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的?”军帐中一张烧毁的脸有点不相信来人的汇报。
“我也不相信夫人是这样的德行啊!”一名男子表示对方才的景象更本不想回忆。
“您是没看见!那开锁的模样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就像个偷!”男子忍不住的学了起来。
“呵~~”毁容的男人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
“倒是个有趣的人!”男子表示好玩。
“有趣?怕不是奇怪吧!”
“好了,下去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男子眼眸忽然冷了下来,望着沙盘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将齐胜上面的写着“李”字的旗轻轻一拨,拨了下去。
眼中带着狠戾。
如果不是碍于目的太明显。
念善真想跟管家说在账房里面安置个床,她每日睡在那里即可了。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的小厮满脸惊恐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你小心点!”
老管家小心点扶起!
“侯爷····侯爷他····”
念善举着一块酥饼边吃边走来。
“夫人,侯爷····”
念善努力的咽下口里的酥饼拍着有点着急的小厮。
“侯爷怎么了?慢慢说!”
“番邦荻葛泰尔族五万大军夜袭侯爷军帐,十万精兵和侯爷无一幸免!”
说着小厮就哭了出来,老管家闻言一惊昏了过去。
念善手中的酥饼掉落。
这·····她这新娘子还没做稳就要做寡妇了吗?
是不是代表那一房子的钱都是她的了。
不能笑。
念善面上一片哀伤,就怕自己忍不住的笑出来。
这是她该说什么呢?
对了!
“这···侯爷的尸首····”
对啊,对于新婚还未见过丈夫的人第一个肯定是死也要见上一面。
“前去支援的李家军已经将侯爷的尸首和身边的胡将军带回来了!”
刚醒来的老管家听到这句话又昏了过去。
“不日应该能到了!”
念善捂着嘴,眼泪就这么出来了!
所有人都为这个刚嫁过来的侯府夫人心疼惋惜。
念善却是开心的不得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郡都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百姓自发的将自家门前挂上白布,街道两旁站满了穿戴白衣的百姓。
念善早已一身孝服穿在身,在路中间迎接着侯爷的棺厚。
旁边骑马一身铠甲的男子眉眼都带着凌厉,俊俏的容颜让人望而生畏。
身后的李字红旗飘扬着。
看着这样的装束念善本能的想要撒腿就跑。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淡定了下来。
朝着李琪泰恭敬一鞠便直奔棺材盖都没有盖上的棺材旁。
老管家则奔向旁边的那口棺材,痛哭起来,随即又晕了过去,被下人们纷纷抬走。
念善却是皱眉。
人都死了棺材盖都不给盖上,还这样明目的敞开着。
“将军,人已死!便不要被世人瞧着哀伤了,还请将军将盖子盖上!”
李琪泰眉头一挑,对着念善细细看着。
“这不是知道夫人连侯爷一面都没见过特地未盖上,不然盖上了又打开那才是不敬。”
“只要未订棺下葬便不算的不敬,如今侯爷虽然死了但也是我的夫君,我只希望我的父君能够安然体面些不受围观!”
念善说着轻轻的抹着泪水垂头在棺边。
外人听了这段话无佩服侯爷夫人。
最讨呀这种落尽下石欺负人的官家人了!今日服了软了日后还不叫他人笑话。
念善就在棺材旁边不下来,运送棺材的马车和后方的军队也无法前行。
李琪泰皱眉。
随行围观的人群纷纷跪下。
“侯爷生前便不喜热闹,从来都不喜这般坦然在外!”
“是啊!还望给侯爷一个清净吧!”
