红色颜料,并以青油调人,搅拌均匀,灭火后,待其自然冷却,凝成的红脂细腻鲜艳,香气蕴藉,即为妇女喜爱的饰唇用品了。
平时都是用胭脂挑上一些,沾点在嘴唇上面。
刚刚摘取的牡丹花,上面还沾着一些露水,最为新鲜。
像捣药一样捣成浆汁,再加一些清水,包在纱布里绞去黄汁,再加淘米水一起像淘米一样淘,黄色素被溶解。
之后再用纱布再绞,剩下的就是色素颜色。
林语还加上了一些现代的做法,使得颜色更为鲜亮,香气更为浓郁一些,用时也更加短一些。
将这胭脂盛在小木盒之中,将其密封,等明日就能够用了。
林语伸了个懒腰,哎呦,这么一来劲儿,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时辰了。
从空间里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林语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这一晚上没睡,还真是没劲。
张素贞已经起床了,林语跟张素贞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多睡一会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沈丽和张兴玉一起来的,要把货物送到马车上去,现在盛卤菜的木盒都是张兴玉做的,张兴玉现在做木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小妹呢,还没起床呢。”沈丽问道。
张素贞道,“没呢,她说今早要多睡一会儿,你们来的正好,刚做好早饭,一起来吃点。”
“张婶子,不用了。”沈丽道,“我和兴玉早上在家吃过了,婶子,你快去吃早饭吧,待会儿估计小三哥就来了。”
“好叻。”张素贞转身去厨房去了。
沈丽带着张兴玉回了自己屋子里,林语还在自己屋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完全不知。
刘美知道自己的银子全部都给沈大柱叫了罚银,家里还欠了二十两银子。
这是完全傻了眼了,整个人都魂游天外了。
本来还想着能挣到大钱,现在倒好,什么都泡汤了啊....
什么都没了啊...
刘美这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假的,看沈寡妇也是又抹眼泪,又拍桌子的,不免就相信了几分。
再加上沈大柱说的话,这刘美自然也就信了十分。
“我的老天爷啊。”刘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可怎么活啊,我的亲人姊妹啊,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沈寡妇也哭了起来,沈大柱也是一派唉声叹气,整个人都年老了好几岁,满面愁容。
“这到哪儿去弄那么多钱啊。”刘美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能不心疼啊,自己攒的那点私房银子还没焐热呢,就被拿出去了,现在连本都看不见了,“娘,还有那些金首饰呢。”
“都给芬儿去了,她不是说要放贷吗?”沈寡妇道,“现在就指望芬姐儿了,改明我去芬姐儿那里看看去。”
“娘,你可要早点去啊。”刘美拉住沈寡妇,“咱们家可就只能指望沈芬了。”
“我知道。”沈寡妇现在也是不耐烦的很,“咱们家地一直没种着,马上赶紧租出去,价要的高点,能是点钱,就是点钱。”
“知道了,娘。”沈大柱道。
这赌馆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沈家的,这不上门讨要银钱来了,这白纸黑字的,想要狡辩也狡辩不了。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白眼狼,一分钱都没有,想要钱,从老娘身上踏过去。”沈寡妇指着这些人鼻子就骂,还以为能逞能猖狂一些,把这些人吓跑了。
可是这些人都是赌场上的老油条,怎么会怕沈寡妇呢,直接一脚就将沈寡妇踹在地上。
刘美看的害怕,也不敢随便出头,就躲在屋子里抱着沈龙。
沈大柱让他们打了一顿,为首的人指着沈大柱,“我给你两天时间,要是没有的话,就拿你家的地契和房契来,要不然就再把你关牢里去,呸。”
那些人又打又砸,走了之后,沈家是一片狼藉。
沈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闹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全村都知道了。
沈丽出门的时候,缝个人就来问她,她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这沈丽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还是听张素贞说的,张素贞那时候正好路过,看见了沈家的情况。
“是你爹欠了人家二十两银子,被抓进大牢有放出来了,现在人家来上门讨要银子来了。”张素贞道,“这沈家没有银子,所以就又打又砸又抢的。”
“真是作孽哟。”张母说了一声,“这二十两,真是...都够一家子活几年了,我记得大柱不喜欢赌钱啊。”
“听说是申二带着去的,申二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素贞道,“现在怕是沈家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沈丽听着有些忧心,但是她现在也不想掺和那么多的事情。
不过沈家可没有那么好心,尤其是刘美,这不又把主意打到沈丽头上了。
“娘,现在沈丽不是成家了吗,怎么说她也是沈家的根儿啊,不能见死不救啊。”刘美又在给沈寡妇出主意,“这二十两银子,应该也有她的一半,她得出一半才行。”
“可是这沈丽能愿意吗?”
