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念善跟竺怀幽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二人商量先把这个蛮夷公主安置在郡都城外,临近蛮夷的一个小客栈里。
毕竟涨的教训太多了,念善再也不敢把什么都往平城侯带了。
也为了防止桑榆的吵闹,将桑榆先行送回了郡都。
此时床上的蛮夷公主紧锁着眉头满脸的痛楚,唇色发白,脸色发青。
“她这样没事吧?”
念善有点担心。
“但凡能有一口气吊着应该都没什么大碍!”
对于竺怀幽来说只要能出气都无大碍。
念善忍不住的甩了竺怀幽一个大白眼。
“····”
昏迷中的丹珠微弱的低吟着。
念善皱起眉头小心的靠近。
昏迷中的丹珠不停的出汗,情绪波动似乎颇为不稳。
念善将脑袋尽量额贴着听清楚些。
“杀····”
“啥?”
念善满脸疑惑。
“杀了你!”
丹珠的猛的坐起,举着手眼眸大瞪。
惊魂未定的念善早已经被竺怀幽拉近了怀里。
“你醒了?”
念善有点受惊不小。
丹珠已经瞪着猩红的眼眸,眸子微微转向念善。
一个眼白向上猛的往后仰去,又陷入了昏迷。
念善眨了眨眼睛赶紧起身朝着丹珠走去。
叹了叹鼻息又把了把脉。
“没事吧!”
竺怀幽淡淡的问着。
“看着虽然浮了点,不过似乎比方才好了许多,我还以为回光返照,就那么一会挺不住!”
念善松了一口气。
“这人怎么出现在这?”
念善比较无解,上次遇见,给人的感觉这个女子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在蛮夷这般蛮横的说着话,此时在眼前遇到的,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要杀了谁?
溪水涓涓,平坦的草地绵延着山的那头,溪边的一边大小鹅软石铺着。
另一边则是黄沙漫地,乱世杂堆。
溪水的两旁各坐着二人。
齐淮笙与汐宸,二人皆淡淡的笑着。
汐宸处在草原丰富的一处,齐淮笙则在黄沙之上。
此处正是蛮夷与新月的交界处。
“没想到平阳王这般能打!”
汐宸看着齐淮笙。
齐淮笙轻扯嘴角,看似笑着,可是骨子里的那份冷冽让人无法忽视。
“新月太子今日在这与本王对谈,怕是有什么想说的吧!?”
汐宸轻轻一笑。
“平阳王止步于此,久不作为,而是明目张胆的在新月樊青溪边驻扎了下来,不是想要威胁我新月便是有条件所谈!”
“哦?”
齐淮笙眉头一挑。
“平阳王初来可能不知,樊青溪,以溪为界,百里之外的石沙堆蛮夷是不得靠近,而王爷居然就在樊青溪百步开外就驻扎了下来!”
“原来如此,本王只是瞧着这溪凉草青的,瞧着舒服些了才扎近了些罢了,并无与新月有冲突的想法,只是这仇人似逃亡那边,又实属恨意难消!”
齐淮笙长长的拖着话音。
汐宸轻笑着。
单手一挥,后面压着一人走了出来。
“太子,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萨满多满脸惊慌的看着汐宸。
“嗯~~~”
汐宸故作为难。
“说是说好了,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萨满多一愣。
“丹旗多,是我助你夺得丹旗多!”
“那丹旗多的地呢?”
汐宸满脸疑惑。
萨满多忽然害怕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太子在想什么,丹旗多被灭族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占领了丹旗多,新月完全可以占据,可是不知为何他多看一眼都没有就全撤兵了,留着丹旗多最后被蒙达拉克攻占,最后蒙达拉克主君被六皇子割下了脑袋,收编了蒙达拉克一族,为新月立下了大功,皇上更是大喜连连封赏。
汐宸看着萨满多满脸惊恐带疑惑的表情淡淡一笑,那笑让人看不透。
“既然无用,本太子也不敢多留你,为自己为新月找麻烦不是?”
汐宸神色一冷,驾着萨满多的人两人猛的将萨满多凌空抛起。
齐淮笙的匕首脱袖而出,直直的朝着飞起的萨满多而去。
匕首穿透了萨满多的胸口直直的朝着汐宸而去。
守卫们拔剑而起,匕首稳稳的擦过汐宸落在了身后的草地上。
萨满多双目圆瞪的看着齐淮笙稳稳的落在了樊青溪里,血随着溪水慢慢的流动着。
萨满多至死都没有想明白汐宸究竟是为何。
“那不知平阳王可否还有什么事?”
汐宸起身站立。
“倒也无大事,只是想要问你新月再要一人!”
汐宸皱眉不解。
“本王与王妃多有误解,使之错离,不久前重逢又被人强行带走,后得知在你新月!”
“哦?本太子不曾听说平阳王妃能被人带到我新月来!”
汐宸小心的看着齐淮笙。
“本王王妃似乎受了伤,目不能视!”
汐宸一愣,却是淡淡一笑。
“新月并无平阳王所说之人!”
“哦?!”
“平阳王若无他事,本太子就告辞了!”