人群开始嘈杂起来。都是为平城侯求情的。
李琪泰额间血管跳动,也不能拿这些人怎么办,毕竟现在这个郡都还是姓竺的。
牙根一咬抬手示意。
官兵这才将棺材盖盖上。
念善这才缓缓的从马车下来。
灵堂早已布置好。
李琪泰倒是很自在的在平城府里逛起来。
念善皱着眉头。
七日之后直到平城侯爷下葬之后李琪泰这才带着他的军队离开了郡都。
念善望着这帮在平城侯混吃混喝那么多日的李家军心中一股嫌弃。
这个李家军在岳阳城这一带出了名的臭名远播。
无奈又深得皇上的信赖。
依着皇上的信赖各种为虎作伥,招的兵也是来自各地的地痞流氓。
念善根本就不想多看一眼这里的人,走了更是心情舒畅。
原来那个胡将军是老管家的孙子,儿子随着老侯爷出征没了,现在这个独苗跟着小侯爷出征又没了。
念善不禁心生怜悯。
“夫人,我老管家只有你这么个依靠了!”
说着匆匆跪下。
“这····起来,起来,您老这是做什么,侯府还要依靠您才是!”
念善急急扶起老管家。
老管家抹着泪。
“我···我这不是怕夫人赶我走···”
“我谁都不赶,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我了解侯府,比我了解郡都,赶你们走不就是赶我自己走吗!”
念善满脸哀伤的说着。
老管家和围观的下人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真的?”一名容颜出众,薄唇轻轻弯着,透着迷人的邪气。
“真的,没想到这偷偷摸摸的夫人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不知道这满城百姓帮着夫人求情的那个场面,那个李琪胜脸都青了,又没有办法!”
胡斐想起那个场面都觉得太过瘾了。
“还真是有趣呢!”
竺怀幽浅笑着,眼中透着一股期待。
“就是为难了我爷爷,那把年纪了还要那般受打击!”说着心中有几分亏欠。
“总要有个真实的反应!”
说着将手中卷子放下。
一身青色绸段,银黑色针线秀着一只蟒在左腿下摆上活灵活现。更是衬的男子的俊俏容颜带着的邪气。
这个人就是郡都平城侯!
——
“郡都平城侯爷为我齐胜镇守边关数百年,世代为齐胜献身,对于平城侯爷的战亡朕深表痛心····”
晋阳皇说的满脸悲切,底下的大臣们深深的低着头无人敢接下皇上的话。
晋阳皇轻哼一声,继续悲切。
“柳大学士,朕好心为柳家赐婚,不想这个柳家千金过府不过数日便做了寡,你莫要怪朕啊!”
“皇恩特赐,本是奔着喜事去的,这成为一件丧事并非皇恩所意,臣何来要怪!”
柳守恒卑谦而又恭敬更是惶恐的急急跪下。
“小女命不好,无人可怨!”
晋阳皇满意的点点头。
“报~~~~”
朝外一声军报响彻整个宫城。
晋阳皇皱着眉头,心思疑虑。
门外的侍卫接过军报递给里面赶来的太监,皇上身边的太监急急接过。
此时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不敢妄动。
皇帝结果军报,脸色大怒。
手中的军报捏在手中瞬间褶皱成团。
愤然的脸上慢慢的平息下来,对着右手边的李将军露出悲伤的表情。
李将军顿感不秒急急跪下。
“爱卿节哀!”晋阳皇惋惜的说着。
李将军皱眉却依旧不敢抬头。
“李少将在接收郡都边关时被一幽若游族给袭击,全军上下数万人无一生还!”
李将军猛的抬头有点不敢相信。
晋阳皇给了一个无奈的摇头。
李将军随即眼睛一瞪,瞬间昏迷了过去。
“快···快···传太医赶紧医治李将军!”晋阳皇脸上一片担忧。
心中却是一片愤怒。
“顺德,派人去查查那个荻葛泰尔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等李军一到就撤退了吗?怎么哪来的幽若游族,番邦最大的不是荻葛泰尔部吗!”
晋阳皇将方才在朝堂上的军报丢在了身旁的太监头上。脸上就像挂着镰刀般,不嗜血不罢休。
“是!”
顺德淡然的跪下捡起地上的纸条缓缓退下。
在出门的时候取出袖里的火折子将纸条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