“不愿意就去找张家啊,现在咱们两家可是亲家,他们家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们要是不肯出银子,就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看他们愿意不愿意。”刘美面色狰狞,现在也是被这银子的事情,弄得一头大二头小的。
刘美也不是没想过偷偷跑走,可是这手上拢共就二两银子啊,现在又不比之前年轻貌美的,现在年纪也大了,再想找个也没那么容易,也只能咬咬牙,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但是让刘美出这二十两银子,她也不甘心啊,她自己损失了十两银子,现在金子首饰也没了,就一心想把其他人拖下水,要不然的话这怎么能让她咽下这口气呢。
“娘,你这怕什么啊,要不是你说说这二十两银子咱们从哪来,别忘了,家里现在可是四张嘴呢。”刘美没好气的坐在椅子上,恶人她可是不愿意出头当,只能去怂恿沈寡妇了。
沈寡妇一拍桌子,“行吧,这沈芬咱们好歹也养了这么多年了,总不能现在不见死不救吧,咱们这就去。”
“我还要在家里照顾小福呢,娘,你自己去吧。”
沈寡妇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跟我去,你到时候可别后悔,一分钱你都别想得。”
刘美这一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沈寡妇去,至于沈龙和沈凤只能让隔壁的大婶看着,到时候给她点菜,也就算是了了。
沈寡妇和刘美去的时候,是张母开的门,“这不是亲家祖母吗,怎么有空上门来了,往里面请。”
沈寡妇和刘美直接就进去了。
张素贞就是来串门的,正打算走,看见沈寡妇和刘美,就又不打算走了,这两个人来肯定没什么好事,这张母和沈丽都是软和性子,怕是要吃亏。
张素贞这点是算的挺准的。
沈丽道,“婶子,您在这先坐着,我出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
“你去吧,我在这,有什么事情喊我。”张素贞道。
“好。”沈丽不放心,就去了前堂。
张母对沈寡妇和刘美还是客客气气的上了茶,“不知道亲家祖母和亲家母有什么事情上门来吗?”
“这没事,我们也不上门来是不是。”沈寡妇倒是一点不拿客气当福气,反而这让沈寡妇心理上有些得意,“这亲家母啊,咱们两家结了亲也算是一家人了是不是。”
“这是自然的。”张母和蔼的笑道,“自然是一家人了的。”
“那这亲家有事,也是不是该有难同当啊。”沈寡妇这话都是刘美教的,要是搁着沈寡妇的脾气,早就吵吵起来了。
张母道,“这有事,当然是尽力相帮的了。”
沈寡妇突然开始哭了起来,刘美也在旁边抽泣,沈寡妇道,“还不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儿子吗,那么忠厚老实,被人骗的渣都不剩啊,最后还得我这把老骨头顶上去,我这一辈子,老爷死得早,辛辛苦苦的把儿子拉扯大,好不容易娶了媳妇,一天好日子都没享福过啊。”
张母也心有所感,她也是丧夫,独自将张兴玉拉扯大,不过她也清楚,这沈寡妇突然来这里哭这些事,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张母也跟着哭起来了,“哎呦,亲家祖母我是最清楚你的,我把兴玉一个人拉扯大,好不容易才娶了丽姐儿,这好日子才刚刚过上来呢。”
沈丽进来就看见三个人一起哭,有些不明白,走到张母跟前,“娘,您怎么哭起来了。”
张母拽了拽沈丽的袖子,“丽姐儿,你去煮点饭,你祖母跟你二娘中午在家里吃饭。”
沈丽见张母这么说道,心里也明白了,“好,娘,您别哭了,哭的伤身子。”
张母把沈丽支走了,然后张母又开始哭哭啼啼的,“我也不容易啊,亲家祖母你的想法我是最明白的哟,这寡妇,孤儿寡母的最不容易了,以前受了多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