“这六皇子就在昨日送来了请柬,说是贵国公主与白家纳礼结亲之宴,新月皇特邀本王去参加宴席···”
汐宸准备行走的脚步生根在了地上。
方才事想要邀请,父皇也交代过,不知平阳王用意,先示好一探究竟。可是当他提到那件事的时候,汐宸决定就当没听到一般,恐生大乱。
这该死的六皇子,竟然早他一步送柬了。
齐淮笙好整以暇的看着汐宸。
“瞧本王这记性···”
汐宸嘴角带笑的转过身看着齐淮笙。
“皇妹纳礼大喜,父皇交代过,方未想起,此时说起,不知,平阳王可否愿意前来!”
脸上带着份傲然。
齐淮笙缓缓站起淡淡的笑着。
“那明日此地还请派人带路!”
汐宸缓缓颔首,便转身离去。
汐宸一路狂奔来到了柳夕晨的房间!
“你与那平阳王是何关系??”
柳夕晨一愣,抬起头茫然的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型。
“我并不认识什么平阳王!”
柳夕晨让自己的紧张的心情尽量得到平缓的语调。
汐宸皱起了眉头。
“宸儿怎么这般不识礼数了?”
白琉璃淡淡的说着。
汐宸这才注意到屋内的白琉璃,恭敬的跪下行了礼。
“好好的,提及这个平阳王作甚!”
白琉璃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平阳王她也有所耳闻,好战,残暴,府中更是妃子无数!
“今与平阳王会谈,平阳王说他王妃在新月,且目不能视!”
柳夕晨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自从上次平阳归来,白钰初在平阳杀了一些人,留下人的人谁都对那件事忌口不谈。
她自己也很明白这件事的重要。
“那你问珏儿何用意,目不能视的新月那么大,你何故来问珏儿!”
白琉璃满脸的不悦。
汐宸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王爷!”
向鹈恭敬的跪下!
“嗯~”
齐淮笙轻声应和着。
“六皇子那边问咱们备的什么礼!”
齐淮笙眉头一挑,轻声一笑。
“自然是大礼,只需告诉他,他想要做的事本王不会干预,本王要带走的人谁都拦不了!”
“是!”
“王爷!”
子安在后面有点担忧的唤着。
“说!”
“属下自认为咱们都算是手毒毒,可这六皇子似乎更毒辣了些!”
齐淮笙无所谓的一笑。
“无毒不丈夫,他这样的丈夫虽毒了些,本王还是有办法抗衡!”
听到齐淮笙这般说着,子安这才舒口气。
“岳阳那边,皇帝说是身体痊愈,地门那边的人撤走之后宫中的戒备又森严了起来,渡峰堂全都搬进了岳阳,笑面堂的慕寒更是取代了文统领的位置日夜守在皇帝身边!”
子安详细的交代着。
齐淮笙微皱眉头。
“注意点这个慕寒就行!”
对于慕寒齐淮笙还是特别下心,以往并不觉得这人有何突出,圆滑,善面,上次云顶峰瞧见便觉得这人绝对不能小瞧了。
“是!”
“怎么了?”
看着子安还在齐淮笙偏过头看了一眼。
“其他到无什么奇怪的,就是皇上整日在行宫饮酒作乐,更是一晚数位妃子侯着···这···”
“哦?”
“挑几个面生低净的人送些过去!”
“是!”
“等等!”
准备退下的子安又跪了下来。
“府里可有事!”
“···”
“说!”
“王妃与田将军的长女闹了些不快,王妃被打卧床,不过田妃似乎也不适卧床不起。刘妃小产·····”
说到这子安不敢再多说。
“有趣~~小产哈哈哈!”
齐淮笙笑的让人耳膜不适。子安深深的垂着头。
“雅若是否与刘妃来往比较近!”
齐淮笙收起笑容,满脸的冷冽。
“前些时日似乎是这般!”
“果然!先下去吧!”
齐淮笙站起,来到了满是黄沙的沙石堆。
望着对面青葱璀璨的界限,黑夜中一身白衣格外的醒目。
白钰初对着齐淮笙恭敬一揖,齐淮笙有点惊讶,挑眉看了一眼,主动闪身到了白钰初跟前。
二人谁也不说话,白钰初儒雅温和的笑着。
齐淮笙满脸冷冽,这样的两个人展现出的各自独特的魅力。
“嗒!”
叠放的一颗鹅软石落入水中打破了宁静,冬日的冷风不停的吹着。
“为她而来?”
白钰初轻柔的说着。
“不然呢?”
清冷的回应,连眼眸之中都是骇人的寒意。
“她终将是我白钰初的妻子,白城的女主人!”
白钰初毫不畏惧齐淮笙眼中突变的杀意。
良久。
“哈哈哈哈····你就这么想要稳固自己白城的地位?连本王的女人都不放过!?”
“她是她自己的,并不是谁的女人!”
白钰初失去了温柔变的难得的凌厉。
“不管她是谁,是不是她自己,她都是本王的女人!”
“她现在忘记了过往,你确定她想起来的那些都是好的?都是她愿意想起的?”
齐淮笙眉眼一跳分外不畅快。
“除了她主动招惹的本王,本王可从未想过利用她换取过什么!”
听了齐淮笙的话,白钰初收紧拳头,在有些方面来说,他似乎没有资格反驳。
“我不会让你带走汐珏的!”
“汐珏?还是柳夕晨好听些!不管是汐珏还是柳夕晨本王都会带走!”
齐淮笙自信一笑。
白钰初瞧着确实分外的刺眼。。